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孜然和懷應也相繼從玄清道觀中回到村子裡,兩人看到陳棋弦正繞著每一間屋子繞來繞去,孜然直接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大事啊,只是胖老爹有點發燒而已。現在已經退燒了,沒什麼大礙了。放心好了,你們今天也累了,先回去吃飯,休息一下吧。”陳棋弦還是留意著每一間屋子。
“沒什麼大礙,那你在這裡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孜然還是緊追不捨地問道。
“沒什麼啊,只是剛剛把胖老爹的燒弄退了,有點累,出來散散步而已。”陳棋弦微笑地看著孜然。
“你也是學醫的嗎?”
“嗯?不是啊,為什麼要加一個‘也’字啊?難道你大學是學醫的?”陳棋弦眼睛都睜大了,在他記憶中的孜然,那種殘暴,那種比男生還要彪悍的性格,竟然回去學醫,真的要點不敢相信。
“嗯哼,我就是學醫的啊。有點不敢相信,你不是學醫的,竟然可以能幫到胖老爹退燒。有點小看你了哦,那行吧,你慢慢逛吧,我吃完飯,再去看看胖老爹吧。”孜然讚賞完陳棋弦之後,就回去了。懷應也跟陳棋弦告別後,隨即離開。
“你就不能直接叫他們回去的嗎?耽誤了多少時間我們去檢查村子,還有,為什麼還要把我帶上,丟我回房間不行嗎?真的麻煩。”陌亮的聲音傳進了陳棋弦的大腦裡。
陳棋弦吃完飯之後,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帶著陌亮出來檢查村子裡的其他房子。僅僅因為陌亮說的一句話:這人估計用藥都可能治不好。陳棋弦左顧右盼:“無論怎樣都好,煞氣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的,肯定會有源頭的,檢查一下整條村子保穩一點。更何況,就當是飯後消化唄。”
“就你吃了,我又沒吃,消化你一個人去就行了啊。”
“你資歷比我深嘛,有什麼不懂的就可以馬上問你啊。更何況,又不用你出來走,你就在石碑裡待著啊,有什麼不懂的,我再問你啊。”
“我不啊,我不啊,我就要懟你啊。我現在覺得一天不懟你,我渾身都難受。”兩人就這樣一邊相互懟著一邊檢查著房子。
孜然剛剛幫胖老爹把完脈,脈搏正常,和緩有力。轉身走到許大娘的身邊:“許大娘,胖老爹的燒確實是退了,不過看情況,還會有可能病發。所以,您先煮點粥,待會等胖老爹醒了就給他吃。對了,剛才您說的藥櫃在那裡,帶我去一下吧。”
“就在李大爺的屋子裡,他的門口就有一點藥材,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先帶去你看看吧。”
“那就有勞你了,許大娘。”說完,兩人把門關上,一個人就出現在胖老爹的床邊。那人在胖老爹的床邊來回走了兩三次:“嘖嘖嘖,接下來就要看你怎麼解決了,陳棋弦。”
陳棋弦和陌亮這邊也已經檢查完所有的房子,不過,陌亮看到陳棋弦還是一臉愁眉苦臉地樣子,陌亮還想繼續吐槽一下陳棋弦,就在那一瞬間,一片樹葉直飛陳棋弦臉上。
“小心。”陌亮從石碑裡出來,還沒來得及推開陳棋弦,那一片葉子已經從陳棋弦的臉上劃了過去。劃出了一條不深不淺的血絲出來。血慢慢地滲透出來,沿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了地上。
“喲,竟然不躲一下,不過也對,可能是我太高估你了,以你的實力,也不可能躲開我的攻擊的。”一道男聲突然傳來。
陳棋弦和陌亮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個身穿黑衣,頭戴著一頂草笠帽的男子,正躺在屋頂上,看著陳棋弦和陌亮,那眼神,那笑容,彷彿就在動物園看動物那樣。
陳棋弦用手擦拭著臉頰上的血,輕笑了一聲,說道:“看閣下的妝容,應該不是村子的,不知道閣下是從哪裡來的。也是從汙穢之地來的嗎?”
“汙穢之地?你不會這麼簡單地就認為只要北方一個出口吧?陳棋弦。”那男子翻身坐了起來。
“閣下還知道我的名字,不過你我素未謀面,估計閣下是跟蹤我有好一段時間了吧。”陳棋弦拱手說道,卻用意念傳了一道聲音給陌亮:看起來,我好像不是他的對手。要慎重一些。
男子卻沒有回答陳棋弦的話,左顧右盼了一會,開口說道:“就憑你撿回來的這個小霧人,瞭解的事情少之又少,要不這樣吧,我跟你打一場吧,要是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怎麼離開這裡。”
“要是我輸了呢?”陳棋弦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