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風帶著蕭涼湫往裡走,這一年冥門變化了不少,很多陳設都變得不一樣了,蕭涼湫隨著他一邊走,韓少風一邊引著她,一邊客氣的說,“自從你走了以後,門中這些個小子都沒精神練習,一個個頹廢的不知道什麼樣子,哪像你在的時候,一個冷臉,這不喜歡你的都拼了命的想贏過你,這喜歡你的又都拼了命的想證明自己。你也是知道的對吧,怎麼,不考慮回門裡了?”
“你知道我什麼性子的,還沒有做完的事情,得做完了再去選擇回不回來對吧。”蕭涼湫自己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怎麼了。”
“沒,沒事。”韓少風笑了笑,並沒有糾結這個話題。
“到了。”他看到了站在冥門最大的月烏崖的大殿外紅袍的駱清河,朝他指了指,自己便說,“你去吧,我下去處理一下事情,這一天估計冥門上下有的忙了。”
一人望一人背,一人望山崖,兩人久久沒有轉身看向對方。
“師兄,別來無恙。”
終是她先開了口,駱清河轉了身,依舊是那般的淡然,清淨,高挑。“別來無恙。”他展開雙臂,“別了吧,師兄您自己這要結婚了,別讓人看笑話。”
“你長大了。”
“那是自然,託師兄的福,長的透透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蕭涼湫忽然變臉的這麼快。
“你可能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你忽然這麼冷漠了吧師兄,那是你自己教我的。”說完,她慢慢靠近,“那張紙條,是你寫的。”
“什麼紙條?”
“您別逗了師兄,我都帶過來了,兩張紙條,鴿子是我從小從冥門的信鴿裡偷的最好的一隻,知道我偷來養的,只有你。”
“信鴿,很容易會被人攔截的不是麼。”
“的確,我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師兄啊,你真的是太自大了,你看看你的右手指。”她輕輕指著右手指發黑的他,“我在第一次收到這張紙條的時候,便在鴿子的腳上塗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師兄應該知道,秋水仙,我提取的毒藥,只要粘過你那張寫信的金邊信紙,就會產生反應,其實我一開始並不相信是你,是你的那張請柬,信紙的右下角,有黑色斑點痕跡,就是我下的藥。”她的眼角溼潤了,嘴角卻在笑。“師兄,你救過我,這送的紙條,我也不懂你到底什麼意思,不過我現在來只是真的想祝福你,行了,你開始吧。”
“湫兒!湫兒。”他猛地抱住她,搖著頭說,“不是這樣的湫兒,我只是擔心你,想讓你過的好一些,不想讓你身邊的人傷害你,想提醒你。”
“師兄,請你自重。”狠狠推開他,蕭涼湫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我是喜歡你的湫兒。”
“曾經,我也是吧。”蕭涼湫流著淚笑,就像一朵盛開的雪蓮。“我走了,去看看師姑。”
說完,她搖搖晃晃的走了,她不想看到他和那個靈婉婉相許,拜堂的場景,一路上,許多的武林人士在走動著,也沒有人管她做了什麼,她進了慕楓琴的正殿。
殿內空空蕩蕩的,慕楓琴並不在裡面,也沒有下人了,她找了一通都沒有找到。“哎,你在幹什麼?”一個激靈,她轉身發現是赫連夜和綺絡。“綺絡,你找到門主了嗎?”
“怎麼了,少主,我沒有看到。”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自己心很慌,特別慌,我覺得師姑可能出事了。”
“少主不可能吧,駱公子在門裡待了這麼久,門主或許是閉關了呢?”
“不,不,我總覺得不太對,別管他,我們去找找看,我的印記是門主親自刻的,她和我有血脈感應,我今天一直覺得不舒服,不不不,一定有問題。找!快點找,赫連夜你和我一起找。”她的氣喘的越來越大,直接起身衝出去。
殿內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