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正想罵,忽然三角眼一眯,若有所思道:“你比何旦,就大三歲……”
秦淮茹不跟她扯淡,問小當道:“槐花說了沒有,你源子叔去沒去酒樓,什麼時候來四合院?”
小當搖頭道:“金月嬸那是在吹牛說大話呢,她說要請源子叔來家裡吃飯,可鬧了半天源子叔連酒樓都沒去過。媽,您說源子叔到底多闊氣啊,這麼大的產業,四九城都是數一數二的酒樓,他回來幾天了連看都不帶去看一眼的。就他兒子去叫了傻叔走了一趟,烤了兩個羊,連源子叔的面兒都沒見著,不在家。哎喲喲,源子叔可真了不起!媽,您和源子叔關係挺好的呀,怎麼後院趙嬸兒都能送她兒子進酒樓工作,還是開車拉貨的,多得意啊,您怎麼不能把我和我哥送進去呀?”
這話扎心了,秦淮茹連衣服都裁不下去了,也不看小當一眼,轉身就走出門,小當急道:“媽、媽……”
賈張氏攔道:“你叫什麼叫?你媽在想轍呢!”
小當撇嘴道:“她還能想什麼轍啊?上回好不容易快說服傻叔帶我哥去酒樓,結果讓金月嬸給攪和了。奶奶,您說金月嬸幹嗎非要和我媽不對付?幹嗎老欺負我媽呀?”
賈張氏哼哼了聲,沒說話,孩子面前,多少還是有點把門兒的。
還能為什麼?
傻柱那狗日的到現在還時不時看你媽發呆,你瞧不見啊?
賈張氏雖然經過了掃盲,到底還是沒什麼文化,不知道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是怎麼回事。
不過嘛,說不出來,認知還是有的。
就如同趙金月一樣,多少年了,一直死死防著秦淮茹,壓制的妥妥的……
後院東耳房,趙家。
趙寡婦已經是七級電工了,常年的勞作,讓她看起來比秦淮茹大二十歲不止。
見秦淮茹上門,趙寡婦也沒多少意外,都不等她開口,就開門見山笑道:“小軍去酒樓上班的事兒,我可沒去找過誰,你婆婆那個狗東西說我勾搭上何大清跟何大清睡覺了,我是懶得和她撕扯,怕一巴掌打死了還得給她賠命,劃不著。不過回頭我肯定去街道告她一狀去,非讓她掃幾天大街去不可。”
秦淮茹一張臉臊的呀,道:“趙嫂,我給您賠不是了。我婆婆那人您也知道,不怕您笑話,剛還在家罵我沒本事,當年沒能爬到源子炕上……您說說,我能怎麼著啊?”
說著,落下眼淚來。
趙寡婦哭笑不得,道:“得得得,你也甭跟我哭了,跟我哭也沒用。你啊,還是去何家看看,能不能擺平趙金月吧。要不然,就等源子什麼時候回來,你再去說道。”
見此,秦淮茹也沒法子,只能嘆息一聲回家了。
路過隔壁廂房,看著黑漆漆的屋裡,她站在門口看了看,多盼望此刻再能推門而入,反手插上門咲啊……
……
三天後,臘月十八。
一夜鵝毛大雪後,李源初晨推門而出,就看到地上鋪了一層能淹沒腳踝的積雪。
他才掃了沒幾下,李幸、李思就起來了,兩人本想接過他的掃帚,李源讓他們再去拿工具。
婦女同志們在看了幾天錄影帶後,覺得不大對勁了,婆婆們看她們的目光顯然不那麼高興了。
要戒,於是抱著錄影機帶著錄影帶都去婁公館了。
李源則回來多陪陪老父母,婁曉娥、婁秀、聶雨也跟著回來了。
曹永珊、何萍詩、趙雅芷她們因為著實對旱廁接受不能,臥房內尿盆也困難……所以就沒在這邊住,晚上會安排車送回城。
父子三人很快將大院清掃乾淨,然後李源就看到李母穿的厚襖、棉布鞋,戴著頭巾走了出來。
他上前攙扶住,笑道:“媽,今兒雪大,就不出去遛彎兒了吧?”
李母不同意,道:“要去要去,不去在家坐著都不舒服。”
李源沒法,哄道:“那我得陪您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早晨咱秦家莊是啥樣的。”又回頭對李思道:“去把奶奶的尿盆給倒了。”
李思臉比雪還白,李幸一腳踹開,笑道:“你去劈點柴,我去倒。”
李思在父親淡淡的目光下,夾著尾巴溜頭就跑。
那邊李桂已經提著尿桶出來了,李幸趕緊去接過來,李桂想躲都沒躲掉。
看著李幸拎著尿桶去倒,李桂對李源笑道:“湯圓行,十八都躲著跑。”
李源呵呵笑道:“回頭讓他倒一個月的,老爹,你穿的單了些,回去添件襖吧。我陪媽出去溜達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