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臨也挑眉:“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現在只想活命——我是用毒人,我知道一個人死去的時候會有多痛苦,所以我不管付出任何代價,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讓自己活下來。我雖然不知道你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可我想,你肯定不會缺少會殺人的人。”
雲煞挺直了後背,儘量讓自己冷靜的看著小玉臨也。
她現在必須出此下策,如果真的沒辦法,那她可能真的要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屍體。
“證明給我看。”小玉臨也終於把手上的小羊毫放下。
雲煞看向面前的小玉臨也,燭影跳動,小玉臨也的臉時而明亮時而黑暗,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根本沒有生氣的人偶。
雲煞低下頭,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系在腰間的荷包,在手心倒出來了兩顆黑色的小藥丸。
……
與此同時。
岑昭侯的暴怒的聲音,把面前的幾個人嚇得魂都快沒了,他盡力剋制,才沒有把面前的東西全部揮手打碎。
“人呢?她明明是跟你們一起出去的,為什麼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對不起……”
樓陰陽把頭低的不能再低了,雲煞失蹤以後,他們幾個人幾乎快把她們去過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你們現在,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通通告訴我,不要有一絲遺漏。”
岑昭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就是想給雲煞一個驚喜,可是沒想到,等他翻身下馬的時候,看到的不是雲煞驚喜的笑臉,而是雲煞失蹤的訊息。
樓陰陽和石美子不敢耽擱,也不敢有任何隱瞞,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統統都告訴了岑昭侯。
岑昭侯仔細聽著,終於在最後的時候抬起頭,冷冷的問道:“要你們扮演賞菊女的,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上了公家大船以後,就有管事的來讓我們表演,我們不願意,誰知卻出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老嬤嬤,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後來只能硬著頭皮上場,表演結束以後沒多久,雲煞就不見了。”樓陰陽連忙回答道。
“當天參加賞菊大會的人多得數不勝數,雲煞當天晚上出足了風頭,會不會是在下場以後,被人注意到,所以動了手腳,偷偷被帶走了?”石美子大膽的猜測道。
“怎麼會!”
樓陰陽率先否認了這個可能性。
“雲煞可是用毒的高手,而且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們分離不過那麼一會兒的時間,誰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對雲煞下手成功?”
岑昭侯沒心情在聽她們嘰嘰喳喳的議論下去,沾染了泥濘的衣服都來不及換,就急匆匆的往大門口走去。
“岑昭侯,你去哪裡!”石美子連忙追上去。
但是岑昭侯連頭都沒回,跨馬揚鞭,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他肯定是去找賞菊大會的那艘船了。”樓陰陽跟著跑出來。
“我們也別愣著了,不管有沒有用,還是再去找找看吧。但願雲煞現在好好的,千萬千萬別有事。”
耳邊烈烈風聲作響,岑昭侯恍若未聞。
很快,他就看到了樓陰陽形容的那艘船。
如今賞菊大會已經結束,可是船上的各色裝飾還沒有拆除。
看著那些華麗的佈置,便知道昨晚的賞菊大會有多麼華美。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有船上的夥計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岑昭侯,岑昭侯乾脆用馬鞭指著那人命令道。
這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夥計只擔心遲了一刻,那粗大的馬鞭鞭會落到自己的身上,連忙轉身去叫自家主子了。
一盞茶的功夫,管事的終於從船艙裡走了出來,“敢問這位大人有何貴幹?”
管事的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生怕得罪了面前的人。
“昨夜,在你們船上表演的的菊舞女如今人在何處?”
管事的愣了一下,連忙賠笑道:“昨夜那幾位舞女都是有專人訓練的,辛苦這麼久就是為了昨夜的賞菊大會,如今賞菊大會既然已經結束,她們自然是回到他們該回的地方了。”
“該回的地方?”岑昭侯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在哪裡?”
“這……”管事的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