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約克翰·瓊斯便把照片翻到了背面,並對著上面的字跡觀看了起來。
最上面的是‘夢想’兩字。
字型非常大,也非常扭曲,似乎是經過無數個‘夢想’筆跡重複刻畫的,最初的‘夢想’已然被覆蓋,完全看不清是什麼樣了,有的只是各種不同的筆鋒。
輕輕用手指觸碰著‘夢想’兩字,約克翰·瓊斯不由嘆道:
“夢想...初心...當昔日的白紙染上彩色,又有誰還記得它最初白紙的模樣呢,或許能記住的只有我們自己。”
感慨過後,約克翰·瓊斯又看向了‘夢想’下面的小字。
小字的字跡是同一種風格:
“理想主義者並沒有錯,它只是被無數長大的人背叛了。”
藉著文字,約克翰·瓊斯的腦海中立刻勾勒出一副畫面。、
一個夜晚,霍恩比獨自坐在窗前記錄著事情,忽然大雨驟降。
看著船外的大雨,霍恩比回想起了曾經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伴,他們都曾為了一件理想而努力,但走著,走著,便只剩他自己了。
忽然,霍恩比看到了雨中的一株小草,它迎著身軀對暴怒的風雨發出挑戰,以最後的生命奏響起自己最後的樂章。
藉著此景,霍恩比便寫下了這句話,並讓自己也走向了同樣的命運。
想到此處,約克翰·瓊斯再次嘆道:
“‘命運歌頌者’無法歌頌自己的命運,除非死亡...”
“明明對人類保持著悲觀態度,但你還願意為他們而死,霍恩比先生,我真是讀不懂你吶...”
餘光掃到悠咪正在教箐箐學習文字,約克翰·瓊斯便放下照片,並輕輕敲打起椅子的扶手。
此時,外面風雨驟降,不一會,便是雨聲嘩嘩。
聽著雨聲,約克翰·瓊斯閉上了眼睛。
“‘命運歌頌者’可以觀測某些命運,但它無法觀測自己,而霍恩比又在用死亡為自己歌頌...”
“所以,我現在經歷的,不一定就是原時間點的事件,很可能是霍恩比根據觀測的命運軌跡,從而塑造的新世間,就如同提前爆炸的槍炮與玫瑰酒吧一樣...”
“這裡面會不會有‘0號先生’他們的參與呢...”
“而霍恩比引誘我的目的,是想讓我去見證?”
“不...我並沒有影響世界歷史的能力,他要的是光明的見證,所以我需要做的,便是記錄這些事情然後上報給教會...”
想罷,約克翰·瓊斯又睜開眼,並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命運的硬幣已經丟擲,拯救或毀滅皆是改變,騎士先生,祝你好運...”
看著上面的文字,約克翰·瓊斯再次低語了起來:
“從字面上理解,拯救意味著阻止,毀滅則是放任3.15大爆炸的發生...”
“但按照現在的情報資訊判斷,似乎可以反著來,似乎讓大爆炸發生更符合‘拯救’的標準。”
“根據任務的叮囑來判斷,說明不管什麼結局,主都能接受。但對於我而言,‘拯救’則是最優選擇,因為我的光明之路就是拯救,如果判斷成功,或許偉大的光明女神會直接讓我的超凡等級提升一級。”
過了片刻,外面的雨聲小了許多,約克翰·瓊斯不由敲打著自己腦袋嘆道:
“哎...情報資訊太少了,裡面很多東西還在隱藏著,根本無法正確判斷。”
“沒有記憶先生,真的好難呀...如果是記憶先生,他會選擇讓那一批人犧牲呢?是現在貧民窟的居民,還是未來更多的貧民窟居民...”
一旁小可愛見狀,便抬起頭問道:
“瓊斯,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在想明天做什麼。”
約克翰·瓊斯搖了搖頭,又把目光轉向了照片,並嘀咕道:
“少女也是‘聖可丁學院’的學生,或許可以找她問一下這幾個人的資訊,實在不行就去找名偵探新一先生。”
想罷,約克翰·瓊斯便抬頭對箐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