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棋弦他們知道靈氣裡蘊含元神之氣之後,他們把靈氣運用得更加的合理。槐應已經踏入了煉氣第四層—運氣期,而孜然戴了玉佩之後,進展更快了,一下子踏入了煉氣第六層—御物期了。陳棋弦就比較慢了,現在才正式踏入煉氣第二層—煉氣期。
陳棋弦看著自己的兩位學生比自己厲害,自己不經搖搖頭,自己身為他們的老師,還打不過自己的學生,特別是孜然,平時吐槽她兩句,她二話不說,直接把陳棋弦吊樹上。暴力女生啊,不過現在還真是她保護著陳棋弦。想到這裡,陳棋弦不經笑了起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今天已經是他來到桃花村的第三個月了,現在才到煉氣第二層,這速度對他來說,是真的慢啊。他還想那個計劃快點實現的呢。不過,按照現在三個人的總戰力,應該可以去實行。
槐應的劍法是越來越嫻熟了,他自己還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就研發出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劍法—天罡微星。他把自己的靈氣轉化成星星的形狀,揮出地每一劍,都有微星出現。在目前為止,槐應是第一個在煉氣層就能夠練出劍技的人,至少在陳棋弦的記憶中,就是第一個。要是現在槐應達到了築基期,估計就可以招撥出符紋來了。戰力就不止翻一倍了。
至於孜然嘛,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練了一下劍法,就覺得不夠優美,也跑去自己研究一套,直到現在,還弄得亂七八糟的,不過,她的基礎劍法還是練得挺好的,刺,劈,撩,點都學得有模有樣。要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真的讓她自己瞎搞出一套劍法來,還是挺厲害的。
至於陳棋弦他自己,看著那本《五行法訣》,一層一層的自己練了起來。五層以上的,用不了,融入八卦的,不敢用,他還試了試,能不能把八卦融入低階的法訣當中,結果行不通。而且,現在他還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在運用五層法訣的時候,僅僅是在口訣上加了八卦的卦詞,就能爆發出如此大的威力,不加的時候,別說威力了,什麼都搞不出來。自己世界裡的八卦在這個世界也是這麼厲害的嗎?那為啥這裡的人不修煉呢?還是說,真的像胖子說的那樣,《周易》在這個世界僅僅是養生用的嗎?真的是要把其他練到極致,修煉《周易》才能更快領悟嗎?八卦,周易,要多看才行了。
陳棋弦收起了自己的想法,朝著孜然和槐應喊道:“孜然,槐應,你們兩個暫時先別練了,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兩人收起了手中的劍,走到了陳棋弦的身邊,孜然憋著嘴說道:“啥事啊,小事的話,就今晚回去再說,別耽誤了修煉的時間啊,時間寶貴啊。”說完,又把劍甩到了陳棋弦的眼前。
陳棋弦擺了擺手,示意她先把劍放好,沒聲好氣地說道:“別動不動就把劍放在我眼前啊,小心點,我怕你走火。”緊接著,他眼神變嚴肅,鄭重地說道:“你們倆,現在一個是煉氣期第三層,一個是煉氣期第六層。都有一定的實力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去闖一下汙穢之地了。之前孜然還沒有修煉的時候,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我認為這不妨是一條出路,你們怎麼看?”
兩人沉默了,陳棋弦看著他們兩人遲疑不決的表情,趕緊改口,笑著說道:“哈哈,其實,現在不去也沒事,實力再增進一點的時候再去也可以的。嗯,那沒什麼事了,抓緊時間去修煉吧。要不然待會你們又說是我在浪費你們的時間的了,快去快去。我也要追上你們的腳步才行了。”說完,陳棋弦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去修煉,他自己也慢慢走到另一邊。
“孜然,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去闖一下那汙穢之地啊?”槐應看向了孜然。
孜然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回答槐應,自己一人獨自走到一旁修煉了起來。
陳棋弦走到一旁,並沒有開始修煉,還是靠在一棵桃樹上,嘴裡一如既往地叼著一株草,現在的他懊悔地要死,他恨自己怎麼這麼笨,雖然,現在距離孜然從汙穢之地逃出來,已經過了三個月,但是,沒有人能保證,孜然已經完全忘掉那一段不開心的回憶了。自己現在實力又不行,誰都保護不了,心裡又急著帶孜然回到屬於他們自己的世界,陳棋弦感覺現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沒什麼兩樣,永遠都羨慕著別人,別人要有的,他也有,別人有實力的,他也要有實力,甚至他自己還想什麼都懂,什麼都別人厲害。但是,他也知道,他自己的懶惰以及自己的中途放棄,阻擋了他自己前進的道路。只不過現在,他自己並沒有不努力,反而更覺得是老天爺在抓弄他,老頭也不出現,沒人指點他,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摸索。
陳棋弦也沒在多想,既然老天讓他重新修煉,那他只能重新修煉,反正路就在前面,就要看自己肯不肯走就是了。吐了口中的小草,挺直了腰板,兩手放在大腿上,繼續吸收靈氣。
夜幕降臨,三人吃完飯,孜然和小桃去幫許大娘收拾飯桌,槐應趁三位女士離開,湊到陳棋弦旁邊,用極其小聲地聲音,在陳棋弦耳邊說道:“你今天怎麼了,平時挺會照顧別人的,今天怎麼會在孜然面前提起要去汙穢之地呢?”
陳棋弦站了起來,走到門外,觀察了四周,確定孜然不在附近之後,走了回來說道:“我也覺得今天自己有點反常,可能是想到有一個機會,肯定是要去試一下的啊,結果,就沒考慮到她的心情,就直接說了出來了。打算,待會,跟她道歉。”
槐應點了點頭,臉色略帶憂愁:“你做事,不用我教,平時都是你教我的。但是,說到那汙穢之地,確實有點邪乎,之前我們一大群人去的時候,裡面一片迷霧,和東方的島嶼差不多,但是它不像東方的霧氣那樣,進去就從另一個地方出來。汙穢之地裡面也有一條小溪,有破舊的房子,裡面還有一些我們看不了的東西,當時我們一群人聽到房間裡有類似動物的聲音,我們分為兩批人,一批人進房子裡探究,一批人在外面守著,我是屬於進去的那一批,當我們進去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了起來。我們也不管那聲音的來源,所有人衝了出去,在迷霧當中,我們都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棺材影子。那棺材影子正緩緩向我們飄來,我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著那個大喊的人,衝了出去。出去之後,那個大喊的人就連續發燒了五天,左手腕上還印著一個棺材的標誌,五天之後,那人就去世了。”
說到這裡,陳棋弦發現槐應的臉上有幾道淚痕,陳棋弦拍了拍他的肩膀,槐應繼續說道:“那人是我的朋友,年齡和我們差不多。經歷了那件事之後,北方就成了妖邪之地了,我們也稱之為汙穢之地。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話, 我可以陪你去,至少,我也挺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害得我朋友沒命的,如果找到一條出去的路,那就更好了啊。至於孜然,就別了吧,畢竟一個女生,她能安全走出來,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陳棋弦沉默了一會,只是“嗯”了一聲,拍了一下槐應的肩膀,隨後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我也去幫忙洗碗了,至於汙穢之地這件事,咱們不急。再把總體實力再上一個階段再說吧。”
把所有東西弄好之後,槐應也回家了,陳棋弦就住在小桃的房間裡,小桃的房間就在孜然房間的旁邊,就單單用一個圍欄隔開了而已。陳棋弦看到孜然並沒有回房間裡,她也是拿了一張木凳子,坐在外面,抬頭看著天空。突然發現陳棋弦正在看著她自己,孜然用手指了指天空,笑著說道:“你看,天空多美,又這麼多的星星,白天的時候,又是一片赤紅色的天空,要是你說,這片星空搬到我們的世界,該多好啊,早上是蔚藍色的天空,晚上就是一片星空。”
陳棋弦走了過去,手指天空,哼起了小歌曲來:“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揹著背默默許下心願,看遠方的星如果聽的見,它一定實現~”唱完,只見陳棋弦左手繼續指天,右手伸向孜然:“不知道我這位好朋友,能不能邀請你去逛逛,邊走邊看看這一片美麗的星空呢?”
看到陳棋弦這個姿勢,完全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反而像喜劇演員裡那樣,傻傻的笑容加上那誇張的動作,孜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滾啦,和你逛,沒這個興趣,還唱我周董的歌,唱就唱唄,最後一句還走調。要麼找張椅子出來坐,陪我一起看星空,要麼自己回去睡覺。”
陳棋弦“呀”的一聲,雙手同時收了回來,右手託著左手,左手化成蘭花指,學著公公的聲音:“那我肯定是選擇第一個選項啊,和美女看星空,是我的榮幸啊~我去去就回。”說完,就踮起腳尖直接跑了進去,要是旁邊有東西,孜然肯定會直接丟過去。
兩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星空,談論著十二星座的問題,過了一會,陳棋弦突然說道:“對不起,今天我不應該提起去汙穢之地的,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只是想早點帶你回去而已。”
孜然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沒事啊,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那個地方真的可以回家的話,我不介意再闖一次,畢竟這次有你在嘛。”
陳棋弦看著孜然,也笑了笑:“嗯,沒事,有我在,那去汙穢之地的事情,就等我們的總體實力在上升一個階段再說吧。”
“嗯,好啊,咱們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之後肯定要拿你的電話號碼,然後你就要請我喝奶茶。”孜然揮起了小拳頭說道。
陳棋弦點了點頭,再和孜然看了十分鐘的星空,就回去睡覺了。
半個時辰之後,陳棋弦悄悄開啟門,確認孜然房間裡的燭光熄滅後,爬上了屋頂,打起坐來,身旁放著兩把劍,微星劍和桃花劍,這是剛才臨走的時候,問孜然和槐應拿的,說是幫他們提升劍的威力,然而,他卻有自己的想法。
過了一會,陳棋弦慢慢睜開了眼睛,背起兩把劍,從屋頂上跳下,直接往北方走去,再也不能讓孜然受傷了,也不能拖累槐應,他還有一位母親,一位弟弟在家,不能讓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陳棋弦他要一人獨闖汙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