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歇的意思,洛竹只好躲在一旁避雨,悄悄的打量著棠海,她是真的有些害怕棠海突然一下子又化作其他人,或是又衝她發火,在這裡法術靈力什麼的一點都用不上,現在的她也是個弱女子了。
女子身棠海,越蜷縮越小,最後縮在了角落了,戰戰兢兢的看著屋外的雨,把洛竹完全當成了個透明人。
“救我...救我。”洛竹大膽的靠近了一些才聽見她一直喊著這句話,下一秒洛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的身體化了,稠黏在一起,像是泥娃娃被泡出了原本的顏色,慢慢灘成一灘血水。
洛竹跑到遠處,扶著柱子吐了起來,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洛竹突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也在褪色,全身在慢慢發軟。
自己也在融化。
啊!洛竹的指尖冒出了鮮血,被針扎的疼醒過來,臨冬趕緊扶著她坐起來,防止她再昏睡過去。
“臨冬?”洛竹敲打自己的腦袋,指尖的疼痛襲來,臨冬拍拍她的後背,鬆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發現的及時,這怕是要醒不過來了。
風卿墨揹著手,瞥了她一眼,洛竹與他對視一眼,他很快就低下頭,依舊不說話。
洛竹暗覺不妙,她抬頭看了一眼臨冬,臨冬則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軒染站在她的旁邊,這兩個人看上去倒還正常。
“軒染,風卿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洛竹問道。
“公子?”軒染一頭霧水看了一眼風卿墨,“一個時辰前在東園找到他的,當時他同你一樣也昏睡了過去,現在估計還是有點不太......”
洛竹跑了出去,她知道那不是風卿墨,往常的風卿墨與她對視的時候從來都不是最先低下頭,他都會反盯著洛竹不好意思後再開口損她。
那個屋子的裡風卿墨雖然一樣的外表,可是洛竹知道他和夢裡的泥娃娃一樣,眼睛裡沒有一點風卿墨該有的精神氣。
可惡!被藏到哪裡去了!
風卿墨說過物靈會保護著物靈者不被外界干擾所醒來,很顯然他們的入侵已經被物靈所覺察,在自己的地盤處理幾個人根本不在話下。
“去哪裡了?”洛竹找遍了園子也沒找到風卿墨的蹤影,這戲園能藏人的地方在哪!洛竹急得團團轉,這裡不比外面,風卿墨在這裡和剛剛在夢裡的洛竹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東園傳來了戲臺唱戲的聲音,洛竹習以為常,剛跑了兩步洛竹反應過來開始朝著戲臺跑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出戏上演過一次,就是第一次風卿墨擋在她面前的那出戏,那麼最後一場戲就是...
洛竹連忙朝著戲臺趕去,只見劊子手已經揚起大刀,眼看就要砍下去。
“刀下留人!”洛竹衝過去,擋在風卿墨前面,劊子手被推了一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看客們一片唏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卿墨,你沒事吧?”洛竹邊說邊解開犯人背後的繩子,犯人抬起頭,洛竹這才看清他的臉,這根本不是風卿墨。
“膽敢劫持法場,來人哇,一併與我綁了起來!”二胡鑼鼓聲重新響起,臺上的幾個侍衛不由分說就過來抓著洛竹。
洛竹往後退,臺子上的人離她越來越近,臺下都是一群陌生人,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此時又有一人衝上戲臺,一身黑衣,臉上還蒙上了面紗,他抱起洛竹凌厲踹翻幾個侍衛,便逃出戲臺。
直到隱蔽的地方,洛竹才被放下來,黑衣人拉下面紗,是風卿墨。
“你去哪裡了?”洛竹責怪問道,不難聽出聲音裡帶著些許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