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的赫連潛,卻遲遲沒有發火,可能這就是帝王所需要具備的東西吧,在國家以內,發火生氣可能是隨意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六國一同施加的壓力,他並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個肆意發火,就讓燕國數千萬百姓陪著他送葬。
“老八,去哪裡了。”
“回陛下,八王爺剛剛出了鬥獸場,現在奴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底下的太監照實彙報道,“什麼!”
吵吵嚷嚷的過程中,六國使臣個個抱著看戲的態度,本身其實身為燕國的馴馬門面,赫連鈺是要上馬場進行馴獸表演的,因為赫連鈺的武功,其實在燕國是數一數二的高強,然而問題來了,現在赫連鈺也沒了,這兒也找不到什麼話題可以說,現在皇帝的內心一片複雜和凌亂。
“蕭王妃駕到!八王爺駕到!巴林公主駕到!”
隨著太監一聲生常的聲音,眾人又把目光轉向這三個人。在場的人因為都見過蕭涼湫,對蕭涼湫的印象有一些熟悉,也帶著一絲謹慎,見身邊的人跪拜行禮,這些使臣們也相對應的行禮。
“巴林明昭給陛下請安,給皇貴妃請安,合嬪娘娘請安,合歡夫人請安。”
“兒臣給父皇請安,給皇貴妃請安。”蕭涼湫和巴林明昭兩個人跪下來行禮,這兩個人一同前往倒是把眾人給弄的一愣。尷尬的場景下,恭親王為了緩和氣氛,招手說。“前幾日,皇侄媳婦兒便在王府裡和我說,兒時的時候與巴林公主有過一面之緣,兩人年紀小,算是兒時的玩伴,估計昨個兒認識了,然後今早兩個小姑娘約著一起吃飯一起來也是正常之事,你說呢,皇兄?”他把話拋到赫連潛的頭上,赫連潛這才應聲說,“是,的確有道理。來人,賜坐巴林公主,王妃。”
“謝陛下。”兩人帶著笑容起身,隨後坐到位置上後,蕭涼湫開口了。
“王爺今日因為要去調查水利工程的問題,所以沒辦法過來陪伴陛下和各位使臣,於是差遣臣妾過來,一介女流,希望各位不要在意。”
“無礙,你們夫妻倆倒是忙的不行。”赫連潛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蕭涼湫來了,頓時感到有些安心。這種小表情,立刻就被太子和楚舟,玉子塵同時捕捉到了。
“王妃請上座,昨日還沒有好好的和王妃,公主暢談。王妃娘娘和公主兩個人就跑掉了。今日正好,子塵想和娘娘多聊一聊,聽聞娘娘聰明,能言善辯,有一三寸不爛之舌,今日正好可以多和娘娘交流。”
“王子殿下客氣了,昨日本宮便說了,本宮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沒有什麼本事,燕國的每一位兄弟姐妹都能做到,本宮剛剛不知道是不是耳背了,還是聽岔了,似乎聽殿下說了,我們燕國都是些瘦弱無能之輩是嗎?”說到這裡,蕭涼湫的眼神對上玉子塵,但是她的眼神冷冽,像一條毒蛇一樣,死死的,散發出恐怖的氣氛。但是這種眼神卻是如零下幾十度的寒冰,如死亡的驗證一般恐怖的威脅。玉子塵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無比的害怕,整個後腦勺都在發涼,渾身都在顫抖,感覺眼神的對視下只剩下一片黑暗,和蕭涼湫的眼神。
眾人還覺得奇怪,但是玉子塵已經本能的在顫抖了。“沒,沒有,沒有的事情。王妃娘娘一定是聽錯了,子塵從未提過這種荒唐的話。”
忽然玉子塵一下子反了的話把眾人徹底弄暈過去了。不是剛剛是他起的頭嗎,現在他又忽然害怕倒戈了是怎麼回事!
不過,別人越慌張,赫連潛卻越開心,越得意。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蕭涼湫,但在他的眼裡蕭涼湫並沒有那麼恐怖,只是溫柔的看著玉子塵而已。當然,為什麼別人看是不一樣的這太簡單了,因為蕭涼湫施展了冥想幻術,只針對玉子塵一個人施壓,而且是一層一層一層的瘋狂施壓。
玉子塵背後的汗被壓力的施展浸溼了,整個人的精神力看起來是越來越差,快要支撐不住了。蕭涼湫見狀以後,隨即收手。適可而止對於她來說是最大的讓步,畢竟這個玉子塵並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想利用六國的壓力來對燕國施加壓力,從而能達到他們的利益和目的,隨後蕭涼湫的眼神撇向另一邊,裝作若無其事道,“聽聞王子殿下新進了幾批好馬,想要給我們看看,是這樣的嗎?
“啊,啊對。”他的狀態終於恢復了正常,怔怔的說,“是,沒錯,我與其他幾位國家的使臣一同收的。”
其他的幾個國家的使臣並不想讓玉子塵突如其來的狀況壞了自己國家的好事,隨後穆國的使臣起身鞠躬道,“”尊敬的皇帝陛下,穆國一向與各國交往甚好,所以剛剛玉和國的王子殿下說的那幾批汗血寶馬是由我們穆國和其他的五個國家親自從選的我們各個國中最好的汗血寶馬來進供給燕國的陛下,還請陛下笑納。”
“喔?還有此等好事,那朕便先感謝各位了。”
“但是呢,微臣想跟陛下玩一個遊戲,一共有三十匹馬,分為兩批上來,每批一共十五匹馬。這十五匹馬呢,都是幾乎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的馬,就得看陛下您是選擇,哪一批了。”
“哎,哎。”巴林明昭偷偷的小聲招呼蕭涼湫,蕭涼湫有些疑惑,頭貼著她問。“怎麼了?你又是餓了嗎?需要我再去給你要一份糕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