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寶的壺蓋微微露出一絲縫隙,從中迸射出大片白光,同時溢散出一陣陣濃郁酒香。
與此同時在純鈞洞天內,趙夢寒還沒從激動欣喜中恢復平靜,就突然只覺身體一輕,彷彿騰雲駕霧般沖天而起。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等他看清眼前景象之時,赫然發現自己竟已來到了外域星空。
此時在他腳下,一顆巨大的星球正在復甦,入目所及無數道火紅巖漿噴湧到高空,無邊無際的紅黑色雲霾飛快吞噬著星球外層,將其束縛在厚重熾熱的雲層之下。
「速速離去!等下萬一打起來,老夫不一定能顧得上你。」
趙夢寒才看了幾眼,腦海裡陡然響起希祖的聲音,語氣異常嚴肅。
一聽這話,他臉色微變,立刻毫不猶豫的身化遁光,向著春生界逃竄而去,轉眼間已飛出百里之外,並且遁速不斷加快。
純鈞洞天內,
送走趙夢寒後,趙升便覺再無顧忌,當即抬手指了指風邑真君,開門見山道:「這人,我要帶走!還望道友行個方便。」
風邑真君聞言神色狂變,接著滿臉絕望之色。
另一邊,純鈞童子的小臉一下子黑如鍋底。
毫無疑問,趙升的要求已經觸犯了它的底線。
作為守護山門的元陽靈寶,純鈞壺看似高高在上唯我獨尊。可事實上它也受到了某些「誓約」的約束。
不得助紂為虐和故意虐殺本宗弟子正是其中兩條比較靠前的「誓約」。
「道友未免欺人太甚!老子好心好意的將寶物如數奉還,卻不想你居然得罪進尺。莫不是以為老子怕了你不成?」純鈞童子神情陰沉的緩緩落到風邑真君身前,一雙眸子死死盯著趙升,目光閃爍著森森寒光。
分神「趙升」神情自若的說道:「此人怨念深種,恨意外露。老夫必須將其帶走,已絕後患!」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風邑帶走,只因此人或許洞悉了九冥塔的秘密。
此事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風邑非死不可,否則他心裡難安。
這時,純鈞童子全身驀然升騰起萬丈寶光,神情狂傲的桀笑道:「桀桀!想帶走他,需先問過老子答應不答應。區區一道返虛分神,老子隻手可滅。分神和一個小小化神的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乎?道友想必心裡有數。」
「自然是分神重要了!」趙升淡淡笑道。
「既然知道,還不快滾出老子的地盤。不然的話,乾脆別走了。純鈞童子惡狠狠的吼道。
說話間,他的身體已漸漸融入寶光之中,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
「唉,老夫也不想撕破臉皮。但後患不除,趙氏難安!」
趙升嘆了口氣,驀然衝風邑真君一指點出。
霎時間,虛空中電光一閃而逝。
風邑真君嚇得渾身巨顫,然而身上卻毫無異樣。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早已被純鈞童子保護起來,當然不會受到傷害。
「好好好
!老子不發威,真當我光會吃酒啊!」純鈞童子氣急而笑,正欲出手滅殺這道分神。
只是...它尚未來得及出手,分神忽然化作一道電光,衝上了高天。
同一瞬間,一頭雷霆巨猿轟然撞入純鈞洞天,瞬間與分神合二為一,繼而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狂暴無比的砸到下方高臺中央。
高臺頓時垮塌,碎裂成密密麻麻的石頭,墜落雲海。
與周圍千丈高的太上靈塔相比,僅有百丈高的雷霆巨猿,無疑顯得有些渺小,可其身上散發出的浩瀚威壓,卻是蓋亞天地八方,威臨萬物眾生。
純鈞童子見狀不驚反喜。要是此獠真身一直留在外面,它還真奈何不了對方。
當時對方愚蠢透頂,居然主動「自投羅網「。
如此一來,便怪不得它斬下對方狗頭,拿此人元神下酒了。
「桀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偏闖進來。老子活了十餘萬年,還未見過像你這般愚蠢的人類。乖乖受——呃呃!」
死字尚未說出口,純鈞洞天突然猛烈震盪,內壁和虛空俱都裂開了密密麻麻的「裂縫」,彷彿被某種無法形容的「存在」壓塌,好像承受不住了似的。
這一剎那,趙升眉心迸射出大片五色雷光,一個銀白圓環緩緩顯現出一絲真形,那仙器獨有的恐怖氣息,瞬間橫掃靈寶洞天,差點沒把純鈞童子嚇瘋了。
好傢伙!