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甜蜜蜜》,再加上一句“愛她就給她買人參養榮丸”的廣告,讓龍虎堂人參養榮丸響徹整個大中華區。
養榮丸也成了繼國公酒之後的第二個爆款,內地中藥業因此受益。
一九七七年,也幾乎成了李源最繁忙的一年,也是李家徹底打下根基的一年。
載著滿滿的收穫,轉眼到了一九七八年。
七八年,依舊忙碌。
春季是流感的爆發期,奧司他韋作為流感的特效藥,再加上葛蘭素公司強大的營銷渠道,使得這款神藥暢銷整個西方,成了真正的爆款藥。
這也讓龍虎藥廠不得不進一步擴大生產車間,從內地“進口”的八角、茴香需求也不斷增長,二十四小時晝夜不停的生產。
一直到五月流感季過了,才算勉強歇一口氣。
之所以勉強,是因為訂單仍源源不斷的發來,距離下一個流感季,也只有短短几個月的時間……
安文超去和葛蘭素公司的人扯皮財務結算,李源則暫停了工作,得回家處理一點家裡的小矛盾。
……
“大哥,大嫂想讓你跟著一起去美國念大學,你就去唄。大嫂都在家裡住了小半月了,你看把媽咪煩的……”
李家莊園內,李思躺在兩棵樹中間繫著的繩子上,笑眯眯的同不遠處閉目聽勁的李幸說道。
李幸今年十八歲了,一米八五的身高,酷似父親的容貌,黑色襯衫勾勒出完美的男人線條。
李思也有一米七五了。
見他不理自己,李思也只是壞笑了聲,又看了眼自家大哥那張臉後,不滿埋怨道:“老天爺真不公平,憑什麼你就長的像老豆?”
他長的更像母親婁曉娥些,不能說不帥,但和李幸這種,真沒法比。
好在他自帶一身邪氣,那種源自骨子裡的不羈桀驁,為他增添了很多遠超這個年紀應有的成熟氣質。
過了好一陣,李幸才睜開眼,收了樁功,看了眼躺在一根細繩上,指尖幾張撲克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飛舞,卻始終不落,他皺眉道:“你不把樁功練紮實,光練步法和暗器,只能逞一時之強。步法再靚,體力跟不上有什麼用?”
這下輪到李思閉眼睛了,還嘀咕道:“要是能把耳朵閉上就好了。”
李幸腦門疼,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他低聲道:“那個斧頭俊怎麼回事?打著你的旗號四處攻城拔寨佔山頭,攪的不得安寧。警務處至少有三個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約束一下你。你真準備罩著那個斧頭俊?他行事那麼張揚,四處樹敵,註定不得好死,你別受到牽連。怎麼想的?讓老豆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李思無奈道:“拜託啊大哥,能不能搞清楚再來教訓我?是有人不守規矩,跑我的場子上來散粉,我才讓阿俊打回去的。再說了,這還是你要求的,我那間盛世大唐夜總會不許有雞,不許有粉,不許有欺負學生妹的事發生。我按著你說的辦好不好?現在又來說我……”
李幸氣笑道:“你是不搞那些,可你在裡面弄了個擂臺賽,讓女人在上面打擂,我都懶得說你……”
“欸?”
李思閉著眼睛反駁道:“大哥,我可沒掛著羊頭賣狗肉,弄些下三濫東西。再說,也不只是女人拳賽,男人的也有,都是正規專案。現在人越來越有錢了,壓力也越來越大,就想尋些刺激。客人們想上臺打擂都沒問題。真以為老豆不知道啊?米高叔叔都帶客人去玩兒好幾回了,虧他好意思專門把我喊過去問我要小姐,挑!小姐沒有,拳擊手給他安排了兩個!”
李幸哈哈一笑後,又言歸正傳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別人看在爸爸的面上,給你幾分面子,讓著斧頭俊。可他再得寸進尺下去,人家就要下死手了。好多黑色生意背後,都是港府的人,我們現在沒必要和港府的人鬥起來,家裡的生意才剛打下根基……”
李思手裡的撲克在指尖翻滾,雖睜開了眼睛,卻還是垂著眼簾道:“安啦,下死手就下死手唄。庇佑到這個地步,我也算仁至義盡了。早就跟他說過,要深挖洞、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港島屁大一點地方有什麼好爭的?秣兵歷馬,養出精銳來,去北美開堂口更有的賺。外面聲勢壯了,家裡這邊威望只會越來越高,很多事,也就順理成章了。他才二十幾歲,急乜呢?還是一心急著想和大哥成比個高低。既然聽不進去,那他自己就要承擔後果。死了就死了,換條聽話的狗。”
李幸笑著揉了把弟弟的腦袋,道:“我還以為你被斧頭俊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那行吧,這件事我來解決。就算是打狗,也要家裡人來打,外人打不著。”
李思提醒道:“斧頭俊已經佔了的地盤,讓他們別動,我要給下面人一個交代。還有,他老媽和妹妹也別讓人動,誰亂動,我殺誰。”
看著自家弟弟清冷的目光,李幸抬腿作勢要踹:“你殺誰?”
李思一個躍身從繩上閃開,無語道:“我又沒說你!”
李幸點頭道:“放心吧,自己家裡處理,不會涉及那些事。還有,你搞的那攤子別太歪了,請真正的戰士搞培訓……你還真想弄支僱傭兵啊?不要越線,港府的人不是傻子!”
李思雙手插兜呵呵笑道:“大哥,和記被你影響的都開始走正道了,爛仔們去碼頭、建築、地產、運輸搵食。可是港九還是那個港九,烏七八糟的事一件也不會少。總要有人幹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