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開始響起,大霧人隨之消失,棋盤也逐漸浮現出紅白雙方的旗子,大將一方是白色棋子,少帥一方是紅色棋子,在少帥和大將後面各出現了一張椅子,小霧人走上了少帥一方的椅子,霸氣地坐下,右手託著腦袋,俯視著這一場棋局走向。而大將一方的椅子,則是憑空出現了一位老者,老者並不是霧人,是一位正常人,不過,看他的狀態也是屬於虛幻狀態,老者看了小霧人和陳棋弦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鬚,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了,好久沒遇到來挑戰的人了,這不是陌亮嗎?那一位是你的新主人嗎?”老者指了指陳棋弦說道。
陌亮?原來小霧人叫陌亮啊,陳棋弦笑著朝老者揮了揮手,小霧人直接在老者與陳棋弦當中弄出幾個字來阻擋他們眼神的交流:前輩就不要提了,被這個二貨打敗,有辱我智慧,不說了,咱們還是下棋吧。字型消失,再次變為其他字型:別站著那裡傻笑了,速度下棋。這一句很明顯是寫給陳棋弦看的,陳棋弦憋了一股氣,這小霧人,也不知道誰是誰的主人,不行,下完棋一定要好好調教它一下才行。
老者哈哈笑道:“行吧,那就廢話不多說,就請小友先走吧。”陳棋弦也沒有那麼客氣,人家都讓你了,肯定先下手為強啊。第一步肯定是走馬,馬走日字,陳棋弦拿起那紅色透明的棋子,“啪”的一下,在棋盤上下了第一步。只見陳棋弦剛下完,大棋盤上的馬也順勢改動了方位。
“第一步就走馬嗎?有趣,有趣。那我就這麼下吧。”老者繼續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鬚,只見他伸出雙指朝著空中一揮,他的卒就往前了一步,笑著說道:“小友繼續。”
陳棋弦笑了笑,那好啊,咱就繼續,咱就上炮。啥也不說,這就叫做霸氣啊。兩人快速的走了好幾步棋,雙方都還沒吃掉任何一個棋子。陳棋弦這時候覺得,下棋是一件多麼雅興的事情,真的可以修心養性,不錯,不錯。
可是,下一刻,陳棋弦就覺得下棋這事又沒有那麼有趣了,他一走一步,老者就喊一聲:吃。再走一步,老者就再喊一聲:再吃。紅方棋子在兩個棋局裡不斷減少,黑方每吃一顆紅方,彷彿就想戰場上戰敗計程車兵那樣,化為紅色的血霧。
直到老者的一句:將軍。陳棋弦才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會下棋,老者一方的棋子可以說是一顆都沒少,而自己這方的棋子卻僅剩兩士一將。老者伸了伸懶腰:“哎喲,好久都沒下過如此刺激的棋局了,小友可真厲害啊。”
陳棋弦拱了拱手說道:“前輩客氣了,還得感謝前輩教會了我這麼多才行。”
老者趕緊擺擺手:“哎喲,不不不,小友也是厲害得很啊,前期和我下得難分難解啊。”
陳棋弦再次笑了笑,不在說話,心裡直接大罵:我擦,這個老不死這麼能裝,明明自己這麼厲害,還非得把我捧上天,肯定是想騙我繼續和他下棋。好,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想必前輩也很久也沒下棋了,既然下得這麼盡興,那就要讓它停下來了,來,前輩,晚輩請求再來一戰。”陳棋弦拱手說道。
老者笑著說道:“知己啊,小友還真懂我心啊,來來來,多說無益,開局。”老者手一揮,戰場上的棋盤以及石柱上的棋盤全新展開,大霧人也沒有出現。老者接著道:“小友先請。”
陳棋弦還是先走馬,老者過炮。陳棋弦也過炮,老者上馬。兩人對弈的方式與第一局沒啥兩樣,兩人也是輕鬆,悠閒地下著,陳棋弦突然說道:“前輩的棋藝這麼高超,想必當年也是一位叱吒風雲的高手,說得上棋聖也可能不為過啊。”
“小友,這話說得誇張了些許,棋聖大師我可比不上。那可是整個赤龍聖域的第二人啊。”
“這樣說的話,前輩豈不是僅排在棋聖大師的後幾位?”
“哎喲,這可不能這麼說,我怎麼能排在棋聖大師的後幾位呢,有多少能人比我厲害的啊。”
“前輩才是太過於謙虛了,如果前輩沒有與棋聖大師勢均力敵的實力,這赤龍聖域又怎麼會安排這麼重要的淨壇棋盤來讓前輩來看守呢?而且這個淨壇棋盤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霜還能啟動的了,五件獎品裡,又有一件獎品還沒被人領取。而且,這個淨壇棋盤又是在這個汙穢之地當中,難道不是對前輩的一種信任?除非有人想把前輩發配這裡,讓你守住這個地方,而且,我也不知道當年這裡的下棋規則是如何的?可能,當年五局之後,就會被殺掉的吧。”
老者在聽完陳棋弦的敘述之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還是很悠閒地下著屬於自己的棋子。走了一步,老者才說道:“哎呀,這一步下得好像錯了。小友,你是從何處來的?”
“神州大陸天平城。”
“噢,就是那個秦夏國裡的天平城啊,倒是一個小城市來著。”
“正是,不過,麻雀雖小,但畢竟五臟俱全。”
“不錯,不錯,好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那是,畢竟前輩您在這裡時間待久了,外面的世界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啊。前輩,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吧。”
“噢,是嗎?不知道小友指哪方面的問題呢?我這身份嗎?就是一個普通的身份而已,這個淨壇棋盤也是五個當中的其中一個而已,而且這裡也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汙穢之地,這裡就是赤龍聖域啊。”
“什麼?”陳棋弦扭頭看向小霧人,小霧人還是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像完全不知情那樣。按正常來說,他們的對話,小霧人肯定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這個地方也是小霧人帶來的,但是他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看來,小霧人是有備而來的啊,可能被抓住,而是他一手策劃的。
看著小霧人沒有理會,陳棋弦笑了笑,也沒在多理會,對著老者說道:“來,前輩,咱們繼續邊聊邊下。”
棋局繼續開始著,陳棋弦和老者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過,這棋局的變化明顯變了,陳棋弦這邊明顯會輸得更快了。突然有幾個字出現在陳棋弦眼前:好好下棋,不要故意下輸。這些字不用看就知道是小霧人所寫的,陳棋弦看向了小霧人這邊,擺了一個OK的姿勢,不過,給他看,也估計看不懂。
“喲,將軍。不好意思,小友,我又贏了一局。”老者拱手說道。
“前輩您客氣了,棋局如戰局。沒有悔棋之說,更沒有讓步之說。這一局,還要感謝前輩,又讓我學會了許多。”
其實在場兩人都知道,陳棋弦這局下得沒有第一局好。但是,都沒有說出來。在老者看來,陳棋弦是為了多套路一下話而已,對他也沒什麼壞事,都已經這麼多年了。不過對於小霧人來說,就不是這麼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