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溫向著對面望去,不由得露出幾分絕望的神情,若是前面也是齊軍,那他們無論如何也衝不過去了。
岳陽眼尖,仔細看看,歡喜的叫道:“大帥快看,是我們信軍的旗號!”
楊溫不敢相信的叫道:“果真是我們信軍的旗號嗎?是閭先生來了嗎!”這說話的工夫,李成就向李文哲道:“快迎過去看看!”
李文哲應了一聲,就帶著幾騎迎了過去,過了一會一騎馬回來,就向楊溫道:“回大帥,是王參軍和馬虞侯帶著一路親軍過來了。”楊溫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就帶著大軍迎了過來,一見王寅不由得二目落淚,就道:“王參軍……楊溫無能,以累三軍啊!”
王寅已經聽李文哲說了情況了,就道:“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卻留在,我帶人馬過去,接應沙真父子回來。”
楊溫急忙道:“王參軍,那高廉妖法厲害,我軍……。”
王寅擺手道:“你卻放心,殿下已經把破他妖法的人給請來了!”說完就帶著親軍向著對面衝去,楊溫眼看攔不得,就打起精神,叫道:“李成將軍!”
“末將在!”
“你把能用的騎兵都組織起來,以你為首,就向前去,接應王參軍。”
李成聽得心中暗喜,忖道:“果然,我這次回來,錦上添花,得了好處了!”於是重重應諾,就把岳陽、黃信兩人的馬軍都集結到自己的部下,留了李文哲、楊雄在這裡,帶著步軍保護楊溫,可憐近一萬步兵,如今只剩下三千不到了,李成就與岳陽、黃信帶著人馬徑追著王寅過去了。
王寅、馬擴二人帶著人馬過了孫玄剛才陳兵的陣地不遠,就看到三千飛天神軍圍著近五千信軍步兵大肆砍殺,信軍的刀槍砍到他們的身上,不過是一道白煙,完全不能對他們起到任何的傷害,而飛天神兵的掃帚刀下來,卻是十成的傷害,信軍兵士被逼得已經有些崩潰了,不時有人丟了兵器,跪在地上,引項就戮,如果不是飛天神兵不要俘虜,信軍早就在大批的投降了。
王寅就向喬道清向道:“道長,卻請你來施法吧!”
喬道清微微一笑道:“不過小道,用草苻替命而已,待貧道……。”他四下看看,指了指一邊的一處高坡,道:“貧道就到那上面行法,破他的妖術,沒有了妖術護體,這些沒有什麼操練的兵士絕不是你們對手。”說完就縱馬向著高坡而去,馬擴揮手,早有十幾個親兵就在後面跟著,一齊上了高坡。
王寅仔細看看對面,向馬擴道:“一會妖法破解之後,你帶人馬上前,衝開他們的軍陣,解救沙真父子,我就向那高廉過去,先斬了他。”馬擴應聲而諾道:“參軍放心,末將一應聽令就是了。”
喬道清這會到了高坡之上,口中唸唸有詞,立時一塊黑雲形成,眨眼就到了戰場正中,飄潑大雨跟著落下,只是這雨不向信軍兵士滴落,都打在飛天神兵的身上,立時一陣陣煙氣飛騰,而隨著煙氣的升起,信軍的刀槍再砍到飛天神兵的身上,立刻就能傷到他們了。
沙克武身上已經著了三槍了,這會一叉子戳在一個飛天神兵小校的身上,本來他還準備著收叉護身,沒想到他小校慘叫一聲,落馬就死,沙克武不由得眼睛瞪大,又連戳了幾個飛天神兵,確實了歡聲叫道:“爹爹!他們能被殺死了!”
沙真也已經一身是傷了,雖然對面沒有什麼將官衝擊,但是幹殺不死,幹打不傷,這時間長了,誰也堅持不得,耳聽得沙克武叫喚能殺死了,先是一怔,隨後收了守勢,就揮七股叉連戳過去,立殺數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大聲叫道:“諸軍隨我殺出去!”一馬當先就向外闖。
高廉就在陣外,看到那天下黑雲疾雨,不由得冷笑道:“好啊,竟然尋了術士過來了,以為這就能破得了我嗎?”說話間仿念動咒語,握劍在獸面銅牌上用力一敲,立時銅牌上畫著的怪獸衝了出來,向著信軍衝去,張牙舞爪,兇相畢露,口中噴出一蓬蓬的黃砂,信軍的兵士只要沾到,立刻昏迷倒地,就是刀劍加身也醒不過來了。
喬道清在高坡上看到,冷哼一聲,手捏劍決,向著烏雲一指,同時不甘心的道:“那潑賊倒有好劍!”
天上的烏雲一下炸了開來,跟著金光落下,都照在那些怪獸的身上,隨後怪獸立刻化成紙片,紛紛落下,哪裡還興得起風浪啊。
“殺!”馬擴眼看妖法被破,手執鎖喉挑,率軍猛衝而來,李成這會也率軍過來,看到那一幕不由得叫道:“妙啊,殿下還真尋來破妖法的人了!”說完用刀一指對面,道:“馬總管從頭衝進去,我們就從尾衝進去。”
岳陽也不說話,就催馬向前,先一步向著飛天神兵過去,李成知道自己和岳陽的樑子已經做定了,岳陽年輕氣盛,會一直記著自己屯兵不動的事,但是他也不放在心下,就舞雙刀,和黃信隨後衝過來了。
信軍多日以來窩著的心火這會都迸發出來了,和三千飛天神兵撞到一起,不要命的衝擊著,刀劍拼死向著他們的頭上砍去,不顧自己的生死,就要看到他們這些不能被殺死的,身上見點血。
高廉眼看不對,不由得跳腳大罵,偏這個時候,陸彬和陸清兩個帶著他們收容的兵馬,竟向東而去了,他恨火至心,哇的噴出一口血來,罵道:“兩個弒了父的賊!等我回去,定殺你們二人!”隨後傳令:“溫文寶、薛元輝收攏神兵,徐徐而退,於直、耿杲護本官先走!”他這裡話音沒落,一匹青白色的戰馬,就如一道閃電一般,向著他衝了過來,馬上大將舞開一條槍,把擋在身前的齊軍都給挑翻到了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