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年八月二十二日,大吉。
微風和煦,京城的大街上是一如既往地熱鬧,在這番熱鬧非凡的氣象下,王府,太子承乾宮和蕭府三個地方尤其的火熱。
蕭域大早上的就來儲心閣替蕭涼湫尋紅珠串,順便嘮叨一些事項。他剛剛走進屋內的時候,瞥見簾幕後的女子,流光溢彩的衣裳照出她嬌美的臉龐,如水波流轉的眼睛,精緻的眉眼之中貼上了一枚殷紅的花鈿,華貴與豔麗相互交輝,那女子端坐在橢圓銅鏡後,銅鏡襯出她隱隱約約的倒影,看得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痴痴的看著。一件品紅雙孔雀繡雲金纓絡霞帔,紅緞彩繡成雙鳳鳥紋腰封垂下雲鶴銷金留仙裙,裙上繡出百子百福花樣,尾裙長擺拖曳及地三尺許,滾邊的金絲花紋精緻典雅。髮髻正中戴著聯紋珠荷花鴛鴦滿池嬌分心,兩側各一株盛放的並蒂荷花,垂下絞成兩股的珍珠珊瑚流蘇和碧璽墜角,明珠翠玉作底,更覺光彩耀目。 目光流盼之間閃爍著絢麗的的光彩。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真真正正算得上是顧盼生輝。
“像,,確實是極像她。”蕭域看呆了,越發覺得她像極了柳若殷,其實柳若殷是絕色,但她太傻,正因為太傻,所以他才不需要這樣的女人吧。
蕭涼湫垂著眸子,露出淡淡的微笑,“女兒向父親行禮了。”
“你和你的母親,出落的愈發像了。”蕭域還沉浸在回憶裡無法自拔。
“是嗎,可是,湫兒並不想像母親,像母親的結果便是被心上人燒死,湫兒。”還沒說完,蕭涼湫忽然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湫兒還想多活幾年。”
怎麼,,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覺得她有一絲不一樣,這種陰冷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蕭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臉色又變回原來的溫柔模樣。
“父親大人您是怎麼了,按照規矩您還該去二妹妹那邊瞧一下呢。”
“啊?嗯,對,我去了。”
蕭涼湫看著他慌亂的離開,轉身對綺絡淡淡道,“走吧,我們準備準備上轎子了。”
承乾宮
太子一身繡龍金絲喜袍,一派氣派的模樣,他面露喜色,身邊的瑜貴妃則淡淡的對旁邊的太監悄聲說,“蕭府那邊安排好了?”
“回娘娘,一切安排妥當。”
“好。”她瞥了一眼自己興奮的兒子,嘆了口氣。不管延兒了,她畢竟是個深閨的女子,陛下也沒有見過她的模樣,反正都是姐妹,誰嫁過來也都無所謂了。
兩架紅轎,兩隊迎親,在經過王府和皇宮的交叉路口,緩緩分開。
過了許久,她聽到喜婆一聲長揚,“停轎!”
遮著紅色蓋頭的蕭涼湫被綺絡攙著,慢慢的走上臺階,綺絡忽然停住了,有些猶豫的不動,蕭涼湫愣了愣小聲問,“怎麼了。”
“沒,,沒事。”綺絡立刻拉著她上臺階。隱隱約約,她好像看到了穿著喜袍的男人背對著她,而男人轉身後也好像有些不對勁。
“糟糕,看不清楚啊真的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現在可以揭蓋頭了!”隨著喜婆一聲道賀,男子直接一挑紅蓋頭低下頭直接鑽進蓋頭裡,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赫連,,,赫連夜??”輕柔綿長的一吻,蕭涼湫直接愣住了,“乖。”赫連夜邪魅的臉上湧出莫名溫柔的笑容,伸出舌頭繼續吻住她的紅唇,她沒有拒絕,愣愣的看著他。
而這邊太子揭了蓋頭後也完全愣住了,他瞪著自己的母妃,只見瑜貴妃一臉瞭然的笑容看著他,他便明白了,自己的母妃偷樑換柱把蕭涼湫嫁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太子一怒,揭完蓋頭便走進承乾宮,“封側妃!”
“封蕭府二小姐蕭涼湫為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