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洛剛才腿都麻了,一個站不穩,撞進了任邵言的懷抱。
軟玉溫香,原來是這個意思,任邵言今天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感覺許洛洛像個小糰子,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可愛。
許洛洛的腿麻慢慢恢復了,任邵言把他扶正:“你呀,還真是個小朋友。”
許洛洛委屈的很,憋著嘴兒告訴任邵言:“我還餓著肚子呢,沒吃晚飯。”
任邵言的手寬厚,溫暖的厲害,緊緊的抓著許洛洛的小手:“我帶你去吃飯。”
以前竟不知道,原來看著一個人吃飯也是一種享受,許洛洛吃飯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像小倉鼠一樣,邊吃還要邊讚歎幾句,一直在說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很容易滿足的樣子。
任邵言步入社會也有四年了,期間經過了無數次的飛躍,從第一次談成單子到做了組長,到升職總經理,後來獲得了父親的認可,繼承了公司,這每一次的高興事,任邵言似乎都沒怎麼高興過。
快樂對於他是什麼,任邵言太陌生了,母親一直立志於把她培養成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然而卻從未告訴過他什麼是快樂。
許洛洛剛剛吃完包子,手上還帶著油呢,就把手指伸向了任邵言的眉心,更可怕的是,有潔癖的任邵言卻沒有躲開。
“你呀,你都不知道你長得多美,別老皺著個眉頭,要多笑笑。”許洛洛把手收回來,用餐巾紙擦了擦,“我之前看過你笑一次,真是傾國傾城。”
任邵言似乎不太懂她和自己溝通的方式,畢竟他從來就沒有過朋友,也不知道怎麼去跟女孩子相處。
看出任邵言的疑惑,許洛洛用手在嘴角比劃了一個上揚的動作:“試試笑一笑唄,一定很好看的。”
任邵言擺出了一個無比僵硬的微笑,許洛洛卻反而被他逗笑了:“有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突然想起小小年紀就夭折的妹妹任邵言,瞬間收起了笑容,他的溫暖不見了,任邵言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許洛洛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而後就邁著長腿離開了。
任邵言帥是帥的,只是性格有點奇怪。
畢竟長得那麼好看就已經很難得了,就別再要求其他了,許洛洛將一根雞腿塞進嘴裡。
任邵言當天晚上就走了,許洛洛這下可遭殃了,第二天凌晨被發現在被窩裡睡覺,沒有聽話跪著。
當時陳雪琴就大發雷霆,罰許洛洛要跪一天,不準吃飯。
許洛洛本來就是身體上一有淤青的體質,不磕碰身上都總會出現一塊一塊的青紫色,這一就更不得了了,兩個膝蓋全都麻木的,不像自己的了。
“我不管你是用什麼狐狸精的手段迷惑的我兒子,我勸你趁早收手。”陳雪琴看許洛洛跪的都要倒了,那故意再刺激她一下,“我兒子是不會娶你的,兩年之後,等我把你折磨夠了,就把你掃地出門。”
要不是這家人,還負擔著奶奶的醫藥費,許洛洛絕對不會繼續履行父輩的承諾留在這裡了,父親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她可不至於那麼想不開,為了他老人家的一個諾言,在這裡當著做馬,還遭受不公平待遇。
“怎麼看你那樣子還不服氣呢?”陳雪琴一看到許洛洛,就想起自己死掉的女兒,“別以為你長得漂亮點兒就能翻身,只要有我在家一天,我就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許洛洛的激怒了陳雪琴,她氣得將手中的咖啡杯扔在地上,咖啡濺到了許洛洛的臉上,她嚇得要躲開,卻還是沒有躲開。
張媽趕緊跟在陳雪琴的後面:“夫人,跟這個丫頭生氣不值得,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等人全都走了客廳,只剩下還跪著的許洛洛,小七出現了。”
“洛洛,你就跟夫人說幾句軟話吧,她這些年心裡一直很苦,對你有怨氣也是正常的。
許洛洛嘴唇都是乾的,好像馬上就要裂開了,他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小七,謝謝你,昨天是你幫我通知任邵言了吧。”
“別說出去,否則我沒法在這家裡待了。”小七什麼都知道,任邵言是一個特別孝順的兒子,對陳雪琴的話,非常聽從。
所以他並不敢在其中攪和過多,否則就算是他從小到大一直陪在任邵言身邊,也有可能會被掃地出門。
任家一直就是這樣的,沒有什麼感情,也沒有什麼溫度,大家都是冷冰冰的,一旦發生一點事情,就可能讓一切瞬間瓦解。
所以每個人都是謹小慎微的在活著,誰都不敢放鬆。
“小七,那只有你一個朋友了,我不會出賣你的。”許洛洛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他雖然從小到大生活環境都不太好,但是奶奶一直很疼她,沒讓她受過這麼大的苦,“你幫我通知一下任邵言吧,讓他過來救我。”
“洛洛不瞞你說,我已經告訴少爺了,可是他還沒回來,我想……少爺應該是不想管了。”
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掐滅了,許洛洛擺手叫小七走:“你還是走吧,在這裡我會連累你的。”
“如果一會兒有機會的話,我會給你送點吃的過來,你堅持住哈。”
到了晚上,任邵言終於還是回來了,不過是被陳雪琴叫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