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早晨剛醒來的時候,蕭涼湫怕綺絡昨晚練劍,早上騎馬會有些不方便,就讓她到馬車裡躺會兒,自己策著王府裡的紅雀馬往回趕,在林子裡穿梭著。一身白色的勁裝,頭髮全束著紮成了馬尾冠式,看起來無比的帥氣。
“王妃與我一樣,自幼習武,常年策馬,在外頭習武練劍,這些都是習慣,忘不掉的。”竹曲盯著蕭涼湫,滿眼都是欽佩。而蕭涼湫她剛騎了一段時間,紅雀就似乎被驚擾了一樣,砰砰砰的亂動,直到綺絡出來一躍,猛地拴住了韁繩,紅雀才平靜了下來。
“小姐,紅雀性子硬,不容易被馴服,等您回王府的時候再慢慢訓吧。”綺絡害怕她受傷,有點緊張的勸她進馬車裡。
“行吧。”蕭涼湫從馬上下來,跑回馬車裡,這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午後,王府的屋卻不似平常時候那麼熱鬧,木槿焦急地站在王府門口探著頭往外頭望。
“你確定王府和娘娘午後便能回來嗎?”
被提問到的小廝也是有些驚慌,“姐姐,你問小的我,小的我也不知道啊,按照正常來說王爺和娘娘是該回來了。”
“我這不是心急嗎?你惱什麼?這事茲事體大,得王爺,王妃親自處理,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又沒資格做主,只能乾著急。”木槿瞪了那小廝一眼,雙手互相搓了搓,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乾著急等著。
過了一會兒,木槿和府上的幾個人終於是等到了王府的馬車緩緩行駛過來,“王爺!娘娘!木槿有要事稟報!”
七王府忽然一下子安靜的詭異,赫連夜和蕭涼湫兩個人坐在大堂內,木槿和兩個下人跪在地上。聽完木槿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原來,在他們四個人出去玩的期間,後宮朝堂早已暗潮湧動。
這人人都知道,當今聖上是一個疑心很重,極容易猜疑的人,所以才會有不斷的暗算和設立皇權至上的典獄司。
而後宮昨日發生了一個令蕭涼湫和赫連夜都難以接受的事情,
居然會有人行刺皇帝?
蕭涼湫的右手摸著頭上戴著的流蘇頭飾,一下一下的來回摩挲,久久沒有說話。
“湫兒,這件事你就別操心......”赫連夜見蕭涼湫這表情,似乎又是在煩什麼,他本來讓她出去轉轉就是打算讓她放鬆心態,別想那麼多,結果剛剛回來便有這麼大的事情。
“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木槿說的這些也不過是宮裡頭下人傳出來的一面之詞,如今陛下尚未甦醒,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要找出真相。”蕭涼湫的眼睛裡散發出異樣激動和帶有衝動的光。
“娘娘,可這件事也是牽連到我們王府身上的,我們還是別管那麼多了吧。”底下有個丫頭見她這樣反應,有些不解。
“正是因為這個兇手知道本宮和王爺這幾日出城,一來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二來更是無法證明我們清白,我們雖然沒有進宮,但我們也沒有時間證人。而他費了這麼多心思,還是要牽連到王府,我想這個人要麼是極度厭惡我,要麼是極度厭惡蕭家,要麼便是極度厭惡王府的。而能在宮裡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把陛下帶走,且重傷,一定是有資本的。就算不是會武功的,也是能夠調動的了身邊會武功的人的人,並且他還得有足夠縝密的計劃,且足夠小心謹慎。”
“王爺!湫兒想請旨調查!”
赫連夜無奈的擺了擺手,“你去吧,我就知道你真的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接到同意,蕭涼湫便立刻準備行動起來,她先回了屋待著。
在赫連潛生辰,也就是遊園賞花會那天,他宣了上官瑾晚上侍寢。上官瑾過去是一個人住一個宮,但內務府和太后認為,畢竟只是個夫人,按照常理來說是不能一個人住一個宮,也不能當這個主位的。所以,前一個月的時候上官瑾便自動的被內務府又安置到了芳華殿和榮嬪住在一起。榮嬪的性子還不錯,芳華殿的關係也是和和睦睦的。
這不,皇帝在晚間的時候便如遊園會上所說,到了芳華殿上官瑾那屋頭,可明明是說在芳華殿就寢了,大早上的赫連潛又是怎麼會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啟祥宮這個廢宮裡?宮裡的人都傳瘋了說是廢后還魂,而赫連夜是她唯一的兒子,這話說出來,赫連夜多多少少受到點牽連。
這樣想著,在屋裡發呆的蕭涼湫陡然一下子就起身,“綺絡!替我更衣!”
“小姐,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