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的時間過去了,傳的沸沸揚揚的‘許氏集團總裁為太太補辦婚禮’一事並沒有如期舉行。
原因是許言涼病了,病的很嚴重。這場病生的很突然卻也不全無緣由。
某日特助過來別墅的時候,從裡到外都沒有發現許言涼的蹤跡,最後是在程月如之前的房間找到了他。
特助發現許言涼的時候,男人蜷縮在床上,懷裡,抱著程月如的骨灰盒。
特助輕聲喊了幾聲,這才發現了許言涼的異常。判斷出許言涼是昏迷不醒的狀態,特助就立馬效率極高的將人送到了醫院。
醫生診斷如是:“病人著涼患了重感冒,又加上作息飲食不規律,胃病加重。幸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就要胃穿孔了。”
從許言涼的病房裡要離開的時候,醫生欲言又止的小心問道:“病人最近是不是心理壓抑的厲害?若單單是生理疾病的話,病人不多時就能康復出院了。只是,若這心病不除,怕是......”
後面的話,醫生沒有說完。特助也明白醫生的意思。
許言涼醒來時,外面已是黑夜。刺鼻的消毒水讓他不禁蹙眉,床邊守著他的特助更是讓他心情愈發鬱結。
骨節分明的大掌撫著胃部的位置,許言涼一手抬起搭在眼上。程月如那些絮絮叨叨又縈繞於耳畔。
“言涼,我煲了湯,你多喝點養養胃。”“言涼,晚上的應酬你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了吧。實在躲不過也要少喝。”“言涼,你的胃不好,一定要按時吃飯,尤其加班的時候更不能忘了。”
......好多好多,有賢惠妻子的關心叮囑語氣,但更多的是唯唯諾諾的小心翼翼語氣。
若是程月如還在世,現在趴在他床邊的應該是那個小女人了吧。不,要是程月如在世,他自己根本就沒有進醫院的機會。
那個女人,明明他對她那麼差勁、那麼壞,可她依舊是......呵,這才是她終於承受不住離開的原因啊。
早上,許言涼站在病房的陽臺上透氣,目光無神的盯著對面樓層的一處。
對面,剛好的程月如所住病房的醫院樓。程月如下床活動的時候,不經意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不算遠,但隔著窗戶也不能看的十分分明清晰。即使是這樣,三年的熟悉感,還是讓程月如一眼就認出了許言涼。
男人身上穿著白色病號服,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怎麼住院了?即便已經為了許言涼而決然離開,即便已經決定不再愛他,程月如還是下意識的關心,好像根深蒂固的習慣一樣。
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的心思,程月如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轉身回到病床上,背對著窗戶的方向側躺著。
這時候顧老爺子剛好進來,“眠眠啊,累了?”雖然自從程月如醒來後,身邊的人一直這麼稱呼她,可程月如到現在還不能很好的適應。
愣了一會兒,程月如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就是眠眠。“在病床上癱的有些久了,稍微下床活動活動就有點累。不過,爺爺,您不用擔心。醫生也說這是正常現象。”看到顧老爺子聽她說累的時候臉上的擔憂,程月如及時補充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