聽了一會,都是有關於戰事剛過,國內賞罰,興廢休整,修行院的事宜,對他而言好生沒趣,是以問道,“你們在這裡討論國事,為何我要參與進來?”
眾人停止了說話的嗡嗡聲,德昭王頗有意趣的朝他望來,“你東拒鹿島,西平流霜,救出半藏大師,擊敗李求承,帶回常陸援兵。與之相比,襲殺區區一個皖金國符殷,都只算是小功勞,難道就不奇怪,為何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公然獎賞你,讓你封王稱爵?”
楊澤淡淡一笑而搖頭,“封王稱爵有什麼意思?看天下王侯,他們生活的就當真快樂?無非是有很多錢財而已,不過我相信,有這麼賢明的天子,定然不會在獎賞方面虧待我。”
“我大曄久經戰事,抵禦三國,你當是有這麼容易的,如今國庫空虛,哪有你這等趁火打劫之輩?”德昭王憤然而道,嘆了口氣,丟擲了一塊金屬牌子,“罷了!此物授予你罷。”
楊澤低頭,手中截住的是一塊金牌,上面有很繁複的花紋,但蘊藏的靈氣並不雄厚,只是略有些精妙,於是他心裡盼望著是某種靈器的淘寶心態又喟然落空,心想這王家還真是小氣,一塊這樣的金牌拿來作甚?還不如來個百斤黃金有搞頭。
似乎看出楊澤的不以為然,德昭王險些要氣吐血道,“你看看牌子上寫的是什麼。”
那是兩個篆文,楊澤微微一愣,念道,“天監?”
待得他念出口這兩個字,靜心殿中的谷良極,姜季民兩人,神色都微微泯然,高深莫測起來。
“這是何物?”
德昭王氣道,“你也明白上面寫的是“天監”,我生為天子,便是奉天而治。你手上金牌謂之“天監”,便是奉天巡監。”
“奉天尋殲?”
靜心殿:“”
國師谷良極率先拱手止住快要崩裂的大殿,道,“監察天下江山,是為天監。”
姜季民續道,“天監部,乃是我大曄至高的秘密機構。若身為天監成員,此後大曄任何一處地方,都沒有你不能去的,五省六部之官員,見著這道金牌,也要俯首行禮,可以說在我大曄之中,將沒有任何官員軍銜,能夠逾越凌駕。”
撫摸著手上的金牌,楊澤扭頭問,“比之讖緯院,秋道院又如何?”
“讖緯院是管理大曄修行考核等一切事宜的機構,秋道院乃是大曄正統的培養修行者的學院。又怎麼可以和天監部相提並論?”谷良極搖搖頭。
德昭王沉穩的聲音響起,道,“讖緯院保護的是我大曄王室。而天監部,保護的則是你腳下綿延萬里的家國疆土持有天監令牌,可以不尊王侯,不馴內閣高官,不歸軍方督察。這面金牌,可以排程五部六省相助。樞密院軍機處,見令都莫敢不尊。甚至若遇緊急時,連我這個天子的諭令,都可以不必遵守!這是我大曄三百年來傳下的祖訓和金牌。”
楊澤震驚的撫摸著手中的金牌,沒有料到大曄還有這麼一個至高存在,手持此物,身為天監部成員,豈不是可以隨意取閱大曄所有秘密情報,豈不是可以隨意調動這大曄背後巨大的資源?
想到這裡,楊澤又朝國師谷良極,秋道院長姜季民望去,“天監部,如今有多少人?如果我持有這塊金牌,豈不是連秋道院也要聽我的?”
谷良極和姜季民同時朝楊澤拱了拱手,然後取出自己隨身的金牌,“三世子,只怕你要失望了,國師和老朽,亦是天監部成員,不過這天監部,因為負擔王國興衰,擔負著這片國土家園的興亡,所以成員並不太多隻是區區數人而已,因你並不是天監部掌印,所以有關天監部的事,你還需要慢慢適應知曉才是”
“只有寥寥數人”楊澤震動的望著手中掌印,然後喃喃道,“那豈不是說,如今我也成了這幾大巨頭之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