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一片狼藉。
陳棋弦他們所看到的村莊,屋子被燒的燒,被砸的砸。村民們並沒有坐下來抱怨,而是提著一桶桶的水,不斷朝著被燒的房子上面潑。嘴裡還不斷在喊:“快點,快點。把火給澆滅,要不然下一段時間的貢品,我們又要會不夠的。”
十幾團水珠朝著每一團火焰襲去,屋子上的火焰不到一會時間,全部熄滅,冒出白色的大煙。陳棋弦看向了自己左手方向的那一小片竹林,它們身上的色澤不斷髮暗。
“你們還愣著在這幹嘛,沒看到火熄滅了,趕緊進去把還沒燒燬的東西拿出來啊。”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指著其他人大聲喊道,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裡的村長了。
“你們兩個去幫一下村民,我和胖子上前去問一下村長。”陳棋弦對著孜然和木清楓說道。自己則和胖子走向了村長的方向。
村長看見兩人,先是跟他們道謝了一番,當聽到他們來這裡的原因的時候,村長立即下跪,對著陳棋弦兩人又拜又哭:“兩位大人,一看你們的實力就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答應我,一定要把我們的恩人給救出來啊。”
陳棋弦和胖子連忙把村長給扶了起來:“慢慢說,我們在聽。”
村長口中所說的恩人,正是陝候。說來也是奇怪,就在前幾天要上交貢品的時候,柴斧幫的幫主卻莫名其妙地說貢品少了一件。這可是上交給黃殿的貢品啊,他們豈敢缺斤少兩啊,就算給他們一個大缸做膽,他們也不敢啊。陝候看不過去,就跟他們前去理論。要不是他們看在陝候是秦夏國的人,分分鐘把他亂棍打死。
結果幫主卻說貢品沒有少,不過說會記得陝候這個人。當時陝候卻大膽嚇唬光頭男子,說他就住在秦夏國的哪個地方,有本事就來找他啊。
陳棋弦和胖子聽到這裡,就覺得根本不用再聽村長說下去了,陝候這分明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他以為別人鐵定不會闖進秦夏國的領地找麻煩,結果別人偏偏這麼做了。
陳棋弦搖了搖頭,一開始以為這人能說會道,是個聰明人,結果傻到自己自報家門都有。“那村長,你知道這傻帽,噢,不對,你們的恩人被抓哪去了嗎?就是你們知道柴斧幫的領地在哪嗎?”
“哎喲,這肯定知道啊。就在不遠處的那個小山坡上。我可以為幾位帶路的。”村長聽到他們兩人問柴斧幫的領地,臉上頓時露出笑臉,很快臉上的笑臉又沒了,他弱弱說道:“兩位大人,就是你們能不能把我們村裡的女人也救回來,雖然這也算是貢品上交上去的,但是我們於心不忍啊。”
“我擦,這不就是舊社會的陋習嘛,怎麼這個世界還存在的。”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陳棋弦身旁,憤然地說道。
陳棋弦看到村長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直接解釋道:“她的意思就是這是一種不好的行為,必須要改的。”
“其實,我們也很想改啊,但是我們沒有這個命啊。”村長本來還想繼續說些啥,結果還是沒有說出口,長嘆了一聲,就說為陳棋弦他們帶路。
“給老子給死進去。”陝候被一個瘦弱的人直接丟進了牢裡。他的頭還在不斷流血,視野一直模糊不清,但是他又是怎麼樣都暈不過去的那種,難受得很。他好像隱約聽到一些姑娘的救命聲,他想動,卻動不了,他想喊,喉嚨卻喊不出聲來。他只能聽著救命聲離她越來越遠。
村長把陳棋弦和胖子帶到了一個山腳下,村長指了指上面那棵大樹說道:“兩位大人,越過那棵大樹,就可以看到柴斧幫的幫門了,望大人能把我們村裡的女人和恩人給救出來。感激不盡啊!”
“村長,你別這樣,人我們一定會幫你救出來,至於村裡,我們也留了兩位在,有什麼困難就找她們倆就行了。”胖子趕緊抓住又準備下跪的村長。
“走吧,胖子。”
兩人快速來到那棵大樹旁,一個跳躍,安穩地落在了樹枝上。
這個柴斧幫,佔地面積不算小,有十個房子那麼多,最裡面的那個,應該就是那所謂幫主的房子了,至於那個比較長的房子,估計就是用來扣押人的牢房了。至於其他的,就不用多管了。只有能看清他們扣押的地方,以及幫主所在的地方即可。
兩人從樹上跳了下來,光明正大地朝著柴斧幫的大門走了進去。
“站住,你們兩個是來幹什麼的?”看守大門的兩人手持弒天劍,對著兩位雙手空空的少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