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攻佔王殿,挾天子以令諸侯。楊闕單憑一人一劍踏入禁宮,殺上大殿,最終力竭在殿外被無數刀戟斧鉞斬為肉泥。
同年在外任軍部官員的楊文淵率死士星夜援馳王都,卻被洩露行蹤,半路被埋伏攔截,兵敗身亡,據說至死都持候旗倚立在寒風中。
那年楊闕26歲,楊文淵24歲,楊澤22歲。他的兩位大哥就這樣永恆的留存在了這片大陸洲的塵埃之中。他依然能記得他們的音容笑貌,仍然記得他們對自己的關護,這讓楊澤那顆原本早以為不曾有這種兄弟緣親情感來自現代人的心臟都為之感染搏動。
楊闕塞了一個藥瓶在楊澤衣袍的兜裡,笑道,“藥瓶裡的是我晉入存意境之後秋道學院那位大院師所贈的寶貴元丹。乃是秋道學院最珍貴的丹物,達到存意境可以獲得一粒。從存意境晉入地玄境可以獲得兩粒...要知道所有在秋道學院修習無數春秋寒暑,甚至動輒四年,六年,十年修行甘願流血汗苦修的那些人們,最終也就是為了熬出頭獲得一粒這樣代表憑證和實力的寶貴丹丸。我一直沒捨得服用,本意是給你二哥用,讓他早日進入存意境,但現在看來,似乎對你有更大的幫助。”
楊文淵則探手掏出兩個軸卷,也一併塞給楊澤,“這兩卷其中之一是氣海境上品功法,你如果能在半年內吃透,那麼到家族成人禮上面,你將是最傑出的一人。”他又嘿嘿一笑,“當然,這僅限於咱們三兄弟之間的秘密,我迫不及待要看到你化成鷹隼沖天而起的那個動人時刻。”
楊澤捧著手上的這些丹瓶和軸卷,看著面前真心為他興奮莫名的兩人,望著他們多年以後歿於塵埃而現在橫溢年輕的音容笑貌,一時有些達至內心的觸動,但最終還是喃喃道,“大哥,二哥,我們又見面了...”
他抬起頭來,蒼透的靈魂卻在十八歲的笑容掩飾下迎著冬雪無邪而燦爛。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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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闕大手攬過楊澤的脖頸,亦步亦趨的走下山去,一邊笑道,“上次侯府婚宴之後,王都也有流傳你的小道訊息,連我在秋道學院都有所聽聞...”
“什麼小道訊息...?”楊澤輕輕地揚起眉頭。
楊文淵拋了楊澤一個“媚眼”,笑,“果然是咱們蘄春侯府的風格啊,喜歡就喜歡,當即表明愛慕,毫不扭捏掩飾,很男人!...至於董司馬家的孫女,嘖嘖,倒是全王都世子都為之心動的董小萱啊。三弟眼光不錯。”
聽他們一唱一和,楊澤一陣淡疼。
楊闕接過話搖搖頭道,“只是你明明有所進境,在婚宴上卻不肯表現,又被貶為廢柴,這讓董家一些人是頗有口辭。風頭還居然被長春候趙家的那個****搶走...”
蘄春侯的三世子既然對董司馬的孫女有意思,董家高層之前也有撮合他們的意思,這在整個王都都已經是一樁不用宣揚都無人不曉令人口舌生津熱議不斷的軼事。
但卻因為一場侯府婚宴而產生了動搖,楊澤在宴席上的平庸落寞刻畫得太過深入人心,以至於董家一些堅定要和蘄春侯定死親家的高層家族長老都有所動搖。
政治婚姻這種東西從來就很少出現在大曄國的國土之上,甚至於很少出現在擁有無數煊赫驕傲歷史的貴霜大陸洲之上。
大曄國的世家們擁有自己的驕傲,寧肯苦心培育下一代茁壯成長,也不願意結黨營私倚靠外力來獲得家族短時期泡沫般的繁榮和依仗。
這也是大曄國能在屹立數百年而不倒的根本國民意識。
對於董家來說,他們可以不和蘄春侯強強連結,但卻不能讓子女的幸福因為嫁不到優秀的另一半而毀於一旦。有時候甚至可以為了這個理由寧可得罪世家豪閥。
而楊澤在修行上面的不思進取讓所有人都嗟嘆的時刻,長春候侯府另一個有資格追求董萱的世子****就自然而然發力進入了人們的視野裡面。再加上長春候藉此良機在背後朝董家走動頻繁,所以董家高層都開始動搖朝著趙家傾斜。
****正在踩著他楊澤的肩膀腦袋登頂拾階而上!
風聲都傳到秋道學院裡面去了,這怎麼可能讓楊澤的兩位大哥看得過去。
所以楊澤被楊闕粗壯的手臂挾著下了山,一路看著兩位大哥眉來眼去附和明顯有預謀的神態。
楊澤平白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弱弱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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