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紫雷直接轟在了火靈炎鴉的一對翅膀上,碰撞出了一道白光,不得不讓陳棋弦他們閉上了眼睛,但是火靈炎鴉的叫聲卻響徹雲霄,其中還夾著幾道雷聲,片刻過後,雷聲以及火靈炎鴉的叫聲也隨即消失了,待到陳棋弦他們睜開眼睛之後,火靈炎鴉已經不見蹤影了,紫雷也隨之消失了,對他們更有利的就是,沼澤裡的霧氣和毒氣也被打散了,周圍的視野也隨之清晰了起來。
陳棋弦看了看四周,指了指沼澤中間的那間屋子,有氣無力地說道:“走吧,先進去休息一下吧,正好也可以幫孜然處理一下傷口。”
陳棋弦他們踏上了僅有一條通往屋子的木橋上,這條木橋和進來時候的那一條木橋差不多,但是這裡的危險性卻大很多,沼澤內偶爾浮出一些骨架,木橋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掉進沼澤裡就沒了。
不一會,陳棋弦他們慢慢地挪到了屋子旁邊,屋子的後面也有一條木橋,遠遠地眺望著,木橋的後面是一片空地,再往後面看就看不清了,懷應和陌亮就主動提出說要去後面那片空地先探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物資可以補充得上的。
陳棋弦扶著孜然來到一張木床旁邊坐了下來,自己就拿起門旁的那一堆木材,點了起來。他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撕開了一點,弄成一條條繃帶的樣子,在火堆上消毒了一下,再從包袱裡拿出了一瓶凝血紫露出來。陳棋弦看著這一瓶東西,陷入沉思當中,這一瓶東西是孜然帶來的,結果第一個要用上的人竟然也是她。
“把手伸出來吧。”陳棋弦拿著繃帶走到了孜然的身旁坐了下來,當孜然抬起右手的時候,看到那傷口如此之深,他的心裡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那樣,很不是滋味。“疼的話,就說一聲吧,我儘量輕點。”
孜然答應道,結果剛一上藥,就“嘶”地一聲,叫了出來:“輕點,輕點,疼疼疼!!!”
“我已經很輕的了,你再忍著點吧!”陳棋弦拿起孜然的手,一層一層給她包紮好。孜然看到陳棋弦半蹲了下來,眼看著他把自己的腳放到他自己的膝蓋上,立即把腳伸了回去:“腳就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右手都受傷了,你怎麼一個人包紮,老實點,還是我來吧。”陳棋弦一手就把孜然的腳拉了回來,重新放回自己的膝蓋上,他才發現,孜然腳上的傷比手上的傷還要重,眼睛不知道怎麼了,有點溼潤,什麼也沒說,拿起繃帶繼續安靜地幫她包紮著。
“對不起,讓你們受到了這麼多的傷害,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陳棋弦頭低著,沒有讓孜然看到他現在的臉龐。但是,孜然還是從他的話語當中聽出了那一絲的抽噎。
孜然把腳伸了回來,晃了晃她的雙腳,擺起了雙手,像個小孩子那樣哈著說道:“沒事哇,你看,受了一點傷而已,還能活蹦亂跳的啊,沒事哇。噢,對了,還真的挺感謝那幾道雷電的,要不是的話,估計我們早就成為了火靈炎鴉的食物了,你看,我們現在又有地方可以讓我們休息一下,而且沼澤裡的毒氣也暫時散開了,我們的運氣還是挺不錯的嘛,再休息一會,我們就要出發去找養心草的了。嘶,痛痛痛,看來動作還是不要太大比較好。”
陳棋弦“嗯”了一聲:“你先睡一會吧。”然後就轉過身去,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眼睛往下看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到了地面上有一本殘破的書籍,陳棋弦把它拿了起來,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塵,封面什麼都沒有寫,他拿出夾在書籍中的那一張紙張,開啟一看,才發現,這一張是汙穢之地的地圖。
地圖當中,一共顯示著五個地方,邪霧森林,邪霧沼澤,陣幽墓地,魔界邊境,還有一個地方上面寫著:詳細不明。這個邪霧森林應該就是剛才遇到火靈炎鴉的那個森林了,而至於他們現在所處之地,就是邪霧沼澤,準沒有錯了,而陣幽墓地,看它的方向就是陌亮和懷應去補充物資的地方了。至於詳細不明的地方,講述的應該就是之前的那個淨壇棋盤了。
陳棋弦把地圖挪開到一旁,翻查著那本書籍,書籍上的字型已經很多都看不清了,他大概的看了一遍,才大概知道,這本書是一個人寫下來的,他來這裡的目的也是為了來找養心草的,不過按這本書的記載,這個人最後應該沒有找到養心草,最後他自己走去陣幽墓地為自己立了個墓碑,笑著離去了。至於那一份地圖,也是他在森林裡撿到的。
陳棋弦把那本書籍合了起來,而那份地圖就摺疊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裡。他雖然不清楚,這本書的作者最後有沒有找到養心草,但是他在離去的時候,竟然可以走的那麼瀟灑。這種心境,就是陳棋弦所要嚮往的。
片刻之後,懷應和陌亮就有說有笑地回來,還竟然真的被他們找到了一點物資回來,他們還找到了一點食物回來。陳棋弦用左手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右手指了指床上已經睡著了的孜然,示意他們說話小聲一點。
三人坐在火堆旁,陳棋弦拿起桌子上的書籍和地圖,跟他們討論著地圖和書籍上的事情。
“嗯,按照這麼說的話,現在我們還剩下兩個地方可以去了,那就是陣幽墓地和魔界邊境還沒有去了。因為,按照你們所說的,淨壇棋盤這個地方是隨機出現的。”懷應指著地圖上的兩個地方說道。
“沒錯,更何況,我之前進去過淨壇棋盤,它那個地方不算陰森,乾涼。不過我感覺養心草就在陣幽墓地這個地方,因為墓地這個地方確實算得上陰森,乾涼的了。”陳棋弦比劃著地圖上的每一個地方,最後指著陣幽墓地。
“那麼咱們趕緊出發吧,別等了。”說出這句話的,竟然是孜然,她慢慢地坐了起來。
“還是在休息多一會吧,你休息夠了,也要考慮一下這兩位啊,難得找到那麼多的物資回來,再休息兩炷香的時間吧。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陳棋弦把手上考好的食物遞了過去。孜然把食物拿了過去,順便加入了他們的討論當中。
霍府,霍年華正在房間裡休息著,一個下人突然拍響了霍年華的房間門,在外面大聲喊道:“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麼回事?這麼大驚小怪的,不知道我在休息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等我休息完再說。” 霍年華不厭其煩地說道,他最討厭別人在他休息的時候別人來打擾他。
“不是啊,我們府邸裡突然出現了塗家主的物資車。”那下人都說得差點哭了出來了。
“什麼!”霍年華大步地衝了出去,塗慈的物資車裡面裝著的都是珍貴的材料,而且都是往尚賢城運去的,莫名其妙地少了一車,而且最後發現那一車正好就在自己府裡,那可是怎麼說也說不清楚的啊。霍年華越想越怕,心裡拼命地祈禱著最好不是送往尚賢城的那一批。他一跑到門口一看,果然是運往尚賢城的那一批。
霍年華此時火冒三丈,歇斯底里地怒吼著:“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嚇得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師弟啊,那麼激動幹嘛,是我乾的。”一個聲音從霍年華的身後傳了出來,霍年華轉過身,就看到廣魅笙從一根柱子後面走了出來。霍年華看到眼前這個人,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怒火,朝著廣魅笙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二師兄好,不知道二師兄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廣魅笙優哉遊哉地坐了下來,拿起果盤裡的一顆葡萄,丟進嘴裡說道:“塗家的家業這麼大,相信霍師弟沒有理由不動心才對。”負責輸送秦漢國各城的裝備原材料,甚至還有幾次輸送到煉天宮那裡,可想而知,這條道路的利潤有多大,相信霍年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這塗慈以為低調行事,別人就會不知道,世人都向往著強大,修煉為主,以為有實力就可以擁有這天下,卻不知道錢財也是增強實力的一部分啊。”廣魅笙又往嘴裡丟了一顆葡萄。
“霍師弟天資愚鈍,還是不懂二師兄講的是什麼意思?”
“哎呀,霍師弟,我知道你是清楚的,你只是不敢說而已,我的意思就是把塗家吞併了。”廣魅笙把這話說出來,霍年華還是有點震驚的,他知道廣魅笙會說這句話的,但是沒想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如此的從容淡定。廣魅笙剛剛說完,下面的人就傳來塗家家主前來拜訪的訊息。
“呦,這麼快就來了,天助我也啊。”廣魅笙站了起來,拍了拍霍年華的肩膀:“霍師弟,塗家很快就屬於我們的了。”
邪霧沼澤,霧氣,毒氣也重新聚攏回來,而兩炷香的時間也到了,在毒氣還沒有完全聚攏回來的時候,陳棋弦他們也休息足夠了,整理好東西,啟程出發了。前面一部分的空地,懷應和陌亮已經探查過了,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那一段路程走得相對比較快一些。
孜然無奈地說道:“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啊。”原來剛才一出屋子,陳棋弦就果斷地把孜然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無論孜然怎麼說,他也不聽。
“不行,再等一會吧,你現在就可以用靈氣慢慢地運送到傷口處,傷口也會慢慢治癒的,如果現在放你下來走路,傷口恢復的就沒有那麼快的了。待會,如果在遇到什麼危險,我可不能擔保自己有多餘的力氣保護你的了。”陳棋弦用專業的語氣跟孜然解釋著。
快到了,四人再次運起靈氣,籠罩著全身,過了前面的那一條線,就是陣幽墓地了,果然像地圖和書籍記載的那樣,汙穢之地都是分等級的,陣幽墓地那邊的天地看不出一絲生氣,渾濁一片,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