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神色驟變,明顯聽出了高隊長話有所指,一臉尷尬的笑著迴避,“那件事情我之前在局裡早就解釋清楚了,真的只是一場誤會,高隊長就別諷刺我了,而我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不僅失去了公司,甚至連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部被變賣。”
他想起這回事,便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高隊長看出了對方臉上的無奈之後,又若有所思的安慰,“你就當做是吃虧買了個教訓,況且勒豫南那樣的人你就不應該招惹,而且那對兄妹本來在地震之中失去了雙親,已經足夠可憐,你卻還趁著福利院舉辦活動的時候,收買了外來人士將兄妹帶走,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目的,這對勒豫南還說都是無法原諒的事情。”
向昊天深吸了口香菸,惆悵萬千。
他現在最懊惱的事情,便是當初走錯一步,導致現在連挽回的餘地也沒有。
高隊長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望向對方的眼神多了一抹深不可測的意味,“向董事長!二小姐那邊非常重視顧悅受傷的事情,而我們這邊也只會按照公事公辦的流程,所以向小姐如果不配合我們的安排,那我們也只能夠依照相關條例行事……”
躲在門後的向昀安,將這一番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時,臉色一白,她本以為像顧悅這樣,單單只是身為公司的助理,蕭媛媛並不會有多麼的上心,但現在聽高隊長的意思,蕭媛媛那邊不僅非常關心,而且還格外的在乎。
向昀安愈發擔心事情敗露,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向昊天知道這一刻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夠順著對方的話,“等她回來以後,我會將高隊長的意思告訴她。”
“向小姐不用藏著了!”
高隊長面不改色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向昊天渾身一僵,臉上露出些許慌張。
而在裡面的向昀安更是被嚇了一跳。
高隊長又朝著身後的兩名警員使了個眼色,不出幾秒的功夫,二人已經率先開啟了臥室的門,向昀安低著頭,但明顯能看出因為過度緊張,已經面紅耳赤。
“你這是什麼意思……”向昊天有些生氣的站起身。
高隊長似笑非笑的說道,“向董事長!其實早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了向小姐一直在屋裡,我之所以沒有那麼快揭穿,是想聽聽你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但你卻一直都在包庇向小姐的行蹤,這也讓我更加懷疑你的用意!”
男人話音落下之後,便讓人帶著向昀安朝外面走去。
向昊天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父親!我是被冤枉的!顧悅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理由要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高隊長!你們聽我解釋!”
“向小姐放心,您回去跟我們接受完調查之後,如果這件事情和您沒有關係,我們不會對向小姐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高隊長一本正經的說道,向昀安卻不有緊張的,狠狠嚥了口唾沫。
多半是因為心虛!
高隊長已經從女人臉上的微表情,基本上斷定,向昀安一定參與進了這場案件當中。
驅車四十幾分鍾後,順利抵達了局裡。
向昀安步伐沉重的跟在了一行人身後,結果一進審訊室,便見到了之前自己所安排的幾個流氓混混,向昀安心裡咯噔一下,表情慌亂一片。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直話直說,為什麼顧悅會出現在東林街的居民房內?”
“……”
高隊長問出這件事以後,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解釋。
“我剛剛讓人查到你的賬戶下,在今天上午入了一筆五萬的資金!”高隊長表情嚴肅的看著坐在一側的年輕男子問道。
老五當下就被嚇得夠嗆,心裡一緊,“回高隊長,這筆資金……是……是……”
他支支吾吾的講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可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向昀安。
“這筆資金是她給你的?”
高隊長指著向昀安問向對方。
向昀安卻率先開口否認,“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夥人!”
其他的幾個流氓混混徹底傻眼了,望著女人很是驚訝,高隊長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現在顧悅躺在重症監護室內昏迷不醒,而且生死未卜,一旦有了生命危險,那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劫難逃,如果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說不定還能重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