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城,某一家客棧的二樓包廂裡,有兩人對話著。一人身軀肥胖,頂著一個大肚子,手裡戴著一串深藍色的佛珠,拿起一杯酒,喝了起來,只聽到“呲溜”一聲,兩隻眼睛轉動得賊快,額頭上的刀疤也動了起來,只見他放下了酒杯,說道:“嘿嘿嘿嘿,王家的那小子竟然真的敢去卞曲鎮,死了他自己一個還不夠,還愚蠢到把另一個人的性命搭了進去,只要這王家小子一死,這王家和木家就在天平城徹底消失了。不過,霍家主,你僱傭的那幾位殺手行不行的啊?”說話的正是天平城七大家族的塗家家主,塗慈。
霍年華,霍家家主,拿起手上的酒杯把玩了起來,看他的外貌,就能看得出他在江湖上有多麼地狠,笑容也隱藏不了他的殺氣,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人殺死的那一種。只聽到他怒“哼”一聲:“要不是我不能出手,區區一個築基期三層的廢物,我會搞不定?至於我僱擁的那幾位殺手,塗家主放心,有一位那可是築基期巔峰的高手,王家那小子,不死也會落下個殘廢。”
“哈哈哈哈,霍家主都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放心了,來來來,乾杯,乾杯。”兩人的酒杯碰撞在了一起。
陳棋弦剛弄出來的樹枝,幾息之間,就被砍斷了,為首的黑衣人直接向陳棋弦砍去,胖子一腳把陳棋弦踢開,運起靈氣籠罩在手掌之間,直接把黑衣人的攻擊扛了下來。胖子借力打力,把刀推開,一個轉身,右手使出王家迴旋掌,朝著黑衣人的腹部打去,黑衣人也沒待著,一拳迎了回去。一掌一拳相碰撞,兩人同時被震退。
“你的實力不是築基期三層,你實力到哪了?”為首的黑衣人說道。
“要不這樣,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把我的實力告訴你,你看怎麼樣?”胖子甩了甩手說道。
黑衣人笑了笑,把手上的刀擦拭了一下:“嘖嘖嘖,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不過,就算你的實力到了築基期巔峰又如何,今天也要死在這裡,又一個天才死在我手裡,還是挺不錯的。你們兩個,另外一個就交給你們,至於這王家這小子,讓我來廢了他。”
另外兩人點了點頭,一個跳躍,就把陳棋弦包圍住了。胖子剛想去營救,為首的黑衣人一刀砍了過去:“王少爺,你的對手可是我啊。”黑衣人阻擋住了胖子的方向,一刀就朝胖子砍去。胖子只能後退幾步。
一高一矮兩位黑衣人像耍猴那樣,把陳棋弦耍得節節敗退。其中矮的黑衣人說道:“哎呦,你這實力不行啊,該不會是在煉氣期吧。”陳棋弦懶得回答他,再次運起了火法訣,一粒粒火星出現在黑衣人眼前,伴隨著陳棋弦的一個“爆”字,火星連續引爆,兩位黑衣人直接把炸飛,這時陳棋弦吐了口血,我去,現在使用這招,身體都承受不了了。不過,吉雲的這招火磷瑤瑤還是挺有效的嘛,而且那兩個傻玩意也沒謹慎起來,接下來可沒那麼簡單了。陳棋弦又運起了木法訣,樹枝再次出來,陳棋弦躲藏起來了。
為首的黑衣人注意到那邊的狀況,剛想跑去幫忙,胖子一掌打了過去,笑著說道:“閣下,不是說了,我的對手是你嗎?那麼你就應該好好的尊敬我這個對手。”又是一掌過去,為首的黑衣人怒了,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麼對話過,好歹也是一個築基期巔峰的高手,一掌回了過去,雙掌對碰,靈氣炸裂。
另外兩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子,高的黑衣人對著矮的說道:“別玩了,如果他沒有過人之處,王家那小子也不會把他帶出來的,以防萬一,快點把他殺掉。”兩人直接喚起符紋,兩人同時開啟了劍技,兩記刀風把樹木全部砍去。陳棋弦躲開了刀風,但是他的隱藏之處就沒了。陳棋弦額頭都冒出汗來了,至於嗎?為首的都是築基期巔峰,他們兩個應該都在築基期第三層左右的實力。胖子的人頭就這麼值錢嗎?讓這三個高手出面來要他的性命。
陳棋弦同時運起木法訣和火法訣,火木蓮華再次呈現出來,五個火木蓮華同時發出。矮的黑衣人衝到前面,兩刀就把所有火木蓮華給弄沒了。一個蹬腿,衝到了陳棋弦的面前,一掌打在了陳棋弦的心臟部位,陳棋弦雙手同時抵擋,但是,還是被震飛,摔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胖子看到這情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飛奔去陳棋弦身邊,身後也被為首的黑衣人砍了兩刀。胖子也不管身上的傷,一掌就朝著矮的黑衣人打去,矮的黑衣人一個轉身閃躲,一個扎馬步,一拳打在了胖子的身上,胖子也飛到了陳棋弦的旁邊。
“堂堂天平城的十大家族之一的王家王公子,王宇豪大少爺,竟然落到這種地步,不過死在我們刀下,你們這條命也是值了啊。等我們把你們殺了之後,再去把你們王家給滅掉,對了,聽說木家家主那可是沉魚落雁的樣貌,那就順便把木家滅掉,把木清楓搶過來吧。哈哈哈哈!!!”
胖子怒了,可以說他,但是,絕不允許有人這麼說木清楓,她可是他的未婚妻啊,她可是等了他三年的人啊,只見胖子站了起來,陳棋弦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胖子平靜地說了一句:“棋弦,借你剛買的劍一用。”陳棋弦知道他說的是那一把桃木劍,但是那把畢竟只是木的劍,對上了真刀,可是很難搞的啊。陳棋弦也沒多說什麼,從內境中取出桃木劍交給了胖子。
胖子擦拭著手中的桃木劍,從劍柄擦拭到劍尖,桃木劍上突然就出現了符紋。劍技,胖子竟然會劍技?等等,那不是劍技,劍技是一把劍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和使用者的多次運用才會修煉出來的。
“王家劍技?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會使用王家劍技?要是被你成長多幾年,那可真不得了了啊。不過,你竟然把王家劍技用在一把爛木劍上,這傷害可是大打折扣的啊,王宇豪少爺。啊哈哈哈哈。”為首的黑衣人狂笑著。
“看來,你也見識過王家劍技,那麼三年前的事情,你肯定有關係的了,至於這傷害夠不夠,你們試過就知道了。”胖子劍指敵方。
“嘖,還真有點像你爹王宇瀚啊,兄弟們,一起上。兩個都要殺掉,就算殺不掉,也要廢掉他們一身修為。”為首的黑衣人說完,一刀砍了出去,另外兩位黑衣人也同時出手。
胖子不慌不忙地揮了一劍,劍風驟然而出,直接看向黑衣人們。陳棋弦看在眼裡,這應該不能說是劍風了,可以說是劍氣了,黑衣人們看到劍氣襲來,一股危險感油然而生,但是,劍氣太快,又躲不了,只能硬抗下這一擊了,三把刀同時對上了這一道劍氣,劍氣還在往前對上,三人不斷後退,胖子繼續一道劍氣砍過去,第一道劍氣還沒消失,加上第二道劍氣,正好形成一個十字形狀,攻擊變得更加猛烈,其中,高的黑衣人一瞬間抵擋不住,把刀鬆開了一會,另外兩人同時倒地,口噴鮮血。
“嘖,真難搞,這小子還是不是築基期三層的,這次被霍年華給害慘了,資訊有點離譜啊。”為首的黑衣人小聲說道,但是,進入劍技狀態的胖子還是聽到了,胖子笑了笑:“哦,原來三位是霍家家主派來的啊,那麼有必要回去登門拜訪一下霍家才行了。”
“沒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還是會死在這裡的。”為首的會黑衣人說完,再次發起了進攻。
“那你要擔保你們三個確實能夠當我的對手才行啊。”胖子的劍氣再次使了出來。為首的黑衣人剛前進的幾步,又只能退了回去,他可不能再吃這一招了。高的黑衣人從高空一掌打了下來,突然一條水柱湧了上來,胖子發現後,隨手就往上空揮了一劍,高的黑衣人被水柱擊中後,根本沒來得及閃躲,就吃了一道劍氣,胸口直接噴血而出,隨後摔倒在地。胖子和陳棋弦來了個擊掌。陳棋弦再次運起水法訣,一道水柱直奔矮的黑衣人飛去,加上那一道劍氣,為首的黑衣人和矮的黑衣人同時合計,再次抗下了這招。再次吐血。
為首的黑衣人大聲喊道:“趕緊用那一招把他們殺掉,動靜有點大了,遲早會有人趕來的。”另外兩人趕緊來到為首的身邊,三刀聚在了一起,靈氣在刀尖中凝聚,高的黑衣人不屑地說道:“切,對付他還要用到這招,真是丟人了。這王家,不滅掉,看來是不行的了。”
陳棋弦看到胖子傻站在那裡,動都不動,就看著對方三人在聚靈氣,陳棋弦急切地說道:“胖子,趕緊再用一次劍氣啊,再用一次他們就死掉了啊。”胖子沒說話,直接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突然間就半蹲著,要不是有桃木劍支撐著,估計他已經躺在地上了。胖子用比較微弱地聲音說道:“讓我緩緩。”
這招看來對胖子來說,還沒能更好地掌控,背部的傷口也不斷地在流血。陳棋弦剛想叫他休息一下,自己來打個推延戰,胖子就已經站了起來,準備好了姿勢,劍氣也在凝聚著。
對面三人的靈氣已經聚集完畢,三刀同時揮斬出去,胖子的劍風也再次砍了出去,劍氣與刀氣的相撞,隨之而來的就是爆炸,煙塵四起,雙方同時倒地。
煙塵消散,只見三位黑衣人相互支撐著,然而胖子卻昏死了過去,為首的黑衣人看到胖子昏死過去了,吐了一口血:“晦氣,這小子終於倒地了,至於這廢物,也趕緊殺了,快點回去,拿錢走人。再來一次。”
另外兩人同時看向為首的那一位,為首的大喊道:“快點,修為重要還是生命重要,要是其他人趕到,死的可是我們了。”兩人聽後,再次勉強起身,三刀再次匯聚。
王家家府,丁虞剛好從房間裡拿出一個玉鐲給木清楓,笑著說道:“來,兒媳婦,這可是宇豪幫你挑的,來,開啟看看。”木清楓一開啟,玉鐲碎成了兩半,木清楓有點擔心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碎玉鐲,可不是什麼好事啊。丁虞笑著抱了抱木清楓:“沒事,沒事,這肯定是宇凡不小心弄壞,再放回去的,我一會就去教訓他,不用擔心。宇凡,你給我出來!!!”
陳棋弦看到胖子這麼拼命,就為了救他這個廢物,一個僅僅是煉氣期的廢物,什麼都幫不上忙的廢物,只是個累贅。要是他一個人,估計還能逃脫吧,陳棋弦笑了笑,走到了胖子的面前,你竟然為我擋下了這麼多傷害,這次,沒了性命,我也值得了。
“霍年華,你這筆錢可不好賺啊,這木清楓我也要拿到手。去吧。”為首的黑衣人狂笑著,把最後一擊打了出去。
“巽卦,御風訣第五層,風瀾蒼息。”陳棋弦一邊吐血,一邊把手訣捏完,來吧,就算死,我也要跟你們同歸於盡。兩道攻擊相撞在了一起。
卞曲鎮,紙鳶客棧的人都在聽著許老先生在講故事,聽著聽著,就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有人走去屏障後面一看,咦,許老先生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