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聚著幹什麼呢？”林鄴城話說到一半，被聽到訊息趕過來的顧老爺子打斷。
“爺爺。”程月如走到顧老爺子身邊，感覺終於來了個幫忙她這邊的。剛剛那場面，活活就是她一個人對戰千軍萬馬的態勢啊。
顧老爺子掃了眼程月如空空如也的無名指，又掃了一眼站在牆邊看事八卦的員工，嚴肅厲聲道：“上班時間，都不用做事了？很閒？”
“你們跟著我過來。”冷眼掃過林鄴城和顧錦悅，命令了一句率先走在了前面。“眠眠，你也過來。”走了幾步，顧老爺子臉色稍緩的回頭叫了一聲程月如。
辦公室裡，氣壓很低。顧老爺子和程月如坐在沙發上，林鄴城和顧錦悅站在中央。
顧老爺子抿了兩口熱茶，才看向林鄴城。“專案談的怎麼樣了？”
本來還想著怎麼和老爺子告狀顧錦眠的事情，突然被問及工作，林鄴城一怔。答道：“對方和我們合作的意向很大......”
“合作的意向很大，那就是還沒合作了。還沒合作，你們回來幹嘛？”顧老爺子將手裡的茶杯放到茶几上，一聲清脆的撞擊，辦公室裡的空氣更冷了。
“爺爺，鄴城哥哥也是著急想著和......”顧錦悅看著林鄴城被訓斥，忙上前幫著想要解釋。
“你給我閉嘴。”顧老爺子瞪了顧錦悅一眼，“叫你們去談專案，你們倒好，專案談到一半就跑回來了。什麼意思？不想好好幹了？”
“不是，爺爺，您消消氣。我也是想著給眠眠一個驚喜，是我衝動行事了。”林鄴城上前幫顧老爺子的茶杯續滿。
顧老爺子冷眼看著他動作，“哼，公是公私是私，你求個婚在工作日求？還跑到辦公室裡鬧騰。公司是你的？任由你瞎折騰？”
不給林鄴城留一絲臉面，顧老爺子上來就是一通懟。
程月如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禁佩服老爺子的口才，看著林鄴城被訓的低頭簡直是大快人心。
就在程月如暗自欣喜的時候，林鄴城抬頭，深情卻又受傷的看了一眼她。
“爺爺，是我的錯。我是感覺眠眠自從住院到現在，一直對我忽冷忽熱的，一時衝動才想著......”
“才想著把眠眠拴住了變成你的，好讓你心安？”顧老爺子立馬懟上，“哼，你就這麼點兒能耐？自己的問題，怪到眠眠身上。”
顧老爺子一下就戳穿了林鄴城的心思。
“不是的，爺爺。我不是怪眠眠。的確是我做的不夠好。”
程月如看著還在裝可憐賣慘的林鄴城話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看了眼旁邊被老爺子訓斥過後就一言不發裝老實的顧錦悅。想著速戰速決，不與噁心人糾纏。
“我這裡有一段話，一直猶豫來著。不過，爺爺，我覺得是應該分享分享的。”程月如拿出手機，掃了一眼站著的二人，視線最終落到顧老爺子身上。兩雙大眼睛帶著絲絲失望，身上籠罩了層悲傷。
聽到程月如這麼說，林鄴城和顧錦悅立刻緊張起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程月如說的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們，是和他們有關的，而且，對他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