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轉過臉，看向臺階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伊梵，開啟手機擴音。
“你再說一遍。”
“人質我們已經找到，所有人都已經安全解救。”
周禮只當她是沒聽清，又大聲重複一遍。
伊梵聽到聲音，已經有幾分黯淡的墨眸裡，浮上幾分錯愕與驚訝，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嘴裡卻吐出一口氣來。
秦玖彎下身，用手指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
“說。”
被她點了幾位穴位，伊梵喘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受了些。
他有點驚訝地抬起臉，有力無力地問。
“為……為什麼？你……你怎麼會知道人質在……在哪，還有你……你為什麼……救……救我！”
將手機結束通話，秦玖起身走到他面前，低頭俯視著他的臉，眼神中無恨無怒也沒有半點憐憫。
“第一，你太笨，註定要輸給我。第二，我沒救你，只是想要讓你聽清楚我說的話而已，現在你可以死了。”
伊梵的眼睛睜了睜，無力地倒了下去，呼吸停止，瞳孔放大。
死了。
沈知非爬起身，找來醫藥箱，小心地替她消毒，敷藥，裹上紗布。
“疼不疼？”
秦玖搖頭。
這麼淺的傷，也就是剛剛傷到真皮層的程度，換成平常，她連處理都懶得處理。
沈知非放下手中的剪刀，擰起眉毛，語氣裡染著明顯的怒意。
“我不是提醒過你的，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什麼不聽話？”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脾氣。
“因為……”秦玖眨眨長睫毛，“我愛你。”
她的語氣，平靜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