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邊境,兩位少年正在軍營裡下著棋,他們奉魔王之命,來這裡是為了搜尋一個人的下落,順便是來巡查一下魔界邊境。那一個個子稍微矮一點,臉蛋圓鼓鼓的孩子把他的棋子稍微往前移動,又偷偷朝著他兄長那邊瞧了過去,兄長正在閉眼休息,沒事的,他看不見,他看不見,把剛才輸掉的棋子,重新放回棋盤裡。慢慢地,悄悄滴。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小映,不能悔棋。”他兄長睜開了眼睛,把小映剛才放回棋盤上的棋子又放了下去。“一步下錯了,就會影響整個戰局的狀況,以後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走吧,帶你去外面巡查一下吧。”小映紅著臉點了點頭,跟著他的兄長走了出去。
陣幽書屋內層,陳棋弦三人在石洞當中站著,看著一個靈碑在中間,兩副棺材在左右兩側,剛才還挺熱鬧的場景,現在卻冷清了些許。陳棋弦望著孜然問道:“怎麼樣,你要不要去繼承這個陣幽伏靈碑啊?要是你拿了之後,我們這邊就多了一樣保命的東西。”但是他剛說完,就有點後悔了,他應該讓孜然自己去選擇的,而不是引導她去選擇的。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很笨,很不會說話,非常容易傷害到別人。“額,這個還是要你自己去選擇的。”
孜然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就好像剛才懷應那樣,有人教他劍法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實力增強,本來我剛才還想著不要繼承的,但是聽完華靈和華燁他們講的故事之後,我很怕以後找到了回去屬於自己世界的道路的時候,我們兩個之中,會缺少其中的一個。既然現在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實力是保護不了身邊的人的。”
這話說得有點煽情啊,陳棋弦鼻子感覺酸酸的,但他還是擠出了一點笑容:“你這話說得,不要勉強,有什麼事,我來保護你。”
“得了吧你,現在才煉氣第四層的小弟弟,姐姐我都煉氣第七層了。”孜然雙手運起法訣,對著陣幽伏靈碑念起了一段咒語,那是孜然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靈碑老者告訴她的,孜然那時候還以為念完那一段咒語就可以回家,但是記牢之後,靈碑老者才問她是否要繼承這個陣幽伏靈碑,當時差點就把孜然氣得暈了過去。
靈碑與那段咒語產生了共鳴,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靈碑慢慢的漂浮在空中,周圍的泥土不斷脫落,靈碑的真正形狀才慢慢地展現在眾人眼前,靈碑是橢圓形的,灰色和紫色的重疊,散發出一種神秘而敬畏的感覺,讓人不敢太靠近。一個“伏”字在靈碑正面若隱若現,這可能是易主的原因,之前靈碑上的字是“陣”字。
孜然唸完咒語,雙手捏起法訣,直指靈碑,幾條法術線從孜然手中竄了出去,包裹著靈碑,只見靈碑逐漸變小,飛到了孜然的手掌當中。“噢,我懂了,走吧。我知道去哪裡採摘養心草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老頭子就這麼走了,現在上哪去找養心草啊?”孜然不說,陳棋弦都忘了,搞了這麼多事情,養心草沒有得到,反而裝備卻送了兩件過來。
“哎呦,都說了,我知道在哪,跟著我走就對了,我收服了陣幽伏靈碑,它已經告訴我養心草在哪裡了,跟著我走就對了。”孜然拿出陣幽伏靈碑,左手託著靈碑,右手在靈碑上面劃了幾下,一個光圈就出現在他們眼前:“走,這個是出口,一出去就直接到魔界邊境,但是隻能用一次,用完這一次,我們待會回去就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留著,待會直接回村子不好嗎?”這麼便捷的辦法,懷應就不懂為啥要留在這個時候用。
“不行啊,這個東西只能出去,不能傳送,而且這裡是唯一的出口,不從這裡出去,那就只能待在這裡。”孜然無奈地說道。
這簡直就是一個陰謀啊,老者先把他們騙進來,沒有了出口,而這個靈碑就是唯一的出口,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繼承,要不然,你們就別想出去了。剛剛腦海中還想著這位老者那慈祥和藹的臉龐,現在只有老者那賤兮兮地笑容在他們的腦海中跑來跑去。
“那不把師傅他們安置好嗎?”懷應問道。
陳棋弦搖了搖頭,看著那兩副棺材:“不了,他們這樣算是真真正正地離開了,安置了也沒什麼意義,或許,他們這樣,會更自由些吧。我們走吧。”
魔界邊境,小映正跟在他兄長的背後,觀看著士兵們的訓練。在小映眼裡,軍隊還是太多規矩,太多束縛了,還是一個人成為強者比較好,想去哪就去哪,多自由自在啊。忽然間,一位哨兵走了過來,半蹲下來,拱手說道:“鄔司大人,鄔映大人,軍營前發現了一條暗金赤練蛇,看它的品質,應該是五階的。龐將軍一個人扛不住,讓我來通知鄔司大人一聲。”
“哦?這樣子啊?為什麼不叫軍隊出去啊,正好可以看一下他們的默契程度到哪裡了?”鄔司說道。
“額。是因為將軍剛才罵了他們,罰他們訓練三個時辰,現在又覺得不好意思,看到外面那條暗金赤練蛇,就想一個人打死,好給弟兄們製造一些新的裝備。”哨兵自己都說得有點尷尬了。
鄔司搖了搖頭,不禁笑道:“這龐將軍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走吧,小映,我們去幫一下他吧。”
鄔司和鄔映走到軍營前,看到龐將軍正和暗金赤練蛇打得難捨難分,龐將軍揮舞著手中的大關刀,不斷向暗金赤練蛇靠近,暗金赤練蛇也沒有後退,那蛇頭快速閃避著,它在等一個空隙。
“這明明是勢均力敵,為什麼你說龐將軍需要支援呢?我說兄弟你也太不相信龐將軍了吧。”鄔映朝著哨兵說道。
“不,龐將軍確實不敵,你看他的步伐。”鄔司指了指龐將軍的腳步,他的步伐明顯亂了,他現在只是在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