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節級聽到炮聲,不由得一慌,急叫道:“大公子……你……你不是大公子!”誰也沒有想到,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誤,燕青戴著的易容面罩就脫落了下來,半掛在臉側,那節級先是震怒,隨後大聲叫道:“把人給我押回去!關門!”一邊叫一邊向後退,燕青飛身而進,張開手掌向著他的臉上叉了過來。
那節級怒吼一聲,伸手抽出一條鎖鏈,向著燕青的臉上抽過去。
燕青身形不變,左腳猛的蹬起,正是一個朝蹬的架子,就踹在了那節級的下巴上,把那個節級就踹得飛了起來,燕青張開的手掌一把抓住了那鎖鏈,又把人給扯了回來,用力一拉,把那節級給摔在地上,然後鎖鏈飛纏,把那節級給縛住了。
朱武飛身到了州牢的大門口,左腳蹬住牆壁,右腳蹬住大門,全身的力氣迸發出來,讓兩個關門的牢子關不住大門,跟著他背後的鐵扇子飛去,正好刺到一個扶著穆春的牢子眼中,鐵扇的扇柄直貫入腦,那牢子怪叫一聲僦倒在地上,另一個牢子嚇得丟了穆春就走,朱武一伸手把穆春攬在懷裡,抱著向後退去,同時叫道:“乙,走了!”
燕青用鎖鏈子鎖著那節級向後退去,向著一群擁上來的牢子叫道:“都不要過來,否則他的命就沒了!”
那節級被勒得呲牙裂嘴,卻仍不服軟,就叫道:“好子,你就算是押著我,一會大軍過來,也不會放過你的!”
燕青淡淡一笑,道:“你以為還會有人過來嗎?”完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叫道:“給我走!”拉著他就向後退,一群牢子就在後面跟著,燕青看看退出來十幾丈了,猛的一抖鎖鏈,把那節級扯得就地一轉,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把那節級踹得向前滾了出去,就向著那些牢子撞去,然後就和朱武轉頭就跑。
那節級被一幫人扶起來,咬牙切齒的叫道:“給我抓住他們,弄死他們!”一眾牢子才要過去,就聽殺聲四起,東城軍營的方向火光猛的竄上了空,跟著有人用盡力量叫道:“劉老公祖均旨,我相州棄暗投明,降了大金了!所有熱一律不得擅動,回到家中等候金國大軍接收,但有妄言妄語,行事乖張者,一律斬殺!”
那節級和一眾牢子都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裡,半響之後,那節級大叫一聲:“還等什麼,回家,都回家啊!”完帶頭走了。
劉唐帶著昝全美到軍營的時候,正好劉存就帶著他的人馬趕到了大營門前,管營提轄正是劉唐的心腹簡華,他帶著一隊人馬守住營門,不管劉存什麼,就是不肯讓他們進去。
劉唐急催馬過去,大聲斷喝道:“劉存,你來這裡做甚?”
劉存看到劉唐回來,不由得暗罵張信無用,臉上堆著笑道:“大哥,弟接到密報,是你的大營裡有了內奸,所以弟帶了人馬過來,想著幫大哥把這營中兵馬給甄別甄別。”
“老子這裡用不著你來甄別,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劉唐毫不客氣的喝道,劉存陰陰一笑道:“大哥,沒必要這樣吧,我們必竟是兄弟。”
劉唐剛要開罵,昝全美在他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後向著軍營丟了個眼色,劉唐這才醒悟,這會最重要的不是斥罵劉存,而是立刻進入軍營,把軍兵掌控在手裡,於他強壓怒火,冷聲道:“你們立刻離開!”完帶馬向著營門而去,昝全美就緊跟在後面。
劉存眼中變化不定,冷冷的看著劉唐,他身後的親信看在眼裡,向他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劉存輕輕擺了擺手,眼中殺意流動,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劉唐的背影,手掌被甲處掩著一張弩,緩緩的抬起手來。
劉唐催馬到了營門前,大聲叫道:“簡華,開門!”
簡華眉頭緊鎖,他早就看出來劉存來意不善,所以才讓另一位提轄絆住了張信,自己守住大門,並不許劉存進來,在他看來,這會劉唐最好就是守在門前,這樣他背後有一營軍馬虛設,劉存不敢妄動,可是一但營門開啟,劉存要是發動進攻,那營門是守不住的,但是劉唐在這裡,他又不能不開門,只得沉聲道:“所有軍兵,心戒備……開門!”
營門緩緩開啟,就在開啟的一瞬間,劉存抬手就是一箭,誰也沒有想到,劉存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箭若流星一般就向著劉唐的後頸射來,昝全美來不及擋格,急叫一聲:“快閃!”劉唐聽聲側身,只讓開了幾尺,箭就射在他的肩上,直接射穿了他的鋼甲,直扎到了肩骨之上。
劉唐悶哼一聲,身子就向一側歪去,昝全美這會過來,一伸手把他給撐住了,這才沒有落下馬去,而劉存提了一條棗木狼牙槊,大聲喝道:“諸軍隨我向前!”就向著營門衝了過來,這個時候營門剛剛開啟,簡華一咬牙就道:“關上大門!”他竟然連還在外面的劉唐都不顧了,就想把門給關上,只是他話音沒落,身後一人閃出來,一刀劈了他的腦袋下來,正是張信,在他身後還跟著奉了簡華命令去絆住他的另一個提轄薛良,劉唐營中三個提轄,竟然一下就叛了兩個。
劉存的人馬衝過來,劉唐奮力提刀就想要應戰,但是肩上無力,那刀怎麼也提不起來,昝全美情急之下,一閃身就跳到了他的馬上,和他同騎一馬,輪開手裡的葫蘆鞭舞出萬千鞭影,把他和劉唐都給護住了,但是劉存他們就像是浪潮一般的衝進來了,昝全美被逼得無奈,只得是一邊打一邊退,就徒了大營之鄭
此時張信跨下騎一匹黑馬,掌中提著一口三尖兩刃刀,就迎著昝全美過來,舞刀就劈,昝全美揮鞭格開,手上感覺到幾分氣力,不由得暗暗叫苦,若是平常,他絕不會在意張信,但是現在他護著劉唐呢,不知道為什麼,劉唐中箭之後,就沒了動靜,昝全美不用手護著他,他在馬上都坐不得,這讓昝全美不得不分了一半的心思出去,所以和張信交手,他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