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為王府親軍總管,馬擴為親軍副總管兼侍衛司虞侯,瓊英、陸清為親軍虞侯,杜興為王府中軍官兼侍衛司典史。”
“燕青為王府侍衛司都制使。”
“蔡順為王府主薄,專司接待天下英雄,文章事務,葉清為王府功曹,專司錢糧週轉,孫定為王府掌書記,專司一應文字來往。”
趙榛把對諸將的安排說了一遍之後,眾人有的欣然,有的則並不滿意,只是並沒有說出來而已,其中李成的臉色就不是太好,當閭勍宣佈了各營兵力分配之後,臉色就更差了,趙榛看在眼裡,又道:“不管是馬軍營,還是步軍營,都可以自行擴張兵力,一但兵力擴充得當,就可以分出來,自領一軍。”
這個話讓底下不滿的幾個人都是眼前一亮,如果這樣,那他們就有操作的餘地了,就連李成都不再沉著臉了。
由於沒有酒,又吃了一會之後,席也就散了,眾將紛紛告辭離去,幾個酒癮大的,像是乜恭、鮑旭卻是拉了陸招,嘀嘀咕咕的走了。
閭勍笑指著他們的背影道:“這幾個定是去偷酒喝了,都是殿下說得,讓他們大了膽子了。”
趙榛也笑,就道:“孤在這裡給他們討個情,軍師就不要去抓他們了,反正他們幾個也沒有事,就容他們一次吧。”
“殿下討情,今夜就放過他們了,若是明晨點了不到,閭某責罰,那可不是閭某不講人情了。”閭勍也沒有真要去抓的意思,就隨意的開著玩笑。
王寅這會也起身要走,趙榛急忙道:“王參軍卻不要走了,我們還要商議軍務呢。”
王寅託脫的道:“你們商議就是了,我又不懂什麼,而且……。”
“我們這裡要商議如何行兵,孤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縻貹,自然要參軍在這裡幫著參謀。”
王寅無奈只得重新坐下,陸仁、閭勍兩個不由得同時露出笑意來,只是礙著王寅臉面,不得不忍著罷了。
杜興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是他還是盡責的安排了守衛,並自到廳口坐著,給趙榛他們把著風。
早有人給趙榛、陸仁、閭勍、王寅都上了茶,然後退下,趙榛這才道:“三位先生,卻商議一下,我軍當向何處行軍吧?”
閭勍沉聲道:“我軍本來想趁勢轉入山東,但是現在劉廣的人馬正從山東回駐博州,而云天彪進駐齊州,也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麻煩,我們如果轉軍山東,他對我們一舉一動都會了如指掌,只要上表天子,言明我軍未敗,而私自離開屬地,那天子責問,我們將無法應對,所以現在山東只怕是去不得了。”
陸仁道:“那這裡也不能久駐,此處是大名府向山東的咽喉要道,以往我陸家在這裡,不過是小打小鬧,不可能對劉豫有什麼真正的威脅,所以劉豫才會任由我們在這裡,而現在我們軍威大盛,已經威脅到了大名府,我猜劉豫現在就會封鎖飛虎峪,阻止我們北上,然後等候西面鄂爾順與李集合兵之後,再請金兵太真胥慶所部自滄州而來,對我軍形成合擊之勢,一舉殲滅我軍,所以我軍要儘快離開。”
閭勍就道:“看來我們還要再向西轉進, 就進入相州,和那裡的宋軍合兵了。”
三路被圍的情況下,他們能走的只有西路了,這一點就是趙榛也很明白,只是這麼明顯的進軍路線,對方也會清楚,那他們能不能順利進入相州就是問題了。
趙榛眼看王寅不說話,就道:“王參軍,我聽說當初方聖公起兵的時候,您曾向他提出北進長江,奪取金陵,然後與朝廷隔江而峙的計劃,可惜方聖公聽信了方七佛南北並行的策略,以至分兵不力,導致金陵沒有能在朝廷軍兵南下之前拿下來,失去了長江天險,這才失去了先機,那我們現在當何去何從呢?”
王寅本來不想說話,但是聽到趙榛談起往事,不由得激發了幾分感慨,長嘆一聲,道:“大宋立國之後,不管是國初的王小波、李順,還是我們明教聖軍,都犯了分兵並進的錯誤,以至天險沒有能拿下,坐看朝廷大軍進入,而無力反抗,殿下雖然現在幾次破敵,但是一來都佔了個出其不意,二來劉豫未曾稱帝,北方許可權不明,其部下沒有戰心,這才連戰連勝,但是這也讓金人看清了北方的亂局,所以接下來,金人應該會很快就加封劉豫為帝,然後派駐一些人馬,幫助劉豫平定河北兩路,這樣就會讓北方軍兵,有一個報效之處,激發他們的戰意,那個時候,殿下的活動就難了。”
陸仁、閭勍二人同時驚異的向著王寅看去,本來他們兩個都以為王寅不過是一介匹夫,就是有一點本事,也不會太大,對趙榛那麼恭敬他都有些不以為然,卻沒有想到,王寅竟有如此見地,不由得都認真的向著王寅看去。
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