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無不捧腹大笑。
李源道:“弗裡茨,大唐和羅氏的合作很愉快。就按照阿昔洛韋的模式進行就好,你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弗裡茨聳聳肩道:“李,我親愛的朋友,我們和大唐本來就是戰略合作伙伴關係。你能將你研發的第三個藥物再次選擇和羅氏合作,這正是證明了我們友情的存在。所以,這一次我受董事會的委託,也帶來了我們的誠意。羅氏阿司匹林的全套工藝和生產線,希望你能喜歡。”
李源聞言目露驚喜,高興握手道:“弗裡茨,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好人,謝謝,謝謝!”
作為已經有百年曆史的神藥,阿司匹林在解熱鎮痛效果,逐漸被陸續出現的退熱神藥取代後,隨之被發現了新的功效,讓這款神藥繼續延續了它的輝煌。
去年,英國倫敦皇家外科學院的約翰韋恩教授在《自然》雜誌上發表了《阿司匹林的作用機制是透過抑制血小板源性前列腺素合成而實現的》文章,並由此榮獲1982年度的諾貝爾醫學獎。
因為經研究發現,阿司匹林除了解熱鎮痛的作用外,尚可以抑制血小板的聚集,且透過抑制一種環氧酶後再抑制前列腺素的合成。
血小板異常的聚集是動脈血栓形成的罪魁禍首,人體在動脈內壁不平滑(炎症、內皮損傷、潰瘍、斑塊)的基礎上,由無數個的血小板聚集後形成血栓的眶架,再由白細胞、紅細胞和纖維蛋白來填充,最終形成血栓而阻塞血管。
這是導致腦卒中、心肌梗死、不穩定型心絞痛等心腦血管不良事件,成為人類健康的“第一殺手”。
至少對西方發達社會而言,這些疾病嚴重威脅著人們的生命生活。
本已該日薄西山的阿司匹林,成功確立了防治心腦血管不良事件的“基石”地位!
因此推動了阿司匹林的生產工藝更進一步。
中國大陸也能生產阿司匹林,但是……
國外先進生產工藝生產出來的阿司匹林規格是一百毫克每片,很多醫生都建議每天嗑一片,能有效防止心梗、腦卒中等惡疾的發生。
大陸規格是二十五毫克,少有人敢每天嗑足一百毫克的量,只為了預防。
為啥,因為副作用太大……
李源熱情的招待了這個瑞士人,而弗裡茨帶的科研團隊在龍虎實驗室裡待了三天三夜後,終於確定了這款以化學結構為基礎的新藥設計是一項成功的例子。
羅氏首席科學家極力邀請李源前去瑞士,投入偉大的醫藥學研究事業中去。
港島……
東方人眼裡是一顆明珠,但在羅氏的科研團隊看來,這裡簡直就是科學的荒漠。
第三世界的科研,落後的就像原始人拿著木棍打野獸一樣……
在如此落後的環境裡,李源都能取得這麼璀璨的驕人成就,如果去了發達國家,在先進的實驗室裡,那還不升天?
可惜,李源還是婉拒了他們,堅持要留在東方,為中國的醫療事業,做一份自己的貢獻。
所以他是帶著這些人最崇高的敬意,將這些人送別的。
並約定,李源送一些中國醫藥學生去瑞士留學時,他們會給予關照……
“阿寧,你不去賣你的軍火,怎麼還有閒功夫來找我?”
送走弗裡茨一行人後,李源回到家剛準備休息幾天,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準備看看《紅樓夢》,就被梅長寧找上門來。
梅長寧握著拳一隻手拱了拱,笑道:“源子,實在沒法子了,上門來求個幫助。”
李源笑道:“不對啊,我聽說你們軍火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兩伊的哥們兒們導彈火箭用不慣,坦克埋在土地當碉堡,成了世界笑柄,可拿上咱們的機關槍、迫擊炮,打的嗷嗷叫。你們生意這麼興隆,找我幹什麼?提前說好,戰場不可能過去。真有侵略咱們的,我去斬斬賊首還行。兩伊那邊不熟,去不了。”
梅長寧氣笑道:“誰讓你去斬首了?”不過說著又不好意思起來,道:“還是華潤的事……之前在股市上買了一大筆,本想著增值,沒想到跌成這個樣子。現在已經到了影響運營的地步,還拖累了招商局和保利。家裡老頭子們都知道了,很生氣,快要揮淚斬馬謖了。”
李源哈哈笑道:“還揮淚斬馬謖……揮個屁!”
梅長寧無奈一嘆道:“也是沒法子的事,誰知道出了這麼大的破事。你也知道,喬興、榮志堅他們都是哪邊的人,家裡風雲剛歇,現在有人拿這事又發起了攻擊,說資本主義不可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父親跟我說,局面有些被動。不然,我也不會專門回國來處理這件事。”
李源皺眉道:“那能怎麼辦?他們在一千八百點高位下場,現在跌的只有六百多點,而且這還只是大盤,我問了問湯圓,他說榮志堅他們買的股都快跌成廢紙了,我拿什麼給他圓?榮家又不是他們這一支,讓其他分家幫他就好了。”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躺椅道:“休息休息。”
梅長寧挨著躺椅躺下後,扭了扭脖頸道:“這麼大的窟窿,誰給他填補的起?”
李源打趣道:“你們賣軍火的錢呢?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美元。”
因為他支的招,保利都提前一年誕生了。
梅長寧無奈道:“那些錢誰敢挪用補窟窿?多少人盯著這些錢呢,敢動一點,我老子也保不住我。源子,你看這樣行不行,華潤的股份,你想不想入手?”
李源聞言一怔,隨即連連擺手笑道:“要不起,要不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