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求求我還有一線轉機。”風卿墨不緊不慢搖著扇子,臉上忍不住掛著得意的笑顏。
“你這人真是沒趣,都這個時候了還尋我開心。”洛竹瞪著他,氣鼓鼓的說道。
見他無動於衷只好小聲的說了句求你了。
“你說什麼?沒聽清。”
“我說求你了!”洛竹扯著他的耳朵就衝他大叫,風卿墨立即捂上耳朵,這女人好生歹毒。
城西有一處偏院,荒廢了許久,聽活了百歲的老人說那裡曾是一個戲園,只是荒了許久,又是有戶的主其他人也不好隨意霸佔。
表面上都是這麼說,實際上凡是對戲園居心叵測的人,很快就活不長,總會出點意外和橫禍,久而久之便傳出戲園鬧鬼的說法,連附近的住戶也都搬得乾乾淨淨。
這戲園風卿墨去看過一次,外面就是個荒廢的園子,走進去依舊是個荒廢的園子,只是要心特別細的人才會發現這個是被保護著,無論怎麼看都是正常的,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風卿墨在異物奇寶誌上見過類似的寶物,就是貼身的物件有了靈魄,加上以前的數百年修為慢慢生出了意識,有著保護主人的強烈意志。
這個寶物以自身的靈力供養著自己保護的靈魄,讓其活在自己的一片虛無夢中,是保護也是一種囚禁,只要靈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假的,那麼這場夢便永遠都不會醒。
“那如果被困的靈魄甦醒了呢?”
“大夢一場,醒了就沒了。”
“我們冒然進入這個...”洛竹看了風卿墨一眼,風卿墨淺淺答了句物靈夢,洛竹點點頭,“這個物靈夢中會有什麼影響嗎?”
“不會,只是入夢容易,出夢難,想要出夢必須要物靈主人自己甦醒過來,而且是自願甦醒。”風卿墨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出不來的話,我們會被慢慢在夢中淡化,然後消失。”
戲園外果真是一片荒涼,園子氣派的剛剛好的,園子倒是挺講究,東西南北院分的清清楚楚,石像、草木都是按照順序規律一一擺放。
東院有個極大的戲臺,紅柱已經倒了,上面都是斑駁的痕跡,臺上的紅布也破損的不成樣子,只能依稀看得出當年的風光。
物靈夢中。
陽光從一旁的樹葉上投射下來,戲臺上的紅布鮮紅的亮眼,柱子兩側還掛上了綢布,上面還點綴著紅纓絲帶,戲臺四周有幾處小石桌,石桌後面是一大片空地,估計是看戲的時候自帶椅凳的場地。
“這戲園可大。”臨冬由衷感嘆道。
洛竹閉著眼,細細嗅了嗅,這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花香,像是桂花的香氣。
跟著香味尋去,西園果然種著一棵百年桂花樹,一名八歲左右的少女穿著粉色的衣裳穿梭在桂花之中,樹下的石桌上放著一隻竹籃和一方手帕。
“你們是何人?”樹上的少女停了下來,手上還捏著一枝剛摘下來的桂花。
洛竹抬頭望去,少女的臉上的脂粉還未洗盡,還化著戲妝,稚嫩的臉上全是好奇和生氣。
“我們只是路過,聞見了桂花香便過來瞧瞧。”洛竹答道。
少女得意的笑了,說道:“我阿爹說了這棵樹可是有著什麼十里香的美譽,你們聞見了自然是不奇怪。”
“阿珺,你在同誰說話?”園門投下一大片陰影,一名藍衣男子邊說邊走了進來。
阿珺見爹爹來了,連忙從樹上爬了下來,頭髮上還粘著桂花,藍衣男子一把將她抱起,笑著對洛竹他們解釋道:“阿珺皮實慣了,煩請多擔待著點,諸位來我這戲園不知有何貴幹?”
“聽戲。”風卿墨立即接過話,回以微笑,洛竹那套說辭應對孩童還可以,應對這家主可就不能這般忽悠了。
“在下棠海,各位請隨我來,管家還不來招待客人!”棠海衝裡面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棠海客氣的先請他們入住北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