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還記得我嗎?”離韞玉說話了,老乞頭渾身撕裂般疼痛,咳著血,沒有回應,心裡是早已把離韞玉罵了千百遍。
最討厭這麼些個文人裝模作樣,要殺要剮不就一句話的事,給小爺我打成這個樣子還要問我記得不得他,我記得個錘子,疼死我了。
風滿城半跪在地,袖中迅速丟擲蝕骨鏈,離韞玉側身躲過,離玉劍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蝕骨鏈斷成幾截,那一支劍透過蝕骨鏈筆直朝著風滿城而去。
“小瘋子!”老乞頭沒有猶豫,拉過了風滿城,本該是兩人一同躲過離玉劍,離韞玉轉動了一下手指,離玉劍拐了個彎插進了老乞頭的胸膛。
老乞頭頓了兩秒才開始有了反應,耳鳴,心悸,渾身發軟,能聽見風滿城在喊他的名字,偏偏就是說不出話,他身子一軟跪在沙土上,倒在風滿城的懷裡。
一根鐵棍旋轉飛馳而來,攔住了離韞玉的去路,離韞玉抬頭,看見了許平。
冥界的人。離韞玉暗叫不好,趁許平還未完全接近,抬手將風滿城和老乞頭推向許平那邊,自己倉皇而逃。
這個時候的離韞玉還是非常忌憚冥界的人,因為離韞玉其實還沒完全弄清楚冥界的生死輪迴怎麼運轉,碰見像許平這樣的神級,他依舊會害怕。
見離韞玉逃了,許平都沒有多言,調頭就往光影城趕,事實上光影城已經被一把火燒盡了。
風滿城咳出大口鮮血,背起地上的老乞頭,他已經睜不開眼了,風滿城的聲音聽不真切,只能感受到熱風從耳畔刮過。
“別哭了,真難看,帶我去見見我娘子吧,我答應她要很快就回去的,我有話想同她說...”
“好!”風滿城沒命了往玉麟城趕。
老乞頭的手還是垂了下來,蕭瑟寂寥的大漠中,兩人身上的紫色衫袍已經被破爛不堪,殷紅的血點綴了踏在大漠中的腳印,風滿城跌倒在黃沙中,跪著抱著冰冷的屍體,不能呼吸。
因為老乞頭同他說,如果我真的掛了,你也不要自責,我坑了你許多次,貪小便宜就應該吃大虧的,小瘋子,就是你成親的時候我不能灌你酒了。
那一日,風滿城抱著老乞頭渾身顫抖跪在大漠之中,無助又惶恐。
另一邊的光影城已是灰燼,險些逃出生天的時魅母親抱著兩個孩子,撞上了匆匆趕來驗收成果的離韞玉。
狼狽而逃的離韞玉正在氣頭上,兩件事一件都沒辦好,這麼多人還讓他們逃了出來,他沒有多言下了死手。
時魅不過個孩子護不住他們,身中數刀,離韞玉當著他的面剖開了時清的肚子,取走了光影城寶物光影玄木。
對於離韞玉來說這個也算不上是什麼頂級神物,也不知道這玄木有什麼功效,怎麼使用,不過都在瘋傳這玄木,抱著來了便不能白來的心態,取走了時清體內的寶物。
時清幼時生過大病,全靠玄木續命,時魅倒在地上淚以闌干,昏厥過去,臨暈之前看見母親倒在他的面前,離韞玉握著玄木冷笑。
他甚至沒有多餘的情緒,屠城殺人似乎就是本該如此的模樣,沒有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