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和賀啟同時起身告辭，沈知非也帶著秦玖離開餐廳返回酒店。
路上的時候，秦玖手指輕撥著腕上的銅錢，想要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知道我為什麼叫有悔嗎？”副駕駛座上，沈知非低聲開口。
秦玖側眸：“為什麼？”
“你們出事之前，老師曾帶你和師母來看過來，當時我原本決定要和你們一起回去。”沈知非深吸口氣，“當時學校有些事情耽擱，所以我才會晚了兩天。”
這些年，他一直在設想。
如果當時他和他們一起回去，或者事情就會有所改變。
“我之所以起這個筆名，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下一次……不要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秦玖側眸，注視著他的臉:“師傅說過，人生是不可能完美的，有得就有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老神仙是個睿智的人。”沈知非重新將車子啟動，駛過綠燈，“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見見他。”
秦玖收回手掌，和他一起注視著前方：“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他一定也會喜歡你的。”
車子回到酒店，二人一起回到沈知非的房間，他就認真向她說明之前的事情。
當年，秦川一手創辦這個會社，初衷原本是好的。
只是會社做得太多，難免也會有一些貪婪之輩混進來。
“老師去世之前帶我入會，他去世之後，我想辦法坐上會長。”從身上取出那枚硬幣，他鄭重送到秦玖面前，“現在，會社裡的壞人已經剷除，我也該把這個交給你。”
“這是爸爸給你的，我不能要。”秦玖伸過手掌，合攏他的手指，連同他的手掌和硬幣一起握住，“我相信，父親帶你入會一定就是有他的目的，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將右手縮回來，從身上取出那枚硬幣，秦玖伸過捧著硬幣的手掌。
“更何況，我也一有枚。”
沈知非的視線掠過那名硬幣，落在她的臉，笑著點點頭。
“歡迎你加入WS。”
……
……
第二天。
WS再一次集會。
會議室內，除查理之外所有的成員都已經到齊，圓桌邊只剩下兩個空位。
對面的休息室內，沈知非開啟櫃子，從裡取出當年葉丹青的面具，小心地戴到秦玖的臉上，又幫她理了理頭髮。
“準備好了嗎？”
秦玖點頭。
沈知非也戴好面具，推開門將她帶進會議室。
“請大家歡迎新會員。”沈知非鄭重介紹，“她的序號是……NO.1!”
秦玖抬起右手，亮出那枚硬幣。
桌邊所有的會員都站起身來，向秦玖點頭致意。
除周禮和賀啟之外的會員們，也都已經從這枚硬幣裡猜出秦玖的身份。
會社創使人的後人，當然也值得他們的尊重。
“在開會之前，我想給大家看點東西。”秦玖帶頭走出會議室，開啟那間密室，“這就是我父親密室的所有東西，會社的帳目也在這裡，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翻開帳目看一看。”
眾人環視四周，看著架子上的書，眼睛裡或多或少都有點驚訝和意外。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