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災害了,結婚多一張嘴沒什麼,可好多事瞞起枕邊人太麻煩。
有些事一旦說不清,後果很可怕,別再被身邊人當特務給檢舉了就糟心了……
李源也沒瞎說,他還真想好好學習學習醫術。
前世經過鉅變後,太多中醫傳承都斷絕了,以至於未來這門學科都不能用青黃不接來形容,完全是半死不活……
如今機會難得,且也沒別的事能做,去工廠打螺絲的話,他又嫌累……
所以,是真心在好好學!
王主任就愈發喜歡這個上進的年輕人了,笑道:“好好,真有志氣!也別叫王主任了,你也是幹部崗,這樣叫太脫離群眾,小李,往後你直接叫我王姨就好。”
李源自然樂得答應,道:“誒,王姨!”
兩人說笑著進了四合院,這座大院據說原是王府大院的一部分,房屋層高比尋常大雜院的屋高出不少來。
只是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如今只剩下斑駁的大門,連漆都掉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門柱,屋頂的瓦也多有損毀處。
一進前院,就看到一頭頂破舊毛線帽,戴一副鏡腿上纏著白膠布的玳瑁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那,此人正是前院的管事大爺三大爺閻埠貴。
李源在這院子住了幾年,著實領略到電視劇裡三大爺精於算計的風采。
在這個年月,一個人養活六七口人,精於算計不算錯,可算計太過,難免讓人有些討厭,不過總的來說,人品尚可。
並且因為算計這個性子,讓李源沒少得到負面情緒。
算計不成後產生的怨念,那叫一個連綿不絕……
“喲!王主任,您這會兒怎麼來了?”
閻埠貴看到王主任和李源進來後,忙眯著眼笑問道。
看到他李源就笑了,這位是四合院三個大爺裡唯一一個有私心但不害人的主。
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在錢財上的斤斤計較,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六親不認……
王主任指了指李源,笑道:“這不是小李轉正了嗎,人家軋鋼廠給分了房,我帶過來給你們說一下。”
閻埠貴一聽就知道,這是李源搬來的救兵。
他一邊跟著往裡走,一邊不無羨慕的看著李源道:“喲,源子,如今可是正兒八經的幹部了!”
李源謙遜笑道:“就一辦事員,談不上幹部。再說了,都是為人民服務。我師父和王姨都告誡我,不能驕傲,要更努力學習進步才行。”
王主任微笑點頭,不張狂是好的。
閻埠貴卻信了個鬼!
他對李源的瞭解要多得多,因為李源就住在前院門廳改的輔房裡,兩人是真正的鄰居。
可打李源搬過來都五年了,他閻埠貴就沒佔過一絲便宜。
沒佔過便宜不說,好幾次還被反薅了羊毛,實在不當人子。
所以對一臉純良微笑的李源,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看著李源望過來的眼神,閻埠貴心裡又有些打鼓。
之前幾年是李源才從農村進到城裡來,要麼是學徒,要麼是學生,底氣還沒那麼足。
可那會兒就已經很難纏了,如今徹底轉正成幹部崗了,豈不更棘手?
他乾巴巴的臉上忙擠出一抹笑意回應,不再多話,一行人到了中院。
正是工人下班、學生放學、婦人做飯的時候,中院住戶最多,也最熱鬧。
洗菜的、搬煤的、打水的、倒泔水的、孩童打鬧的……
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一路上有人同王主任打招呼,李源則拿著鑰匙,直接去了西廂房。
西廂房一共兩間,南屋住著賈家一家,還空一北屋,北屋又連著一耳房,如今都分給李源了。
他拿著鑰匙開啟了北屋,裡面乾乾淨淨也空空蕩蕩,三十多平的房間只留下一方火炕,隔壁耳房也差不多,只是小的多,不到二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