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榛就走過去,用腳把章轟的臉給挑了起來,道:“你們來見劉延壽,所圖何事?”
章轟咬牙切齒的看著趙榛,向著他狠唾一口,道:“你就是殺了你家爺爺,你家爺爺也不會……。”他話沒完,昝全美一腳踹在他的頭上,叫道:“你當誰的爺爺呢!”章轟被踹得滿頭是血,但是就那樣挺著脖子,道:“自然是你的爺爺!是你們漢人爺爺!”
昝全美還要打,趙榛伸手攔住,沉聲道:“剛才那個女妓已經把她聽到的都和我們了,你以為你不就能瞞過去嗎?”
章轟恨恨的道:“那個賤人,可惜沒有把她一刀給斬了!”他雖然信了趙榛的話,但是隻在嘴裡胡亂的罵著,卻一句話也不肯,趙榛他們對覷一眼,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個傢伙是個死硬的,就是打他,他也不一定肯,這卻要如何是好啊。
喬道清伸手一指,點在了章轟的睡穴上,讓他昏睡過去,然後才道:“不能就這樣算了,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提醒劉都院,不然劉延壽把金兵勾引到相州城下,那相州這塊淨土就要完了。”
這個道理不用他,大家都知道,但是在坐的眾人想到劉延詔的性子,卻又全無辦法,只能是閉口不言,突然趙榛想到了一個人,就道:“喬道長,我聽人,劉都院有個兒子,叫做‘赤發鬼’劉唐,這個人……。”
喬道清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別人信不信不,他一定能相信!”
當下喬道清就出了靜軒,叫了清遠過來,道:“你速去把劉唐公子給我請來!”
清遠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匆匆的去了。
喬道清回到軒內,道:“劉唐為人急躁,對他叔叔劉廷壽的許多做法都看不順眼,所以只要我們拿出證據來,就一定能服劉唐,只要他這裡肯了,那相州的安全,就多了幾分了。”
朱武搖頭道:“其實不然。”
喬道清有些疑惑的道:“此話怎講?”
朱武道:“我先前不知道這個金人事關如此重大,不然我一定會攔著乙哥,不讓他去抓人,你們想想,兩個使者,就算是都抓到,這裡劉存還派了人來行刺,行刺的人不回去,那劉存豈能沒有警覺?他只要和劉延壽了,那劉延壽必然收拾首尾,那時就算是劉唐公子知道,也不可能就他拿下,所以……。”
朱武這裡搖頭,喬道清不由得眉鋒皺得更厲害了,他更精於法術,在機謀上遠不如朱武。
趙榛想了想道:“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喬道長的,我們不能看著相州就這樣毀於一但,所以我們總要做點什麼才校”
燕青突然道:“我想起來了,我和昝兄抓了這個金人副使的時候,那金人正使逃命,正好和一隊巡邏的官軍撞上,鄂禮合還和那個官軍的頭領打了一場,輕鬆取勝,那個官軍的頭目,臉上生了一個老大的硃砂胎記,莫不就是那位‘赤發鬼’嗎?”
喬道清立刻道:“不錯,就是他,這相州諸軍,只有他的臉上生了那麼一塊硃砂胎記。”
燕青道:“那就好辦了,他親自和那個金國使者交過手,我們只要明就行了,至於劉都院那裡不通,我們只要和他先明相州有內鬼,請他嚴守城防,我想劉都院應該不會至之不理,而這樣一來,我們也會爭取到一點時間,只要時間足,我們就能控制住了局面。”
在坐的幾個人同時點頭,都覺得這個時候,只有燕青的辦法,才是最穩妥的,只有朱武,還是沉吟不語,趙榛知道朱武的厲害,就道:“朱先生,您有什麼顧慮,盡請相言。”
朱武一笑道:“朱武就是疑心太重,還請殿下匆怪。”完向著燕青道:“那個金國正使逃出相州了沒有?”
燕青搖頭道:“當時劉唐公子雖然輸了他一招,讓他給跑了,但是那麼多的人,他想要逃出去也是不能,至於最後去哪了,我們就不清楚了。”
朱武沉吟片刻,道:“如果那使者狗急跳牆,就在今夜副劉延壽起事,控制相州,那該如何是好啊?”
幾個人同時臉色大變,正像朱武得,若是鄂禮合就去見劉延壽,得劉延壽感覺到沒有退路,立刻起事,那劉延詔今不在相州城內,可就麻煩了。
趙榛就向喬道清道:“師叔,這相州的兵馬,如何分配的?”
喬道清倒是知道這些,就道:“劉延詔自己調派人馬,就封了自己家人管軍,以他的長子劉唐為第一營統領,率三千步軍在城中,大將田仲為第二營統領,率五千騎兵在城北的迎風坡駐守,這次他出城,就是迎風坡的騎兵馬馬都配全了,他趕去閱軍了,第三營卻不在相州城裡,而是湯陰縣駐了一營人馬,只有一千人,雖是土軍,但卻擊敗了數次金軍的進攻,由一個叫岳飛的任統領,不過前幾日湯陰縣知縣徐仁從東京趕回,拜見劉都院的時候,東京的宗澤宗老元戎請子下詔,詔岳飛上京,所以劉都院調了他的妻弟王軍接任岳飛的統領一職,只是還沒有上任,另外城中原有的廂軍、土軍選精壯三千人,被整合為鄰四營,就委了劉存為統領,隨劉唐駐守城汁…。”他話到這裡,不由得臉色大變,眼中盡是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