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盛大的宴會。
宴會是一名貴族舉辦,他是前任國君的嫡子,他自身賢明有能,卻被奸佞把控朝堂,鬱郁不得志。
他宴請了當朝國君,自己的叔叔,同時,在府邸的地下室裡埋伏了士兵。
國君赴宴,衛隊從王宮一直排列到了這位貴族的家中,防守嚴密,沒有絲毫能夠襲擊的空隙。
宴會進行到一半,這位貴族裝作不適,來到了地下室中。
一個人站在這裡。
白歌看到,他面前放著一條散發香味的烤魚,而他也清楚,在魚的腹部,藏著一把小巧玲瓏的劍。
他端著魚,穿過了守衛森嚴計程車兵,來到了宴會大廳之中。
面前,就是要刺殺的國君。
對方已經喝得微醺,大叫著讓底下把魚端上來,他應了一聲,將那一條魚放到了國君的面前。
下一刻,他將手伸進了火熱的魚腹中,寒光湛湛,一柄短劍被抽了出來。
國君大驚失色,立刻呼喊周圍的侍衛過來保護自己。
然而那魚腸一般的短劍,已經刺入了國君的胸口。
他被蜂擁而至的侍衛淹沒,在死之前,他看到了來自貴族計程車兵出現於門外,看到了之後數年,登頂王位的貴族勵精圖治,將整個國家帶入繁榮昌盛的時代。
有的刺客,為個人恩仇,隱姓埋名,蟄伏數載,一朝起勢。
有的刺客,則為國家未來,捨生取義,慷慨赴死。
這些刺客有的成功,有的失敗,但並不能以成敗來評價他們的事業,而應該以其中蘊含的意志來定奪。
睡夢中的白歌睜開了雙眼。
他忽然把握住了一些靈感。
他所襲名的刺客,與殺人的罪犯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同。
簡單來說,那就是“義”。
刺客殺人,秉承大義,以黑暗之手段,行光明之事。
如果失去了這份“義”,那麼刺客只不過是一個殺人的機器而已。
身處黑暗的刺客,若是心中沒有光明,那麼只會沉淪其中。
就像是【怪盜】,若是沒有劫富濟貧之心,那也不過只是個小毛賊罷了。
而只要有“義”,無論是匹夫,屠戶,市井街頭的流民,都能成為刺客,都能為大義而獻身。
“......【魚腸】嗎......”
白歌看著自己的雙手,在感受到襲名度提升的時候,也感應到了新的襲名能力。
【魚腸】,能夠藏於魚腹之中的短劍,這把劍“逆理不順,臣以殺君,子以殺父”,天生便是逆理悖序的弒君之劍。
這個能力,能夠讓白歌在面對比自己強的敵人時,獲得一定的增幅與強化,遇強則強,尤其是面對高階者,能夠製造出超乎想象的巨大傷害。
同時,白歌的【圖窮匕見】也獲得了【魚腸】的加持,成為一柄勇絕之劍,只要被無形的匕首刺中,那麼極大可能會產生致死的效果,哪怕對方肉身強大,靈魂不朽。
只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算是半神,也要敬畏的這勇絕一擊。
白歌從床上走下來,泛西海的春天已經到來,隨處可見新綠的枝椏,他看著外面的世界,卻總感覺這平靜的生活之下,蘊含著巨大的波瀾。
就像是靜江一般,陰謀在暗處滋生,他卻難以抓住頭緒。
“這一次一定要......”
在獲得了【魚腸】的能力之後,白歌知道,最多再有一次刺殺,他便能夠完成襲名。
黎明將至,一切都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