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鬥甚為激烈,但卻往往是暴龍主攻,而黑豹往往以閃避居多,這也是為何場上之人如此惱怒,大呼黑豹不夠爺們。
“黑豹,看棍。”
卻聽暴龍一聲暴喝,右手持鑌鐵棍高舉過頭,作勢要劈,武器高舉過頭,中門大開,本是武者大忌,算是一個不小的破綻,但黑豹卻並未貿然上前搶攻,反倒是抽身猛退。
場中不少人大嘆可惜,但也有不少人看到暴龍眼中的那抹惋惜之色而若有所思。
可惡,剛才他若貿然進攻便可一擊奠定勝局,暴龍暗暗嘆道。卻是因為他這鑌鐵棍乃是一對,右手猛攻,左手可護其安危,雖然黑豹實力不容小覷,但在其左手護衛之下,傷勢定然不重,而進入其攻擊範圍的黑豹必然難逃其右手之棍的封殺。
“哼,堂堂黑豹,莫非就只會東躲西藏?”暴龍多次出棍未果,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呵斥,其聲如名,宛若龍嘯,嗡嗡作響。
“堂堂?我們又哪裡有什麼堂堂呢?”黑豹未像前幾次一般一聲未吭,而是如此嘆道。
“額!”暴龍一時語塞,竟不知說些什麼,堂堂?他們哪來的什麼堂堂呢?一時有些沉默,手上的動作都有幾分慢了起來。
好機會,黑豹眼前一亮,未被長髮遮住的單眼爆射出一抹精光,其身上的動作更是快捷,好像豹子撲食,一瞬間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動,右手之匕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猛的向暴龍刺去。
暴龍一驚,也顧不得傷感些什麼,第一想法倒是想大罵對手卑鄙,但如此想法卻只是一閃即逝,不卑鄙的?呵,都在腳下呢。
卻說暴龍也是了得,魁梧的身子竟是一扭,恐怕猴似的人都難以做到的卻被他信手拈來,旋即左棍猛的向左肋抽去。
“鐺。”
一聲脆響,竟是匕棍相交。
譁,場中一片驚呼。
“怎麼回事?剛才本握在黑豹右手的匕首怎麼到左手了?”
“是啊,是啊,差點就一擊必殺了,暴龍好厲害的反應。”卻又是剛才支援黑豹的小個子,雖然他十分敬佩黑豹,但也不得不承認暴龍這手防的厲害,這樣都被他擋住了。
“嘿嘿,你小子不裝了,跟老子裝常客?呵,連黑豹的絕活——右匕換左刺都認不出來,還大驚小怪。呵呵。”卻是剛才和小個子爭吵的那位。
小個子當即臉色一變,偷偷向四周瞅了瞅,頓時看到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暗暗發苦,但嘴上卻是不依不饒,“你說這是黑豹的絕活,那咋還被暴龍防住了,難道暴龍的絕活專防黑豹不成?”
“嘿,那倒不是,只是鬥獸場有救命孔罷了。”說到這,他倒是停住了,賣了個關子。
“救命孔?那是什麼?”
黑豹臉色一寒,暗道一聲該死,絕活果然被剋制了,但腳上動作卻是不慢,右腿如長鞭一般向暴龍抽去,暴龍剛被左肋的這一匕驚一身冷汗,又匆忙提棍回防,凝力不足,遭此重擊,當即握棍的右手就是一麻,一時提不上力,但其卻是不敢停頓,急忙又開始用起右手來,匆匆抵擋黑豹的攻勢。
黑豹卻是不管這些,他只知抓住機會,奮力猛攻,一改剛才的頹勢,或是長拳,或是鞭腿,一套連擊被打的虎虎生威,那把長匕也是被他用的宛若獵豹之牙,猙獰可怖。趁他病,要他命,這,就是黑豹此時的想法。
暴龍一時被壓的毫無還手之力,頓感不妙,被對手打成連招了還得了?當即欲要抽身退去,卻是連試二三次都被黑豹攔下,心裡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