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嗎是超越了板磚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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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之後,迴風流雪的冬季就這麼普降大曄。
王都上林城市的街道都鋪滿了白雪,天早的很多鋪子門口聽得到唰唰掃雪的聲音,避免在路面結出暗冰,歪了馬車撞了人,亦或者上門的客人摔倒扭了腰,壞了生意。上林的每一條街道都依舊人流如織,尖塔和樓宇,蒼松勁柳在雪中裹挾,又被升起來的朝陽鍍上一層壯麗的暉光,披金戴銀。
大曄國的國民是勤勞的,萬物和世間在這樣的盛景之下欣欣向榮。
驪山頂的溫泉之中,雪山上雪花飛舞,外間的氣溫低了,湯溝溫泉的泉水就越發顯得熱燙。
在池子之中,楊澤赤身站立,雙手插入水線以下,近乎十步寬度的池水,正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繞著他緩緩流動,時而略有遄流。
這兩個月以來,侯府倒也陸續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大多人也不以為意,全侯府上下年青一代都在為了成人禮邁入家族砥柱而努力修行,相對而言楊澤還能成天跑去泡溫泉,這倒是符合他的個性,事情傳到蘄春侯的耳朵裡面,據說王候還發過一次火,摔了一盞珍貴的茶杯,到最後也失望的揮揮手。
而放在楊母楊父的眼睛裡面,卻是欣慰許多,楊澤告訴他們去驪山修行,至少沒有如往日那般成天和王都紈絝遊手好閒,這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壯舉。是以就算翻過了年成人禮上楊澤是否能獲得突破,比起他性子的收攏改變,都只是不算太大的事情了。
至少這一切讓楊父楊母都很欣慰。
而這兩月之中,楊澤每天就著雪山大吟釀,藉由靈氣十足的溫泉水,引氣煉體衝竅,不斷的修行。用完的水囊會還回溫荃的陋室。每隔兩天,那位厚道的老酒師就會重新將飽滿的水囊擱在他茶餘飯後的桌面之上。這也正是他兩天中修行煉養所需要的量...
兩人就這麼默契的進行著這種吃公家的勾當。
以前楊澤以為陸洲之中,能夠有他這種獨特手法修行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後來才發現自己的狹隘,至少那位老酒師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行徑。或許這種手法並不是沒有人清楚,只是知道這種引氣術的人,恐怕早不需要用這種泉水的靈氣來進行初級的修行了。而那些正在氣海境攀爬的修者,恐怕利用那些昂貴的丹藥補物還更為輕鬆一些,就如同侯府內的那些年輕人一樣,王公貴族並不缺乏各種珍奇的丹藥,而普通人自然也踏入不了這座獨一無二的湯溝溫泉。
不過相比之下楊澤的這種辦法更為苦累,要引動泉水中的靈氣,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也不是尋常人有毅力能辦到的。就是那種燒灼痛苦感,恐怕都會讓人望而卻步。
但這個冬天,楊澤就這麼就一口酒,排程一次氣海煉體,喝掉了價值數千個金鎊的雪山大吟釀,度過了整整兩個月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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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在楊澤四周逐漸變得遄急,且流動得越來越快,楊澤能感覺到體內的旋臂氣海正越來越有力的旋轉,貪婪的吸收著入口佳釀以及整個池水中宣洩入體的靈氣。
泉水譁然湧動,猶如風暴中的大海,驚濤拍岸,空氣中猛然一聲爆響過後,像是無形的聲波激盪了氣流,令視野都出現短暫的震盪,隨即迴歸平靜。
楊澤在一片紛亂的煙霧氣和不甘迴歸寧靜的池水中慢慢地睜開眼睛。
兩個月的時間裡面,終於再邁進兩個品次,他正式踏入氣海第四品!
現在自身蘊含的力量,比之之前,更強大一頭,現在他一掌若是印在大青石上面,會比以前留得印跡更深一些,而相應也不會被那股反震力震得彷彿手都要斷掉一般痛苦。
楊澤上岸來,知道現今的修行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溫泉中的靈氣變得稀薄,就算再加上雪山大吟釀,對他也只有溫養作用,再難有更深刻的突破。
這也合理,王都的豪門每年為了修行所蒐羅的珍貴靈藥一定程度上成為大曄國國民生產總值的一部分,甚至可能還貢獻給了鄰國無數外匯,也不見得能很出幾個存意境以上的修行者,想要突破追尋天道真理,永遠都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楊澤在風雪中穿好外袍,就突然能感覺到這天地的風雪流動得越加快了,彷彿在迫不及待的逃避,躲離些什麼。那些被風吹下來的松針,拍打在裸露的面板上,產生出陣陣的痛感。
楊澤的瞳孔微微的倏緊。
幾乎是下一個瞬間,他本能感覺危險的貼地側身滾向一邊。身後飄拂的雪花帶著某種掩蓋在風中的嘯聲驟然緊縮,然後地面厚四尺的積雪猛然炸開,在楊澤看來,猶如被天外而來的狙擊槍彈命中一樣,雪堆成柱狀撲向天空。
雪風吹得他面容生疼,打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但他仍然努力大睜眼睛,看著襲擊的來源。
一柄短樸的暗紋長劍從剛才楊澤所在的地面跳向天空,從那些半空裡紛紛揚揚鋪洩而下的雪粉中穿行而過,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落在一隻虛抓向天空的手中。
那裡出現了兩個人影。
他們從風雪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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