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樹上掉下的黑豹暗自心驚,幸好剛剛閃的快,否則就不是擦破皮這麼簡單了。陡然又感到一股危機,抬首卻看那男子已是正用弓箭瞄著他,黑豹無奈,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把匕首扔下,過來。”那男子淡淡的喊到。
黑豹依言,走到進處發現那桃花眼青年竟是氣絕身亡了,不禁暗道對方如此遜色,心中也隱隱明白這男子找自己的因由。
那五階武者將弓箭扔了,把長劍別在腰間,在桃花眼青年身上翻了起來,黑豹眼芒閃爍不定,心知對方這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也是,五階武者對付自己這個淬體境的的確一個回合都不用就秒了。
片刻,徐然手裡多了個掛飾玉佩和些許閒碎銀兩。
“你跟我來。”徐然帶著這個黑衣人向大殿裡走去,又道:“你既是這城裡其他兩家的人可知掌心毒的解藥面相如何?”
黑豹心道果然,對方將自己認做了其他兩家的人,趕忙用手扯下頭套,道:“前輩可還認得小子。”
“小子不過因緣際會,又怎識得那藥?”
那男子一愣,沒想到對方竟是前幾日撞見的那個奴隸,此時竟打扮成侍衛渾水摸魚,他暗道對方聰明,輕點了下頭道:“既然你也到了此處,想必是為掌心毒而來,那等會的搜尋可要認真些,手腳麻利,遲則生變啊”
“這是應當。”
一炷香後。
黑豹和徐然氣結的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這是二人搜尋後襬上的,靠著那青年留下的書籍他二人已是將其分辯了個大概。
“想必解藥必然就是這兩份藥液之一。”徐然灼灼的盯著六個玉瓶,一時之間不禁拿不太準,他之所以會說兩份藥液,全因其中四瓶一模一樣,另兩瓶份一模一樣
“嗯,根據他的筆記的確應是其中之一。”黑豹抱著一書也道,隨即拔下那玉瓶的塞子在瓶下聞了聞,搖了搖頭,毫無頭緒,又拔下那僅兩瓶的塞子,聞了聞,突然渾身一震,驚道:“培元液,這是培元液,可助武者突破異士所用。”
黑豹話一說完就後悔了,哪有這麼巧?心陡然沉了下去。
“呵呵,小兄弟其他都不認識,單單認識這培元液,這培元液還偏偏有助五階武者突破異士,想必小兄弟是勸我快快服用,修為更進一步啊!”徐然先是笑著,然後語氣逐漸變得陰陽怪調。
“前輩,小子為為奴前家中頗有幾分勢力是以識得這培元液,另一份必然是掌心毒的解藥,服之必然可解此毒。”黑豹低首道。
“嗯,”徐然輕應一聲,從其中拿出一瓶,又從培元液中拿出一瓶,“喏,這是掌心毒的解藥。小兄弟快解毒吧。”
黑豹深深看了眼對方,隨即毫不猶豫的拿起了那玉瓶將藥液一飲而盡,伸出雙手,那烏黑果然以肉眼可憐的的速度散去。
徐然輕輕闔首,又把另一瓶遞給黑豹,“既然這培元液有你說的那麼神奇,我看小兄弟也是要突破武者了不妨就用它來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前輩,這培元液晚輩若是飲了怕是要爆體而亡。”黑豹臉色一變,還是勸道。
“嗯?有我護法,賢弟還不放心,莫不是信不過老哥手裡的劍。”說道這,他右手輕觸劍柄,直直的盯著黑豹:“還是說這根本不是培元液,不過是老弟消遣大哥喝著玩的?讓大哥先嚐嚐鮮。”
黑豹臉色不免有些難看,道:“前輩哪裡話,晚輩服下就是。”
抓起那培元液同樣一飲而盡,旋即盤膝而坐,徐然看到對方如此乾脆也是一愣,心道對方莫非果真不是想毒害自己?
那培元液進入腹中入游龍入海,好不威風,直漲得黑豹經脈脹痛。他不敢大意,連忙將這股子元液分解化成一縷縷元氣,黑豹用盡全力不過能消耗其中十之一二,更多的元氣在他經脈中亂竄。
啪啪,黑豹黑衣下的身軀幾條血管爆裂,黑豹一臉的痛苦,青筋隆起,牙關緊咬,元氣雖在不斷凝結,但恐怕他突破之時也是被元氣肆虐至死之日。
陡然黑豹想起了水紋蕩力訣:洪浪濤濤,化力分毫;浪濤不絕,力千鈞,亦……
肆虐暴走的元液不就正如那濤濤洪浪嗎,他努力調控全身筋脈小幅度抖動,暴虐的元液每每透過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雖然還不時的決堤給黑豹造成傷害,但卻已如失去了利牙的老虎,在一個個周天中被消減剝削成一縷縷元氣。
驀地黑豹體內元氣已匯聚九縷元氣,那元氣在他氣海宛若九條小蛇,相互追逐,接觸,黑豹驅使著他們相互纏繞,那九縷元氣終於成了一條元氣絲線。
武者境。
但是黑豹知道一切還沒結束,那培元液可是幫助五階武者突破異士所用,雖然只是一大臂助不能確保必然成功,否則這桃花眼青年也不會有兩瓶了,也就是他還還不到武者五階,否則早自己服用了。
黑豹能夠承受住這次的元氣衝擊,和他以前就是武者的原因密不可分,以前打下的基礎,使得他的筋脈較之尋常武者來的更加寬闊。
那剩餘的元液仍舊如長龍一般,但此刻黑豹已然成了一名武者,經脈被大大擴寬,加強,再加上他原本就是武者境跌落的,對這一境界更是駕輕就熟,默默運轉元氣,錘鍊自己的肢體。
徐然看到那小子起先危險的嚇人,經脈爆裂,一臉痛苦,本以為這小子就這樣完了,感受著對方體內肆虐的元氣,對他這培元液的說法已是信了大半。但誰知對方竟是生生熬了下來並且當真突破武者境,體內元氣仍舊氣若游龍,他的氣息還在上漲,看那架勢這股子元液已是奈他不得,不由得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