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臨了,到了血奴的晚餐時間。
一個看起來約莫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拖著一個巨大的籃子,一牢房一牢房的給人們送食物。來到葉秋牢房的時候,葉秋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白色的發,銀色的瞳孔,一張滿是堅強的小臉。她渾身髒兮兮的,帶著一種莫名的惡臭,沒有一個人願意接近她。
她乾枯的小手遞向葉秋一塊乾麵包,又舉起一個大水壺給葉秋的破碗了裝了水。
“謝謝你,小姑娘。”
那女孩聽到這話慌張地愣在了原地,她支吾道:“沒……沒什麼啦。”
“哈哈,害羞了?”
“才沒有呢!只是……”女孩吞吞吐吐道:“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這種話。”
“因為你很溫柔啊。”葉秋對著牢門探出手摸了摸她乾枯發澀的頭髮。能看出來,這個小姑娘在極力避免弄髒他們的食物。
“我叫葉秋,你呢。”
女孩兒那雙乾癟的眼睛垂了下去,“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野孩兒。”說完這話,她沉默著走向別的牢房。
拉丁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姑娘是一個有一些名望的血族一天喝醉酒在這裡和一名龍族結合產下的混血兒。”
龍族生性剛烈,那有著龍族血統的女子本就受著淪為血奴的痛苦,又受到這種侮辱,帶著恨意生下這個孩子就自殺了。
夜國很看重自己的血脈,那的名望血族本就噁心這件事,再加上這又是一個低賤的混血兒,所以乾脆就將她丟在這裡。
所幸,牢房管飯的大媽將她待會去當僕人養大了,只不過對她很不好就是了。
聽完這話的葉秋默不作聲的啃著自己的乾麵包。之後的一個星期裡,葉秋與這個叫做“野孩兒”的女孩交談漸漸多了起來。
他會聽野孩講自己的經歷,也和野孩講一下些他自己的事情。
聽著葉秋將起一個叫威爾的小傢伙時候,這女孩看著葉秋的時候有著一絲羨慕,“有哥哥真好啊,我也想要有一個哥哥,你能當一會兒我的哥哥嗎?”
葉秋將手探出牢門摸著她的頭輕聲道,“當然可以。”
“那好,哥哥!”女孩兒頭一次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這個送給你!”她從懷中掏出一隻很乾淨的紙天鵝,看樣子,那是她很喜歡很重視的東西。
葉秋胸膛飄蕩起一陣暖意,他柔聲道:“既然你是我的妹妹了,那我就不能叫你叫野孩了。”
“那你要叫我什麼呢?”女孩張著大眼看著他。
葉秋思索著,象徵天鵝的純白色、清澈的天空、被命運束縛的女孩兒。那麼……
“就叫你紙鳶吧。”
“哇,很好聽的名字呢!以後我就叫紙鳶了。”說著她帶著一絲笑容去給其他血奴送飯,比平時更加賣力了。
這時,採血的丁基又來了。
他依舊對葉秋輕蔑地笑著,“人族小子,你最近和那個低賤的混血兒走得很近嘛!”
“你們這種人,沒有資格說她!”
“怎麼?生氣了?”丁基對著葉秋的脖子咬了下去。
吸過血後他心滿意足道:“不過戰鬥上最爛的人族,貌似也和混血兒差不了多少!”
葉秋很想衝上去給他一拳,可是被四條鐵鏈牢牢困住的他,什麼都做不到。
遠處的一個人對這邊吆喝道:“丁基,動作快一點!上面的競技場死鬥就要開始了!”
“好好好!”丁基利落的劃破精靈老者的手完成取血的活兒後走了上去。
“我說丁基,這場你賭誰贏?”
“當然是那個力士,他可是三天連勝啊!”丁基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