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臺下有幾人似是在監督一般,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楚向飛,然後一溜煙不知跑去了哪裡。
新陸郡幾個和楚向飛交好的人瘋了一般朝楚向飛奔去。
“向飛哥?向飛哥?”
“你殺了他?”
“你瘋了?你殺了他?你不想在宗門待著了?”一名看起來和黑風差不多大的少年一臉怒氣和悲憤的瞪著黑風。
此人乃是楚向飛的堂弟楚向陽,在家頗為受寵,一向又唯楚向飛馬首是瞻,今日看見自己的主心骨倒在地上,竟是一時有些情難自抑。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言語,但是看臉上表情也知道,此時他們的憤怒簡直快要溢位來了。
“讓一讓!”
“讓一讓!”
“執法隊來了,執法隊來了。”
幾名被推開了的內門弟子本來一臉不爽,剛想要和對方比比拳頭,就聽到了這人後面的話語,當即被驚出一身冷汗,偷偷朝這人後面瞅了眼,看見對方胸口秀的月亮和那完全迥異於尋常弟子的黑色長袍後縮了縮脖子。
執法隊是由內門執事組成,對幻月劍宗弟子的行為規範做出獎懲,此次黑風在競技之時擊殺楚向飛,已然違背了幻月劍宗的宗規,理當逐出宗門,現在圍觀的弟子都在看看那黑風是什麼下場,在場的眾人大多投了楚向飛,這次壓莊可是賠慘了,所以看到執法隊出來,他們都是滿臉興奮,想看那黑風倒黴。
黑風先是看了眼那個向他質問的少年,神色悠然,看不出喜怒,反倒是那少年被他這一望,嚇的一激靈,本來還想說的話吞嚥幾聲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黑風看著來到競技場的執法隊,皺了皺眉,這才淡淡的說道:“沒死呢,就別在那哭喪了。”
最後他還是收手了,他日後突破引氣,必須要在幻月劍宗進行實力的蛻變,否則只是境界達到了,也是最弱的引氣,幻月劍宗,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
執法隊為首的那名執事面色冷峻,一個鷹鉤鼻,雙眼不大,但是卻有些攝人,根本不理睬眾人,面無表情的走到楚向飛面前,單膝跪地,探了探他的鼻息脈搏,然後起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向陽。
竟是失態到這種地步,連個生死還要他來確認,都說這外界新收的弟子如何如何,甚至有親傳提議改整制度,以後可以適當從外界招收弟子,如此看來,外界弟子,不過爾爾。
“李隊長,這次的事情是......”周圍幾個打聽具體情況的執法隊成員向李具彙報道。
李具詫異的看了眼黑風,五階巔峰差點打死這個異士?
“執事大人,黑風既然沒有打死這個人,也沒打殘,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王斌和幾個內門弟子嘿嘿一笑,根本不顧楚向陽等人殺人的目光,直接從楚向飛腰間摘了他的腰牌扔給了黑風。
黑風探手接住,摸了摸上面略有些新的51,他們的腰牌都是新趕製的,因此都有些新,從腰間拿出那塊宮城帶來的56,扔給了楚向飛,當他看到笑吟吟的王斌的時候,就知道今日之事算是揭過了。
倒不是他覺得王斌有這麼大面子,本來他就知道自己沒打死那楚向飛,而且這王斌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就是個霍交際花的翻版,若是他真的違反了什麼宗規,他保證這個王斌絕對不會笑吟吟的跳出來,能不站在執法隊那邊大義凜然的譴責他就不錯了。
“這位執事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弟子就先行告退了。”黑風拱了拱手,拿眼示意了一下在一開始就上臺站在他身邊的宮城。
二人躬身一禮,竟是先行告退了。
李具冷峻的看著二人,在其轉身之際這才幽幽的說道:“宗門弟子,還是著月白色長袍制服為好。”
黑風和宮城頓了頓身子,卻是沒有回答,徑直離開了競技場。
宗門弟子當著宗門制服,自然也得遵守宗門規矩!
對方這是在警告自己啊,黑風內心嗤笑,若他是那前三十的弟子,還要穿月白色長袍嗎?前十呢?親傳呢?
“哈,婉賢你是不知道那日你家公子那日有多威風,大丈夫當如是也。”宮城嘖嘖兩聲,現在他也隱約知道兩人大概是個什麼關係,說話也隨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