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榛、趙福金兩個跟著燕青沒命的衝出來,一路逃出靈河鎮,鑽到了一處鎮外的林子裡這才停下。
趙榛憂心忡忡的向著靈河鎮的方向看去,燕青看出他的擔心,就道:“殿下卻不必擔心,那位楊兄既然敢應下來,那就應該能衝出去。”
趙榛長嘆一聲,道:“只能想著他無事了。”他知道有楊溫接應,楊志當能不死,但是能不能順利的衝出去,就不知道了。
趙榛把心中的擔憂先放下,就向燕青道:“若不是小乙哥前來,我姐弟惟死而已了。”說完向著燕青深深一禮,趙福金隨著趙榛也行了一禮。
燕青急忙扶住了趙榛,卻不敢去碰趙福金,說道:“殿下沒事就好。”
趙榛剛要再說什麼,系統突然發聲:“由於適才宿主人在危險之即,因此沒有公示亂入名單,現在公示,請宿主接收。”
“五位亂入者名單分別為
第一名:荊忠,討伐梁山十節度之一。
第二名:李明:討伐梁山八都監之一。
第三名:竺敬:四大寇之河北田虎部下,壺關守將。
第四名:郭矸:四大寇之淮西王慶部下‘隆中山四勇士之一’第五名:王寅,江南方臘部下偽尚書。
現在開始抽取。”
一個有六個小洞的圓鼓對準了趙榛,猛的一轉,隨後發出一聲脆響,圓鼓停下,一個人名彈了出來。
“亂入人物,王寅:四維:治國75,武勇94,攜帶轉山飛寶馬+1,最終武勇95,統軍70,智慧75,植入身份,本是東京染房師傅,被人陷害,小女王亞楠被奪,落入風塵,王寅一路南逃,入方臘部下為將,方臘失敗之後,得幸逃脫,知道女兒的訊息之後,北上回東京,從金人救出了女兒,一路東逃,現在大名府落難,宿主若是能到大名府,就有機會招攬。”
趙榛眉頭稍皺,心道:“王寅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啊?”他正在思索之中,燕青突然道:“殿下,我想打聽一下,李姑娘……?”
趙榛知道燕青想問得是李師師,就道:“金軍南侵之初,李姑娘就把身家盡與軍中為餉,吾父皇特下旨表她為瀛國夫人,就要選吉日迎入宮中,但是正趕上金軍第一次南下,包圍東京,先皇御駕南巡,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李姑娘就此入慈雲觀出家,並離開了東京,準備南下蘇杭,但是先皇回鸞,又和她遇到,就把她帶回了京中,只是先皇才回京,第二次金兵圍京就發生了,先皇還是沒有能收李姑娘入宮,後來金軍大帥撻懶聞聽了姑娘的豔名,就點名要李姑娘,張邦昌那狗子聽到之後,就把李姑娘從慈雲觀給騙了出來,李姑娘寧死不從,大罵撻懶,然後折金簪刺喉自殺……。”
“啊呀!”燕青大叫一聲,向後就倒,趙榛急忙把他給抱住,叫道:“小乙哥,小乙哥!”
燕青緩緩的甦醒過來,二目慘然,悽聲道:“當日我要是再有幾分膽氣,就把她給裹走,她也就不會有這個下場了。”
“她還沒死呢!”趙福金突然冷冷的說道,燕青急回頭向著趙福金看去,趙榛苦笑一聲,道:“當時李姑娘只是重傷,倒還沒死,撻懶眼看逼迫不得,惱羞成怒之間,就要把她賜死,先皇當時派了梁師成過去,暗與了密旨,梁師成當時向撻懶進言,只要他放了李姑娘,就答應他另送一位……美女。”
趙榛說到這裡,也卡住了,撻懶當場答應,就把李師師送回,卻指名要了趙福金,在這種情況下,趙佶再無辦法拖詞相救,只得讓梁師成把趙福金騙入宮中,灌醉了之後,送到金營,當天就在酒中被撻懶給糟蹋了,隨後又被兀朮要去,險些死在宗尹之手,所以趙福金恨水及冰,對李師師也沒有什麼好感。
燕青慘然的道:“我在東京的時候,李姑娘託我到江南尋找她的父親王寅,我在江南尋了一年,才打聽王寅回了東京了,又知道殿下的情況,於是轉頭北上,可是……。”
趙榛臉色大變,猛的一拍額頭,心道:“我想起來了,那王寅可不就是李師師的父親嗎,當初我在皇城司的時候,隨著鄆王辦事的時候,鄆王就曾為了討好李師師而下令尋找過王寅,我怎麼給忘了。”
趙榛有些疑慮的向系統問道:“這個王寅當真就是李師師的父親嗎?”他總覺得,若這個王寅是的時候,鄆王趙楷怎麼會查不到啊。
“不是,但是李師師的父親的確叫王寅,她的出身也和剛才說得一樣,所以系統植入為,王寅就是她的父親。”
趙榛這才恍然,急忙就像燕青道:“小乙,你也不要頹喪,據我所知,李姑娘被梁師成帶回來的第二天就被人給救走了,而救她的人就是她的父親王寅,聽說他們父女一路向東逃難,好像去了大名府了。”
燕青好像一下被人注入了新血了一般,就向著趙榛一拱手道:“小乙多謝殿下相告,小人這就向大名府走一趟。”
燕青說完轉身就要走,趙榛急忙把他給拉住,就道:“小乙哥!小弟有一事相求,還請小乙哥不棄。”
燕青欠著趙榛的情義,自然不好拒絕,只得道:“殿下只管講就是了。”
趙榛就道:“小弟現在就如喪家之犬,無處可去,只能南下,去投我九哥康王殿下,但是小弟自己,又帶著家姊,實在沒有能力能到達南京,先前還有楊志楊大哥護著,但是現在和楊大哥又失了聯絡,所以小弟舔顏,想請小乙哥護我一程,不知道小乙哥……。”
燕青臉色不由得露出為難之色,他聽到李師師的訊息之後,就恨不能立刻飛去才是,但趙榛對他有恩,就這麼拒絕,他又說不出口,不由得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