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步子明顯加快,存善堂離這走廊好遠,小跑到存善堂門口。門口站滿了下人,王惠妍,蕭卿卿,蕭域甚至蕭妤一大家子人都站在門口。“姐姐!”
蕭卿卿看到她來了,第一次慌忙的帶著哭腔喊道。“沒事沒事姐姐在。”抱住她這同父異母的妹妹,她倒是有點感傷。蕭妤則站在一旁,也是成熟了許多,這次沒有鬧事,只是朝她點點頭。
“湫兒來了?”蕭域也看到了蕭涼湫,忽然就定下心來了,他不是不知道這家裡的幾個女兒,只有蕭涼湫一個人算是有腦子的,其他兩個沒吃過苦,只能做一些女兒家的事情。
“老夫人怎麼了?”
“你祖母昨日不知為何突發心絞痛,後陷入昏迷,到現在都未醒。”
“太醫請來了嗎?”
“妤兒上報過太子殿下,宮裡頭的太醫因為這幾日要替嬪妃和太后例行問診,忙不過來,只請到了一個劉太醫現在正在裡頭。”蕭域的臉色明顯就是整夜未眠,而王惠妍則默默的站在門口不說話。
“呵,二孃大概是在想著老夫人死了她就能掌握大權了吧。”蕭卿卿見蕭涼湫一臉皺眉的瞥向王惠妍方向,冷聲諷刺,為什麼她忽然對蕭涼湫和王惠妍的轉變這麼大,是因為白綰娘失去孩子以後待在屋裡不受寵,王惠妍多少對她們母女的壓制讓蕭卿卿忽然意識到了她的這個大姐的不一般,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放肆!”
“二孃,卿卿還小,你就別在意這些了,現在的問題不是朝著她吵,而是祖母的病。”她往蕭卿卿身前一擋,護住了蕭卿卿,冷靜的語氣讓王惠妍意識到了這已經不是剛來蕭府的蕭涼湫了,她作為王妃,作為公主面前的紅人,甚至作為商界巴結的物件,她已經不能和她對抗了。
想到這裡,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孃親!”蕭妤看到立刻快步扶起她。她的女兒是太子側妃!可是太子側妃又如何呢,昨日蕭妤回府,她才知道,這麼久了太子居然都沒有碰過她!整天和其他鶯鶯燕燕在一起就是不碰她。
而蕭涼湫晨起與王爺一同畫眉的閨房之樂早就傳出去了,“柳若殷!我贏不了你,我的女兒居然也贏不了你的女兒!”
蕭涼湫並未搭理她,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那張莫名其妙的紙條,和寫紙條的人!
“是誰,到底是誰?”
“綺絡!你跟我一起進去!”蕭涼湫冷哼一聲,就要往屋裡走。“哎,湫兒!”
“父親放心,我過去看一下祖母的情況,我還在蕭府的時候,對祖母的身體是最瞭解的,學過醫也有些瞭解。”
一串連珠炮式的回答,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她就進了屋,屋裡站滿了服侍的人,以及好幾個大夫,劉太醫坐在軟床的簾子外,見蕭涼湫急匆匆趕上前連忙起身行禮。
“臣參見七王妃娘娘。”
“免禮,劉太醫,本宮祖母怎麼樣了。”
“回王妃娘娘,臣剛剛已經為老夫人把過脈,依臣所見,老夫人中的是一種很罕見的毒,毒入心肺引起的心肌痙攣。”劉太醫緩緩道,“心肌痙攣,那是什麼毒呢?”
“這老夫還真不知道,就老夫從醫三十年來看,是數十種毒素混合在一起的毒藥,雖不猛烈但根入肺腑,若想根除怕是很難。”
蕭涼湫早已坐到他的座位上,伸手觸碰露出一隻手的老夫人手腕。眉頭緊皺,正如劉太醫所說,老太太的確是中毒,“劉太醫是想先開一副秋谷芹和半月草的藥嗎。”
“王妃也懂藥理?”劉太醫心頭一震,對面前的年輕女子湧起敬畏,僅僅只是一下把脈便能做出現有診斷決策,藥理的本事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略知一二。”她也沒有否認,起身恭敬對劉太醫講,“劉太醫,這邊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