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燥熱的夏夜,王易整整被許關林和範煙琪以車輪戰的方式連戰了四輪,三個半小時。
兩人都沒有聯手和他打的意思,王易也著實不想被自己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聯手鬥,也沒有主動提出來。
所以,三人一直車輪戰到他可以在十招內取得勝利,這場訓練才結束。
除了範煙琪之外,因為被摔得狠,地上又堅硬,王易和許關林均是鼻青臉腫,身上也有數處擦傷,有些擦傷之處是傷上加傷。
不過,因為不是生死大敵,只是苦訓,許關林下手還是有分寸的,王易也慢慢地控制好力道,所以這些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內腑和筋骨。
當然,肌肉痠痛是少不了,衣服和褲子也全部都在比鬥中被打破,踩髒,眼看是不能再穿了。
見許關林臉上和自己差不多,渾身汗臭的王易心情大好,停手後,忍不住就笑著調侃:“許隊啊,要加油了,我這後來者都能超過你了。”
至於範煙琪輸給他……自己的女人,輸給自己,這不是很正常嗎?
“哼,怎麼,過了河就想拆橋?沒咱倆給你這麼陪練,你空有一身驚人的力量,但技巧和反應跟不上,明天就被那幫光頭的打得滿地找牙吧!”許關林一邊活動著打得十分痠痛的手臂,一邊咬牙切齒地道。
若不是因為要一致對外,而且妹妹對這小子死心塌地,不想妹妹日後傷心,許關林哪會千里迢迢地接這種只要普通刑警出面就可以解決的任務,暗中當陪練。
所以剛才對戰的時候,他並沒有將工作中那些面對悍匪的致命招術用出來。
要是用出來,肯定能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範煙琪這時倒是頗為惋惜地數落著許關林:“你的身手確實是退步了,氣虛了。是不是這次旅遊和你老婆玩得有點狠啊?”
許關林臉一熱,可惜天色太暗,不太明顯,王易和範煙琪都沒有發現。
他強自解釋:“夫妻生活,本來就是人倫綱常,再說,我想要個孩子,不趁著這個難得的假期努力一點,難道讓我老婆自己生啊?!”
範煙琪笑笑沒有再理他,返身,從自己放在公園休息長椅上的小揹包裡取出一瓶巴掌大小的陶瓷瓶裝的藥,給王易仔細擦遍了臉和手,再旋緊瓶蓋,交給他:“這些可以消淤。你回去後,自己洗完澡再擦一遍,明天早上就會好很多了。
王易得意地晃了眼一旁的許關林,咧著有些腫脹的嘴,笑著接過,美滋滋地道:“沒事,醜一點,省得再招惹桃花。”
範煙琪嗔他一眼,目光中也多了份柔情。
均是一身狼狽的三人再度疾行返回下塌的酒店,前臺接待員應該是對此司空見慣,看到了也壓根就沒有問。
這也是在少林寺的範圍內了,換成其他地方,試試?
進房間,匆匆洗了個澡,累得幾乎虛脫的王易直接把在汀市的化身喚來,替自己擦藥。
準備進浴室的許關林見此,悻悻地道。“看來化身還是有點好處,可以噹噹服務員。”
“不然,你給我擦藥?”王易趴在床上順口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