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在這裡生活了多長時間?”
關詩雨跟賣羊肉串的老人聊了起來。
“已經二十幾年了,我們是最早一批的護林員,種了二十幾年的樹,現在腿腳不行了,挖不動土。”
老人說起自己的經歷,語氣很平淡,但臉上的皺紋中寫滿了風霜。
“那你在這裡有什麼親人嗎?”
“老伴在家照顧孫子,兒子和兒媳現在也成了護林員,他們一個月會回來一次。”
“這麼說,也是子承父業了。”
關詩雨聊到這裡,已經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們可以說一代、二代,甚至三代人都奉獻在了這裡。
“我們也去栽幾棵樹。”關詩雨轉頭對洛修說。
“好!”洛修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馬上說:“如果要去種樹,我們的車不能直達,要走比較遠的一段路程。”
“那我們就走路好了。”
人家能夠在這裡一干就是一輩子,自己連幾步路都走不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工作人員看洛修堅持要去,便轉頭去安排。
車輛到了林地邊沿,便要下車步行。
只是走路還是輕鬆的,但身上要揹著水箱、樹苗,還要拿著工具,可就不輕鬆了。
因為新種下去的樹苗必須澆水才能成活,而他們此去前往的林地,是沒有水管可以直達,必須人工背水。
洛修主動要求背上了一個二十斤重的水箱,關詩雨沒那麼大力氣,但也背上了樹苗。
腳踩在鬆軟的沙土地上,走起來非常吃力。
洛修看到關詩雨已經滿頭大汗,便伸手托住她的揹簍,幫她減輕點重量。
關詩雨感覺揹簍變輕了,轉過頭,很不開心地說:“你放手,我可以的。”
“背不了就不要勉強。”
“我都說我可以。”
關詩雨扭了扭肩膀,甩開洛修的手。
“好好,你慢點走。”
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洛修就感覺已經沒了半條命。
他已經是經常健身的人了,但體力勞動和健身是兩個概念。
在體力上有一定的幫助,但跟這些長期勞動的人相比,那可就差得太遠了。
大家休息了一會,便開始種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