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輕鬆的笑話結束，這樣既不會讓程月如感到不適，穆子初自己也不會感到尷尬。情商也線上。
程月如選好食物，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什麼，偏偏，餐廳裡都沒有空位了，每個桌子上都有人。
抬眸看了眼穆子初所在的位置，程月如沒怎麼猶豫的就走了過去。
“穆先生，不介意一起坐吧？”
“完全不會，顧小姐請。”穆子初在程月如過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此刻更是已經及時的起身，紳士的主動幫程月如拉開了椅子。
“顧小姐吃的這麼少？”穆子初看著程月如盤子裡一個手掌能蓋過來的食物，有些吃驚。
名媛千金他見過不少，那些小鳥胃的天天吵著減肥，吃飯的時候沒吃兩口就放筷子的女生更是普遍。
可程月如......給他的印象和感覺不是那些做作的女生。
大概也是看出了穆子初的想法，程月如不甚在意的解釋了一句：“哦，胃口不太好，所以拿的少了些。”
“沒準兒這些吃著吃著就開胃了，我一會兒還要再取一些呢。”玩笑似的補充了一句，並不刻意。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景的形影，她此刻的確感覺放鬆了好多。
許氏集團，業務部總監站在總裁辦公室裡，雙手交握在身前，低著頭，戰戰兢兢。
許言涼看著眼前的檔案，越看周遭的空氣越冷。
“怎麼回事？”良久，男人沉冷的聲音響起。業務部總監直覺自己的脖子已經被架到斷頭臺上了。
“總裁，我、我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目前的專案完結之後，這幾家還有意要和我們繼續合作的。可......”越說頭越低，業務部經理最後聲音小到了喉嚨眼，大氣都不敢喘。
許言涼盯著桌上，半晌，出聲吩咐道：“最近的市場分析報告，還有行業內競爭對手的近來動態，今天下班之前交給我。”
“這......好的，總裁。我儘量......”業務部總監吞吐著硬著頭皮要應下。這些工作，下班之前是遠遠做不完的。
“我要的不是你儘量，要是這點工作都做不好的話，你這業務部總監的身份，我也得儘量考慮考慮了。”
許言涼說話一直是不疾不徐的語速，語氣也是淡的不帶情緒的，可偏偏就是這點讓下面的人都忌憚著。那種不怒自威的冰冷，讓人摸不著頭緒。
“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辦。”業務部總監飛速逃離了許言涼的辦公室。
業務部總監前腳剛走，特助陸遠就敲門進來了。
“總裁，是顧氏搶了我們的合作。聽說顧氏對這幾個專案的出資都是我們的一點五倍，而且，這幾個還都是顧氏的董事長親自談的。”
顧老爺子親自談是什麼意思？那就意味著不說出資額多少的問題，只要顧老爺子出馬，肯定都是手到擒來的。
許言涼沒做聲，一直沉默著。
平白無故的，顧氏突然搞出這些舉動，不是沒有原因的。何況，他們才剛剛和顧氏建立了合作關係，若是顧老爺子想做些什麼。為什麼不先拿兩家的合作開刀？
對於顧老爺子的目的，許言涼大概也已經猜到了。不過……那天談話，顧老爺子的態度也沒有多強硬。
“能穩著的儘量保持住，時刻關注著顧氏那邊的舉動跟我彙報。你先出去吧。”
特助出去後，許言涼坐在辦公椅上沉思了好久。男人眼睛半眯著，似是在思考策略。定定的神態宛若雕塑一般。
終於，座位上的男人有了動靜，許言涼拿著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顧董事長。”顯然，是打給顧老爺子的。
既然顧老爺子已經二話不說，公然對他的公司下手，那他也沒必要虛著那一套拉近關係喊爺爺了。
“言涼啊，打電話給我，是有事嗎？”那頭的顧老爺子仿若渾然不知。
許言涼薄唇微微勾了抹弧度，看不出何意。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道明瞭打這通電話的來意。“近日顧氏接連截了我公司的幾家合作，不知道顧董事長是什麼意思？”
“哦，這樣啊。”顧老爺子喝了口茶，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剛好最近顧氏在擴大市場，也就跨進這個行業了。而那幾家公司又確實是不錯的合作之選，這邊業務部就下手了。”
顧老爺子不緊不慢的說完，講故事一樣，卻是能把人氣個半死。這種閒聊天還沒有多重視的語氣態度，聽到被截胡的人耳朵裡，只能是……
不過，許言涼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能被人惹怒的。“那還真是巧了，我們公司何等榮幸，竟然讓顧氏和我們競爭奪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