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全場都聽到了這一聲,很多本來不想惹事上身的百姓,都望向了一邊,矮男人在半空中旋轉兩圈直接摔在了地上。高的男人抄起櫃檯上的算盤,朝著月離的腦袋橫掃過去。
哪知道把剛剛抵住一腳的少年抓住了他的手,一個反手,砸到了高的男人頭上。“你孃親沒有教過你不要在身後偷襲別人嗎?”少年把算盤放回櫃檯上。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朝著那一對父子走去。不到一會,街上傳來了客棧中慘叫的聲音,那一對父子就被月離和少年直接丟在了街上。矮男人就算倒地,也不忘捂住衣服當中剛剛搶到的金錢,他緊接著用手指著月離說道:“哼,我告訴你,這次我就繞過你,要不是怕弄壞我自己家的店鋪,我就把你摁在地上了。快,快扶我走。”
矮男人在他的兒子的攙扶下,慢慢離開了,他們兩個離開時候的表情並沒有生氣,好像只要拿到了錢,其他的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兄臺,剛才那一下,沒有被傷及到吧。”少年看向月離說道。
“說到這,還是多虧了剛才兄弟你幫我擋下的那一擊啊,要不然,還真的被傷及到了。在下叫月離,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月離拱手說道。
“在下,雲旗。月離兄弟,不如我們進去再詳談吧。”雲旗禮貌性地伸出了右手。
雲旗來到月離他們的位置坐下,陳棋弦和雲旗相視一看,兩人同時拍了一下桌子,指著對方,異口同聲道:
“你不是滄瀾劍閣的人嗎?”
“你不是清虛宮的人嗎?”
“噢?這麼有趣,在這都能遇到認識的人嗎?”宋暉指著他們兩人道。
“不算認識,只是在滄瀾城出來的時候,算見過一面吧。”陳棋弦簡單地說道。
“哦,既然是滄瀾劍閣的人,和我們清虛宮也算得上朋友,我宮師祖也是跟你們閣主聊上過幾句的朋友。在此,要再次感謝雲旗兄弟,感謝你出手相救,要不是你,現在我的腦袋上估計起了一個大包咯。不像我帶來的這兩人,別說救我了,連站都不捨得站起來一下。”月離狠狠地盯了一眼宋暉和陳棋弦,後者則是埋頭吃飯,假裝看不見。
“不必客氣,我們也開動吧。”雲旗笑著說道,說完,還不忘偷瞄了一眼陳棋弦。
等待他們吃完,月離叫那姑娘過來結賬,少女雙手抱著一個托盤,朝著他們一桌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絲抽泣,慢慢說道:“四位大人,我母親說,這一頓算我們兩母女請四位大人了,感謝幾位剛才的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們可能會虧損得更多。謝謝你們。”說完,又朝著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月離笑了笑,依然從衣服裡掏出那一串銅錢,放在了桌子上。“那這不算我們這一頓的飯錢,算我們的客房錢、下一頓飯錢以及打壞你們客棧的損失錢。”
“可是,大人,我母親說。”還沒等少女說完,少女手中的托盤被月離搶了過去,把桌子上的那一串銅錢放在了托盤上,又把托盤遞迴給少女手上。
“要是想報答的話,就再盛一大盆飯出來,我們還餓著呢。這裡的錢可能還不夠我們下一頓的飯錢呢。快去吧。”宋暉對少女說道。
少女沒有說什麼,她又朝著四人深深鞠了一躬,拿起已經空空如也的飯盆,走進廚房裡。好像除了鞠躬、謝謝和對不起,少女不會再做其他行為。
“有這樣的父親和弟弟,真是家門不幸啊。”陳棋弦搖了搖頭說道。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剛才用算盤砸向她弟弟頭上的時候,發現她弟弟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睛周圍的膚色明顯暗淡下去了。”雲旗回憶道。
“這麼說來,我也想起來她父親的臉上也有這種特徵,而且他們兩人的手臂上都是佈滿了青筋的。”月離也這麼說道。
“哎,這有啥的,一看他們兩父子就是通常熬夜去賭博的那種人啦,有黑眼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在我們老家那邊的人,都是這麼個樣子的啦。”陳棋弦嘴裡的東西還沒嚥下去,就這麼含糊不清地說道。
“什麼叫做黑眼圈?”不僅僅是雲旗一個人困惑,就連宋暉和月離也不知道陳棋弦所說的黑眼圈是個什麼玩意。三人同時望著他。
“額,就是你們剛才所說的,眼睛周圍的膚色變得暗淡了一些而已,我們老家那邊都直接叫黑眼圈而已。”陳棋弦簡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