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尚由於會場臨時發生意外,身為主辦方的董事們不得不決定暫且先取消活動,免得再被心懷不軌的人有機可乘,另一方面更是為了來臨現場所有企業負責人的生命安危,勒豫南身受重傷的事情就像是紙包不住火,之前就在眾人口中相傳開來。
樊振東無法確定事情的因果導致對外給出的解釋模稜兩可,媒體們不願意善罷甘休。
範文韜反倒不再像開始的那般耐心,他們處處退讓,遷就著媒體們的質問,結果媒體們得寸進尺,咄咄逼人的抓著他們的小辮子不肯放,更是完全不考慮鼎尚的艱難處境。
他心裡所積壓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忍不住發洩出來。
“首先作為鼎尚的董事,我們自然是願意向大家解釋公司出事,又決定坦白從寬,毫無隱瞞和包庇,可這不代表公司目前的狀況是媒體們能左右的,先前媒體允諾我們,等事情的原因查清楚之後,再做其他定奪,但現在媒體們所說的和做的,卻是大不相同,所以你們這些媒體是將我們鼎尚當成傻子一樣忽悠嗎?”
“還是認為鼎尚如今遭到不明勢力的攻擊和針對,媒體們便可趁著該機會落井下石?”
範文韜憤憤不滿的望著一行人。
樊振東立刻拽住了他的衣角,又馬上朝著對方擠眉弄眼,細聲嘀咕,“你在搗什麼鬼?你和媒體們唱反調幹嘛?我們公司明天是否能風平浪靜,全都靠媒體們一張嘴,現在你跟媒體們撕破臉皮,那無疑和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別?要是二小姐知道你這麼衝動,你肯定又會捱罵!”
範文韜神情彆扭的抿了抿唇,“難道你還沒看出來是媒體們不願意放過我們嗎?”
“我們不能和他們一般計較!他們能夠控制著大眾的言論,我們在這方面完全處於弱勢,只因為事情在沒結果之前,我們明白就沒資格跟媒體們爭論。”
範文韜一時之間心情更加煩躁了,更不是怪樊振東多嘴,只是被媒體們這麼威脅一通之後的束手無策讓他越發無奈,至於現在情緒過重。
“先前二小姐就多次交代過你,絕不能意氣用事,你可是聽進去了?剛才見媒體們個個啞口無言,明天的新聞恐怕又是咱們的噩夢了!”
範文韜尷尬又慚愧,“那不我和媒體們再進行解釋?”
“算了吧!你現在跟媒體們低頭認錯,雖然這不是我們的問題,可媒體們也未必會買賬,說不定還會借這機會狠狠打你的臉。”
範文韜變相一想,確實有理。
“那我還是先忙其他的工作吧……這個爛攤子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有辦法……”
樊振東欲哭無淚的點頭。
範文韜重新回到辦公室,便見到其他的董事們,表情怪異的望著他,範文韜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心不在焉地和眾人打招呼,“方才我在媒體們面前所說的那番話,其實並非出自我們得的本意,我只是情緒上頭才對媒體們的言論忍無可忍,最後就……”
“範董事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糊塗了?”
林總表情認真的說道。
他更是臉上一陣暗紅和羞愧。
“我對不起公司……”
林總聽完之後不僅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同時更是沒有任何強求,反倒還勸慰起了範文韜,“這件事情說到底也不能怪你,我們對於公司忽然出意外倒現在都不知道緣由,媒體們不計後果的將矛頭對準我們,同時我們又聯絡不上二小姐,我們能理解你對媒體們有所不滿,可事情中規中矩不能依著自己的情況而定的。”
範文韜到底心裡感激涕零。
“有林總這麼善解人意,我也有底了!”
“你還是先想好怎麼和二小姐解釋吧……”
“這個我肯定會如此坦白,二小姐如何懲罰,我全都認了。”
董事們被範文濤的幾句話逗笑。
剛才公司一直都沉浸在壓抑的氛圍之中,片刻之間似乎有所明朗。
顧悅一臉歉意的推開門,略露憂愁,“勒總在會場為了保護二小姐在會場被人意外傷害,後面緊急送醫手術過程之中,傷口出現大出血的跡象,最後二小姐不顧自身狀況,輸血救人,又因為身體吃不消導致了暈倒,目前二小姐尚未恢復意識。”
董事們吃驚不已。
顧悅見此狀,又立刻解釋,“所以二小姐並非是在逃避問題,而是因為住院才沒能及時出面回應公司的問題,董事們千萬別誤會二小姐,現在二小姐經過休養,身體會在短時間之內得到恢復,可在這期間,公司只能夠勞煩眾位董事們操心了……”
“顧助理快別這麼講,我們是公司的一份子,公司每次出事不能總等著二小姐出面解決,現在所有的董事們非常願意挑起重任,同時幫助公司渡過危機是我們的責任所在。”範文韜一臉嚴肅的望著顧悅,所有的董事們聽完之後更是紛紛點頭。33聽書
倘若說其他企業在公司遭遇層層危機之時,董事們瞬間變成一盤散沙,大難臨頭各自飛,那麼鼎尚現在的團結就成為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