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回到臥室的藺遠舟並沒有換衣服睡覺,而是拿起了放在那裡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噴,轉身又出去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藺遠舟大腦已經完全被酒精灌溉了,壓根就沒有思考的能力。他只是記得,自己回家以後要去對門找一個人。
至於找誰,要幹什麼,他完全沒有意識,全是憑藉著本能行動。
出了家門以後,藺遠舟就直挺挺的站在許玉瑤家門口,摁響了門鈴。
這個時候,許玉瑤和張文耀都已經休息了,並沒有聽到門鈴的聲音。
於是,藺遠舟就一直站在那裡,不停的摁門鈴。幸虧這一層樓只有他們兩戶人家,否則的話,就要被人深夜投訴擾民了。
終於,許玉瑤被響個不停的門鈴聲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憋著一股氣,去開了門,想要看看深夜擾人清夢的到底是誰。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剛開啟門,還沒有看清楚站在那裡的人是誰,她就被一股濃郁的混合著酒臭味的男士古龍水味道給燻清醒了。
大腦清醒之後,她也看出來打擾她睡覺的人是藺遠舟。不過,許玉瑤也從藺遠舟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和身上那怪異的味道確認了這個人喝醉了。
其實,也不能怪藺遠舟身上的古龍水味道太濃了,畢竟喝醉了的人還能記得噴香水,也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不過,大半夜的,許玉瑤不想和醉鬼糾纏太多,於是,她就有些不耐煩的問藺遠舟:“有什麼事麼?”
這個時候,被吵醒的張文耀也從房間裡出來了,就看到許玉瑤站在門前,面前好像還站著一個人。
他揉著自己睡意朦朧的眼睛,朝著許玉瑤走了過去:“怎麼了?這麼晚了誰來找你?”
許玉瑤剛問完那句話,而醉酒的藺遠舟其實壓根就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當聽到張文耀的那句話時,許玉瑤轉過身來。而站在那裡的藺遠舟迷迷糊糊的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有了什麼動作。
他怕這個人再走了,直接抬起兩條胳膊,把轉過身的許玉瑤又掰了回來。這個時候,張文耀已經走到了許玉瑤身旁,恰好聽到了藺遠舟的話:“我,我的,誰也不許拿走。”
突然被一股強力硬轉過身來的許玉瑤心裡有些一股怒氣,但是當她轉過身來,看到醉著的藺遠舟的眼睛,沉黑如墨,流淌著的黑瞳讓她覺得是在看一片黑色的夜空,霎時間沒了怒氣。
這樣的眼光看著許玉瑤,讓她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他的全世界都是自己,一時之間,她有些恍神了。
許玉瑤連忙定了定了自己的思緒,看著藺遠舟:“什麼你的?這麼晚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突然,藺遠舟彎下了腰,把許玉瑤整個人抱在了懷裡。看到這樣的場景,在一旁站著的張文耀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半夜出來幹什麼,萬一等會兒被滅口了,那該怎麼辦?
不過,很明顯的是,許玉瑤現在也沒心思去想滅口的事情,因為她也受到了驚嚇。
被藺遠舟抱了個滿懷的許玉瑤僵硬地站在了原地,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覺得自己臉上熱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