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缺心說……
你每次寫宴平樂時,除了想到宴平樂謫仙一般的容顏,還總是愛對著鏡子,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顏色,我還能不知道你長啥樣?
看過了太多描寫杜付宴平樂唐忘年王倫卓新亭這些人的書籍後,秦缺現在對那些牛逼轟轟的大佬,多少都有些瞭解。
當然,這些肯定不能明說,秦缺笑道:
“方才山腳沒有您這般氣質的人,且若是匠師,他們應該站在徐夫子身後,而非與徐夫子並駕,長安峰的院師們大多愛看熱鬧……能夠在這麼短時間趕來,且神采如您這般的人,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人們或許會抗拒一個職場老油子的馬屁,但很少會抗拒一個十六歲天真無邪的少年的馬屁。
杜付雙鬢已白,氣質儒雅,雖然不如宴平樂那般風流倜儻,瀟灑英俊,但也擔得起風度翩翩氣宇不凡。
只是不同與宴平樂灑脫不羈,杜付的眉眼,總是讓人自發感覺到愁苦之意。
他淡然一笑:
“這把刀當年腐蝕過霸海境強者的心智,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但不打緊。”
“從何處知道?”
秦缺不意外會被刨根問底,他也早有準備,甩鍋道:
“小夜佛子告訴我的。”
杜付神情沒有變化,內心微感詫異:
“你和佛宗有來往?”
“沒有來往,只是和小夜佛子,有些私人交情。”
“你能碰到這把刀,說明徐夫子已經阻攔過你,且給過你其他選擇,但你執意要碰這把刀。”
杜付頓了頓,依舊是平穩清淡的語氣:
“你既然是特意求之,也定當是有備而來。這把刀連霸海境強者都能腐蝕,卻奈何不得你,說說原因。”
秦缺懶得編原因:
“您也知道這把刀對徐夫子的意義。既然如此,我還能碰到這把刀,說明我是憑著自己的本事,拿的這把刀。”
杜付幅度極輕的頷首,秦缺繼續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學生能拿這把刀,又拿的光明正大,且這是我與徐夫子間的公平交易,那聖師您就不該刨根問底。這不厚道。”
徐夫子瞪圓了眼睛,這小兔崽子膽子倒是不小。
這番話總結下來,不就是……關你屁事?
徐夫子心說杜付多半要生氣。
但徐夫子卻不知道……杜付原本就覺得秦缺有些像宴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