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擺出一副惡狠狠的眼神,一直盯在安雪言的臉上久久沒離開,雖然蕭涼湫沒有發話,可是她時刻做好了要掐死她的舉動般。
這安雪言也自知自己理虧,她本來以為啊是潑到這太醫身上,畢竟太醫比自己等級低,天生就是伺候人的,潑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燙傷嘛。結果這蕭王妃擋到太醫前面了,這水都潑她身上了,在場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再加上這公主不依不饒的性子,自己肯定是吃啞巴虧了呀。但她不會說話,還是一臉嘴硬般的說,“不,不過是熱茶撒到身上了而已,又不是滾開的水,有,有那麼矯情嗎?”
“安貴人你給本宮聽好了,如果蕭王妃她今日毀了一點兒皮,我靈溪,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靈溪的臉已經陰成極為恐怖的樣子,隨後直接帶著蕭涼湫起身,“章太醫,我們去長春宮,你趕快去太醫院拿藥然後到長春宮來。”
“長春宮離這兒不遠,可以,麻煩公主到了長春宮讓宮女端些涼水然後讓娘娘沖洗,臉上微臣看了,只是燙到一點,微臣回去拿白藥很快就回來。”
“好,綺絡我們走。”
出了宮,靈溪一個勁的問蕭涼湫有沒有事,但是綺絡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擔心或者怎麼的,還被靈溪數落了一句,“怎麼,湫兒被燙到了你身為貼身奴婢怎麼不說話也不擔心的?”
“因為,我根本沒什麼事情啊。”拿手帕捂著臉的蕭涼湫,慢慢把手帕拿下來,而明明也是應該燙到了的臉也並沒有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熱茶潑了過來?”
綺絡和蕭涼湫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有些無奈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蕭涼湫體質特殊的原因,燙水對她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過大的傷害,因為自身的寒脈會做出防禦反應,直接吸收掉。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熱茶溫度雖然不低,但潑到大多數是我衣服上,腿上估計應該是燙到了,待會兒章太醫到的時候來幫我弄一下就好了。”
“還是要太醫看一下的,你知道吧。”
“嗯,沒事,待會兒去長春宮的時候讓綺絡幫我上一下藥便可以了。”
“安雪言安貴人這次是真的讓我開眼了,湫兒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記得過兩日是陛下的生辰,正好御花園的人說是研究出來了一種最新的嫣紅牡丹花,那時候要辦一場遊園賞花會,太后陛下各個宮裡的妃嬪都是會來的,到那時候以她的性格不會不去爭這個出風頭的機會的。”
靈溪聽完後明白了,隨即讓媛兒退後一步,壓著蕭涼湫的肩膀拉到一邊隨後緩緩說。“你的意思是。”
“太后最忌諱的顏色便是乳白色。”
“父皇也最討厭別的妃子畫我母后曾經畫過的鳶尾花花鈿。”
“公主聰明伶俐,自然不需要我說過多。”
“好,這件事我來辦。”靈溪淡淡的說,“摔碎的那隻藍靛花瓶,是我母后生前住在啟祥宮裡的遺物,是母后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被她就這麼隨意的摔碎了,然後侮辱我和我的母親,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蕭涼湫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思考著一些東西,安雪言雖然剛來後宮,但為什麼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很有可能是啟年宮的人都是阮瑜淑皇貴妃的人,而安雪言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棋子而已。
在長春宮裡章賢替蕭涼湫清理了一下,隨後他又在替合嬪把脈,合嬪的胎像已經很穩定了,蕭涼湫問他還有多長時間差不多可以估計出是皇子還是公主,他說因為之前胎像不穩的原因傷了一點身子,調養好了一些後,還得過一個月左右才能看出來。
“麻煩你上心一些了。”青鸞有些不舒服,乾嘔了一聲隨即咳嗽了幾下,然後帶著無奈的笑。“你是孕吐反應嗎?”
“對,這幾日總是身體不舒服,時不時的便會嘔吐不止。”
“正常的反應,你如今想吃些什麼嗎?”
“喜歡吃一些辣子肉,剁椒魚塊,辣子雞......”
“人家都說酸兒辣女,說不定生出來的是個漂亮的小公主呢。”蕭涼湫安撫著她,一邊用手撫摸著她的後背一邊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