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豫南所考慮的事情,正是他所忽略的。
靳萬霖在心裡不禁懊惱幾分。
但最終他還是耐著性子給出了自己的一番見解,“我們對付向昊天的事情起碼在這個緊要關頭還不能夠被搬到檯面上,那樣一來,我們不僅僅會陷入被動的局面,更是無法控制外界的輿論,向昊天曾經花重金幫助靳氏確實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靳豫南到了這一刻,也沒有繼續堅持一己之見,反倒是給了對方迂迴的機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靳萬霖不希望對方誤會自己,連忙張口詳細的解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公司著想,畢竟我們想要在國內的市場站穩腳跟,負面的新聞不能過多,否則會間接影響到其他企業跟我們的合作,同時我並沒有反對你收購向氏,但是能夠謙讓和退步的地方,我們不必將人趕盡殺絕!”
靳豫南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出唇。
“恩!”
靳萬霖這下才在心裡隱隱鬆了口氣。
他剛開始決定和靳豫南坦白時,就擔心靳豫南不會接受自己的這番安排,但是如今看來,靳豫南反倒是欣然接受了。
靳萬霖莫名的感到欣慰。
半個小時後回到靳氏。
秘書領著雙眼紅腫的向昀安走進總裁辦公室,靳萬霖一臉困惑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年輕女人,還不等他開口,向昀安帶著幾分哭腔的嗓音響起。
“靳伯父,靳氏收購向氏的事情……”
靳萬霖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你怎麼不說是向昊天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一次次的挑戰我們的原則和底線,想必你對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比我們這些外人更瞭解,但是人往往在承認自身錯誤的時候,總需要一定的勇氣!”
向昀安目瞪口呆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語氣卑微了幾分,“父親也是被逼無奈,但是兩家的交情,這麼多年一直被媒體相傳叫好,現在關係破裂,豈不是會被人打臉?”
“向昊天至始至終都沒有在乎臉面,靳氏又何必處處替他著想!”靳萬霖話中帶刺,言外之意便是在告訴她,拒絕對向昊天的事情網開一面。
向昀安臉色慘白一片。
在這一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裡有著極大的不甘和委屈。
“伯父別忘了!江勇文的合作要不是我牽橋搭線,靳氏根本就沒機會,蕭媛媛早就將該專案收入囊中,甚至絕不可能輪到靳氏!”向昀安說這一番話時,憤怒不已,咬牙切齒。
靳萬霖反倒是出奇的淡定,“一開始我也特別的感謝你,是你在合適的時機,果斷的出手,才成功簽下了該專案,但是江勇文原本所說的企業之間公平競爭,你在暗地裡卻以自家娛樂圈資源為由,向他丟擲誘餌,結果導致鼎尚企業與該專案失之交臂,你何必表面上將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中年男人忍無可忍的揭穿了向昀安的真面目。
靳萬霖創立公司這麼多年,他一直秉承著與其他企業合作,一定是靠自身的實力贏得認可,根本不屑在私底下耍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
向昀安一時話噎。
她明明是替靳氏做了一件好事,最後卻反倒成為了千夫所指,向昀安在心裡一陣不平衡,但此時,還是故作淡定的維持著表面上的強顏歡笑,她今天來公司,早就預料到會被人狠狠羞辱一番,所以她有了心理準備。
“昀安,靳氏也確實非常感謝你之前願意留在公司的幫助,但是一碼歸一碼,向昊天明裡暗裡的算計我們,最終落得這麼個下場,只能夠說是報應,高隊長那邊掌握了他所有的可疑證據,當初他讓人綁架的其中一名小孩,市中心醫院下了不止一次病危通知書,一旦鬧出的人命,恐怕不會那麼快就收場!”
向昀安震驚不已。
但隨後女人眼眶泛紅,嗚嗚咽咽,“伯父,靳豫南收購了我們家的公司已經是給我們最大的懲罰,但是我希望父親能夠平安無事,這也是我最後唯一的懇求,還望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